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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籠中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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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是大雜燴時間……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從備中回來後,三成的臉色比以往更加蒼白,眼底浮現着深深的疲憊,眉宇間壓抑着怒意。曹丕幾乎可以确定,他在清正那邊有所收獲,隻不過……這些收獲并非是什麼好消息。

"那場海戰......"沉默良久後,三成終于開口,沙啞的聲音仿佛被什麼東西割裂,

"本家的人不僅要九郎輸,還要他死。"

他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幾乎要滲出血來。

比起彌九郎在海戰中遇難的事實,更令他痛心的是本家在此事上的作為。他不明白,九郎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要落得這樣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更令他煎熬的是,秀賴公在此事上到底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曹丕靜靜地看着三成,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輕歎一聲,語氣平靜卻帶着幾分冷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金錢,權力,人心,這些本該是掌握在君主手裡的東西,而你們卻全占了。行長是商人出身,根基不穩,又離經叛道去信南蠻的神……我若是君主,也會第一個對付他,然後再慢慢瓦解其他幾個。”

三成猛地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秀賴公才多大,他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你是說他沒有這樣的心思,還是沒有這樣的判斷力?"

面對三成的反駁,曹丕直接對他家主君的人品和智商同時表示質疑。這讓三成的血壓又上來了——每次提到豐臣家,曹丕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樣,總能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那樣,讓他打敗仗再治罪,撤去大名之位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做到這麼絕!?”

“以身入局的行長在中埋伏的時候必然已經知道有人洩露了計劃,這樣一來,如果留他這個活口,某些事必然會敗露。此外……切支丹的影響力是老猴子當年就十分忌憚的。否則也不會頒布伴天連追放令……高山右近拒絕棄教而失去大名之位後,行長就成了所有切支丹的庇護者。由于行長一直被視作為了利益可以棄教的奸猾之人,老猴子對他的陽奉陰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如果行長也變成被迫害的聖人……事情會如何?”

三成閉上了眼睛——他太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全國的切支丹會因此堅定信仰,并且加深對豐臣的怨言。這正是豐臣家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所以……就算明知他是為國捐軀,他也必須作為一個連海盜都打不過的商人死去……”三成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悲涼。他的拳頭依舊緊握,卻感覺不到疼痛。

“行長死後,那群人就開始對切支丹下手。但他們忘了一件事……”

三成望着窗外漸沉的暮色,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堺港初見彌九郎的情景。

“行長雖然是切支丹,但他對于太閣指定的政策并無反對,甚至可以說是切支丹當中最支持這些的人。他若在,這份平衡也還在……但這唯一的橋梁卻被他們親手毀了。”

誰也沒想到,三成此時的話竟會在不久後應驗。

随着檢地在全國各處如火如荼的進行,一些新增的石高在奧羽,東國等地被陸續發現。許多人都說,關東平原十分肥沃,即便是因戰事有所損毀,石高也有微量增長并不奇怪,但奧羽在戰亂後竟能和東國一樣有所增長實在是不可思議。

在奧羽叛亂中消耗最大的甲斐不出意外石高有所減少,雖然片桐對此頗有微詞,但無人敢親自去甲斐查證。

增長最為顯著的是戰火尚未波及到的近畿與尾張,尤其是近畿地帶在石田三成的治理下發展穩健。然而,這些石高的增長并沒為三成帶來太多好處——本家很快以“平叛有功”為由,将後藤又兵衛以及他的封地從石田家剝離,封為獨立大名。

雖然西國大部分地區并未直接受到戰火的影響,但是大野治長等人的鋪張浪費,大興土木,以及奧羽叛亂後沒多久就發生的一系列自然災害導緻連年歉收,因此,加藤清正在中國地方的檢地結果以及安井道頓在四國檢出的結果都不太樂觀。

相比之下,九州的情況則好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了。

同樣受自然災害影響,小西家、立花家、小早川家竟紛紛被檢出“額外”的石高,而島津家也因琉球貿易而被大肆盤剝,貿易的利潤幾乎全部被分走。

終于……片桐和他手下各種巧立名目,巧取豪奪的操作令九州早已無力完納年貢和各項雜稅的農民忍無可忍……在小早川秀包所治理的築前國(If線秀秋死了小早川的繼承權歸還給秀包了。)爆發了一場不亞于天草一揆的起義……大片村莊聚集成義軍,占領了當地的倉庫和驿站,甚至開始向小早川秀包的城下逼近。

