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奉玉:“你也要懂得分寸,别一下一下的就抱啊摸的。”
牧塵燃心中倍感疑惑:“這又和我追仙尊有什麼關系?”
前世時,牧塵燃沒回過玉華山,也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他一心修行,想要追趕上冷珩,哪怕一切都是癡心妄想,他也不會放棄。
從未聽過這些,也不懂什麼才是愛。
謝奉玉哎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問你,如果你不喜歡的人一直追着你,結果他在追着你喜歡你的時候,又和其他人糾纏不休的,你會怎麼辦?”
牧塵燃:“那我不還沒喜歡他嗎?我管他做什麼?”
謝奉玉心裡一陣氣:“還真是個榆木腦袋!”随後又道,“那萬一你後來又喜歡他了呢,他之前做的那些,你都不在意嗎?他親過什麼人,抱過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你一點都不在意?”
“他在喜歡你的時候,和其他人糾纏不清,各個稱兄道弟,還不懂的分寸,你也不在意嗎?”
牧塵燃很認真的思考着。
就在謝奉玉以為他要懂得時候,結果耳邊來了一句。
“仙尊他沒有喜歡過别人。”
謝奉玉聽後哼笑出了聲:“你就這般想吧,到時别怪我沒提醒過你,你既然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要懂得分寸。”
牧塵燃對情愛一事,了解的不多。
他隻知道,他喜歡冷珩,隻想和冷珩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分一秒他都不想錯過。
冷珩去的每一處地方,他都想去。
冷珩在的每一處地方,他都想跟着。
沒有人告訴過他什麼是愛,牧風野連劍術修煉都不會教他,又怎會教他何為情何為愛這一說。
牧塵燃将謝奉玉今日所說,都牢牢記在心裡,不會忘了分寸。
“長老是有喜歡的人嗎?”
謝奉玉被牧塵燃這一問,當場愣在了原地,喜歡的人?倒還真是有一個,隻不過那人……罷了,不想也罷,想了,心裡有的隻會是難過痛苦。
謝奉玉搖了搖頭:“沒有。”
兩人一同去了玉絨峰,路上不免還遇到了許多弟子。
這四年裡,謝奉玉基本很少時刻有離開玉林峰,不管是有什麼事,都是讓座下弟子凡川代他前去。
以至于很少有弟子瞧見過他。
關于謝奉玉的一些事,他們或多或少也有聽些。
衆多弟子們都坐在地上歇息,見有長老走來時,紛紛都站起了身子,行着禮。
其中不免有弟子多嘴一問:“謝長老身上背的人是誰啊?”話落下,又指了指謝奉玉身旁的黑衣男子問了起來,“還有這位師兄又是誰啊?”
謝奉玉輕笑道:“他是你們的少主,至于我身上背的這位,是你們少主的朋友。”
“少主?”
周圍聲音衆多,在這其中的弟子皆是不認識牧塵燃。對于牧塵燃也是很好奇的。
牧塵燃瞧了他們一眼,對他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而謝奉玉就像是不想走了一樣,想在這裡與他們閑聊一會兒。
牧塵燃見狀,當即便拉住謝奉玉的手臂早将人拽走。
謝奉玉:“……”
兩人走遠後,牧塵燃方才将手松開。
謝奉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了?”
牧塵燃:“沒怎麼。”
謝奉玉:“我和你說過,他沒什麼事,不用這麼急,這藥至少也要熬一個時辰才行。不過話說在前頭,必須一直守着這藥煮,少一息晚一息都會有毒。”
牧塵燃:“長老就隻有這種藥了?”
謝奉玉輕松道:“這藥好的快,一個時辰而已,對你來說不難。”
謝奉玉說的确實是不錯。
兩人路途中時不時的聊一些有的沒的。
到玉絨峰時,天都要黑了。
玉絨峰中隻有牧塵燃一人居住,如今倒多了一人。
謝奉玉見這天黑的快,也沒想着要回玉林峰了,當即道:“可有幹淨些的屋舍?”
牧塵燃:“有。”
牧塵燃也算是聽進了一些,不過不多,能改就好。
謝奉玉将雲以背着,牧塵燃随意。
将人帶進屋子裡後,謝奉玉便将人放下了,怎麼說也是上客。
總不可能他睡地下,自己睡床上吧?
謝奉玉良心有些小過意不去。
謝奉玉剛直起了腰,便發覺了不對勁,他将人帶來做什麼?
“還真是個麻煩。”
好不容易容自己偷會兒懶……
結果……
沒辦法的謝奉玉隻好自己去給雲以熬藥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棂一處透進一絲月光,照亮一小塊地闆。
牧塵燃坐在蒲團上打着坐。
而此時,謝奉玉在給雲以熬藥的途中,去了無怨殿一趟。
夜晚的玉華山很是寂靜,眼前的路一片漆黑,任何的風吹草動聲,都會無限的被放大。
謝奉玉沒有走夜路的習慣,也不會用靈力照明,直接摸黑着走去無怨殿,山路居多,會不會摔,就不清楚了。
謝奉玉步伐很快,幾乎是用靈力探察路,閉着眼走,生怕會碰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走到練武場時,謝奉玉稍稍松了口氣,單手提起衣擺,正要走時,身後卻突然出現了一人,将謝奉玉吓了一跳。
“謝長老。”
謝奉玉心猛然間狂跳不止,身子劇烈一抖:“!!!”轉過頭一瞧,不是别人,而是聞舴。
“你!吓我做什麼?”
聞舴瞥了一眼謝奉玉,沒有停留,邊走邊道:“我喊你很多聲了。”
謝奉玉:“我怎麼沒聽到?”
聞舴一本正經的說着:“或許耳聾了。”
謝奉玉:“你!”
謝奉玉一乍一呼的跟在聞舴身後,想要拉一拉聞舴的衣袖,卻被聞舴事先發覺,警告道。
“不許碰我。”
謝奉玉:“我要是就碰又能怎樣?”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毛病都沒改。
聞舴沉默片刻,眉頭微蹙:“把你拿去喂鬼。”
謝奉玉當即便閉上了嘴,不敢多言。
聞舴這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将他拿去喂鬼,指不定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