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玉涼:“??”
看他一臉吃驚,宿客眠歎了口氣,解釋道,“無時無刻的争風吃醋對我來說沒有好處,更何況她并不是那種沉溺美色的人。”
聽出他話裡深意,枕玉涼壓低聲音,“你有何見解?”
男高開啟八核大腦:“比秦将年好看的美人多得是,偏偏升他的位份,很明顯她是借此将之前胭脂蜜的事做收尾,給後宮衆人看。”
“意義呢?”
“有後招。”
他說的如此笃定,枕玉涼仍不解道,“你如何确定落朝顔有後招?”
“而且咱倆不都是混子嗎?”他摸摸下巴,“怎麼感覺你背着我進化了?”
宿客眠白他一眼,他本來就不算笨,又跟在落朝顔身邊朝夕相處,好歹熟悉幾分她的性情,有的事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不通,處在她的位置上,足以說明形勢。
“你隻是不太了解落朝顔,”他看向枕玉涼,“換做你那個青梅,你就能看懂她的路數。”
枕玉涼恍然,要是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很合理。”
“那麼,你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跟落朝顔耍小性子了?”
不料他又說錯了,宿客眠倨傲瞥他一眼,卷起桌上的畫像起身,“不,我現在就去鬧。”
枕玉涼:“?”
“你小子怎麼不按套路來?”
男高停住步伐,側身四十五度擡頭,深沉告誡兄弟,“朋友,記住八個字。”
“小作怡情,大作傷身。”
他說完就走,潇灑如風,留下枕玉涼在原地思索八字真言。
這句話對枕玉涼的青梅有沒有用,宿客眠不知道,他隻能确定落朝顔吃這套。
【猜到小尾會來興師問罪,沒想到他會來得這樣快。】
“所以,”少年坐在軟椅上,抱手揚臉,氣赳赳的問,“今天秦将年來禦書房,姐姐有沒有碰他?”
落朝顔覺他可愛,實話實說,“我替他戴面紗,碰到了耳朵。”
【小氣鬼的自評果真不假,怪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意料之外的詞,宿客眠吃驚道,“面紗?姐姐,他的臉還沒好嗎?”
少年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像隻易受驚的小狗,落朝顔不由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大半。”
【心地善良的笨蛋小尾,漂亮又可愛。】
他聽出心聲裡的愉悅,就這姿勢,伸手抱住落朝顔的腰,埋在她的小腹處,嘟嘟哝哝道,“那好吧,可姐姐幹嘛要給他戴面紗啊?他自己又不是不會。”
講完這句,少年蠻不講理的恨恨道,“姐姐都沒有給我戴過。”
他這樣一來,落朝顔好笑又無奈,垂首捏捏少年的臉,“小尾,你是如何能說出這般無理取鬧的話來?”
【先不論秦将年會不會,你閑時倒是戴個面紗給我看呀,平白無故耍小性子,真是越發嬌氣了。】
被她捏着臉,少年說話有些含糊,齒尖若隐若現,“不管嘛,我就是羨慕姐姐給他戴面紗。”
落朝顔輕拽他頰側一點軟肉,語含寵溺,“再怎麼羨慕,我也給他戴過了,你若因此生氣,那可沒辦法哦。”
【笨兮兮的小尾,随手試探的事哪裡值得你羨慕呢?】
少年心思回轉,暗道果不其然,面上裝作單純天真的樣子,伸手指指自己的臉,“有辦法的,姐姐親我一下就好啦。”
他說着,期待的閉上眼睛,偏過一邊的臉頰。
落朝顔搖搖頭:【說來說去,打這個主意呢?機靈勁兒全用在我身上了。】
她笑道:“到底是羨慕秦将年戴面紗,還是想借機騙我親一下?”
話落,少年似被戳破般朝後仰了仰,接着慢吞吞的靠回原處,自以為很隐蔽的睜開一隻眼睛瞄她臉色,發覺和她對視後,他又默默移開目光。
然後臉色失落的垮下肩膀,非常不甘心的低着腦袋,想不通般嘀咕着,“幹嘛戳穿别人小心思?親親我又不吃虧的。”
他停頓片刻,開始拽着落朝顔的衣服晃,嘴裡哼哼道,“好吧我承認,就是想讓姐姐親一下。”
男高仰着臉,賣力推銷自己,“姐姐親一下吧,我香香的哦。”
【又開始撒嬌了,嬌氣鬼。】
落朝顔心裡樂得笑,嘴上偏要故意逗人,“有多香?”
“超級超級香,”少年掄圓胳膊劃出大圈,義正言辭道,“能香得姐姐找不到北。”
【掄出一個大圓,不分四方,确實能讓人分不清南北。】
看他又是賣力畫圓,又是努力數優點,落朝顔難掩眸中笑意,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手舞足蹈的少年卻宛如被點中定身穴,傻乎乎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眨了眨眼睛,慢騰騰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嘴問落朝顔。
“你……你你剛剛親我這裡了?”
【親一下是有什麼奇怪的開關嗎?本來就傻,親完更呆了。】
落朝顔理直氣壯:“對啊,不是小尾你讓我親的嗎?”
【我這麼寵花瓶的人,自然是依言照辦喽。】
男高慢半拍回神,驚喜的咧開嘴笑。
我的天我的爺,我的襪子我的鞋,我的老婆我的姐。
好消息:活了十八年的初吻送出去了!
更好的消息:親我的人是我喜歡的人!
狡猾的男高中生清了清嗓子,十足正經道,“可姐姐剛剛親得太快了,我都沒有感覺到诶。”
他打起歪主意,表情狡黠得緊,生怕别人看不出來,落朝顔樂得慣他,配合的親了又親。
【小尾的唇好軟,感覺他哪哪兒都軟,好捏又好摸。】
沉浸在幸福中的男高頓時警醒,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哪哪都軟,我很硬!
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男高的那什麼比鑽石還硬嗎?哼。
誓死捍衛男高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