面對愈發失控的局勢,小早川秀包并沒有立刻動用武力去鎮壓,而是試圖與義軍首領談判,安撫民心,承諾重新審查賦稅政策。

然而,秀包的“軟弱”立刻被片桐且元抓住不放。他不顧築前國的實際情況,要求立即出兵鎮壓。秀包的态度強硬,并未立刻對起義軍動手,片桐于是直接告到了大阪,稱切支丹勢力勾結亂民,矛頭直指秀包以及九州的其他切支丹大名。

“九州百姓本就剛強難化,從未真正歸服……而檢地結果已經證明,小西家、立花家、小早川家隐瞞石高,暗中囤積糧食,如今更與南蠻傳教士勾結,煽動民變!此事若不嚴懲,恐怕今後西國将難以約束!”

随着這些書信被送往大阪,本就對九州心存芥蒂的秀賴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讓小早川秀包上洛解釋。

面對本家的召令,秀包的态度卻異常堅定——築前國的動亂未平,此時離開領地必然會後院起火。在局勢穩定前,自己絕不會離開築前半步。

關于秀包強硬的态度,大阪方面一時間衆說紛纭。

有人認為秀包是害怕承擔責任,不敢上洛面見本家。

有人認為秀包公然抗命,必然是意圖謀逆。

也有人認為,一揆的百姓多為切支丹,而秀包由于自身的信仰,并不願意對切支丹動手。

不論秀包拒絕上洛是出于哪一條,都足以讓他陷入極其不利的境地。本就已經頂着禁教令繼續信奉切支丹的秀包更是直接被推向了豐臣的對立面。

正是在此時,備中的加藤清正接到了本家的命令——率領部隊協助小早川家平定築前國的切支丹一揆。

與其說是協助,倒不如說,替不願對切支丹下手的秀包動手,強行鎮壓。

“怎麼了,大人?大阪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深夜,備中的庭院裡彌漫着淡淡的艾草香,溫灸的煙霧在空氣中氤氲飄散。

清正微微擡頭,透過缭繞的煙霧,看着眼前這個人——那張溫和的臉龐上沒有絲毫戒備,甚至帶着一絲關切。而他卻仿佛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那雙曾經在天草一揆之後,死死瞪着他的眼睛。

雖然本家的命令義不容辭,但他還是不免聯想到了昔日天草一揆時,自己帶兵進入小西行長的領地,大肆殺戮切支丹的情景……以及那人溫柔的臉龐被恨意所扭曲的模樣。

清正呼吸微微一滞,仿佛空氣都變得沉重。

“沒什麼。再過幾天我得出一趟遠門。去鎮壓一場叛亂。”

“叛亂?”九郎微微皺眉,“你上次去平叛的時候,可不是這副表情。”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良久,清正才低聲道:“本家的人說……九州的切支丹發動了叛亂。”

九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絲苦笑:“九州的切支丹?為什麼?”

“他們說……這些切支丹早就圖謀不軌,想要颠覆豐臣政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清正都覺得聽上去荒謬極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隻是……快要吃不上飯了?”

清正怔怔地看着他,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你不是說,這幾年自然災害不斷,連這裡都歉收,他們那邊的農民,情況隻會更糟吧。”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在清正心頭蔓延,他坐起身,披上外衣想要出門走走。微弱的螢火在夏日的庭院飄搖,像是落在人間的星辰,每當想要靠近卻又會遠離,仿佛永遠也捉不住。

“我還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抛棄祖先的信仰,去信一個外來的神。”

九郎站在他身旁,目光平靜如水,輕聲回應道:“他們活得已經那麼辛苦,就不能為自己死後謀個他們認為的好去處嗎?”

清正轉過頭,望向九郎的眼睛。那雙眼睛明媚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清正的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這一次自己還能不能堅定地舉起手中的屠刀。

就像他在天草所做的一樣。

忽然,一聲尖銳的啼叫打破了夏夜的寂靜,也打斷了清正的思緒。他警覺地擡起頭,循着聲音朝庭院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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