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幾步上前到了姚黃面前,百年指着它的眼睛,臉色冷的吓人,“什麼叫認我為主?”
姚黃被吓到了,抽泣着看着闫憬,慢慢的往後挪着屁股,差點摔下棺材時,被闫憬一把抓了回來。它不敢動了,眼含淚水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有人讓我認你為主,直到你死了為止。所以我才要你去撿花。”
闫憬眯起了眼,“那人是誰?”
姚黃又想往後挪屁股,被百年抵住了咽喉後,它不動了,“不認識,我之前是睡在他身體裡的,突然被他拽出來了,好可怕!”它說到這,想起了那血淋淋的場面,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兩隻小前蹄也抱住了自己的臉頰,拼命搖着頭,“那人好可怕,他拽着我的尾巴,把我從他鎖骨那裡拖了出來,全是血,好可怕啊,啊!”
姚黃的尖叫聲被微微紮入咽喉的百年打斷了,它看着神色極為不耐的闫憬,微張着嘴連話都不敢說了。等聽到闫憬又問它有沒有見過那人的臉時,它又咽了口唾沫,剛要搖頭便察覺到咽喉處刺痛,頓時吓得不敢再動,“沒、沒見到,他擋住了臉,我隻聽出他是個男子。他讓我來這裡等一個人,讓那個人撿起我的花,讓我認那個人為主,他說我不聽的話,他有的是辦法弄死我,我害怕就來了。”
闫憬用百年敲了敲姚黃的頭,“跑兩步摔一跤爬不起撿不起來花就隻會哭的小廢物,我要你何用?”
姚黃忙捂住自己的頭,不滿的哼了一聲,“我可是當康獸,我到哪裡,哪裡就會莊稼豐收的!我若是認你為主,至少你不會餓肚子。”
闫憬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現在缺的是能确保豐收的神獸嗎?他缺的是能攻能防的神獸啊。而且他又不是開垃圾回收站的,一個兩個都沒什麼大用的廢物神獸都往他身邊湊,是什麼意思?他不回收廢物好嗎?而且還是一個個來路不明的廢物!他看着姚黃,目光裡全是嫌棄,蜚舞再廢物,好歹還能引來瘟疫,這能保證豐收的當康獸姚黃,對現在的他真的是沒用。
闫憬想到這裡,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要走,被姚黃一把叼住了袖子,兩隻小前蹄也緊緊揪着他衣服下擺,他回頭,“髒死了,松開!”見姚黃眼神堅毅不為所動的樣子,他忍不住又用百年敲了敲它的腦袋,“再不松開就把你的小豬蹄全部剁下來。”見姚黃雖害怕卻還不松蹄,他用百年的握柄頂着它的腦袋推開,先解救了自己那已經被啃的滿是口水的袖子,“别揪着我衣服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麼能确定我就是那個要讓你認主的人呢?”
姚黃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間挂着的那個跟狗一樣的紫檀木吊墜上,“那個狗,有我的血。所以有那個狗的人就是我要認的主。”
闫憬不客氣的又用百年敲了敲姚黃的腦袋,“什麼眼神?這明明是狐狸!”他說着也低頭瞄了一眼吊墜,這是湛韫親手雕刻的送給他的狗,啊不,不是狗是狐狸,一隻雕刻的非常像狗的狐狸。他也是今早心血來潮突然拿出來挂在腰間的,沒想到就引出了這麼一段事來。既然姚黃說了要認帶着這個吊墜的人為主,那麼它應該也是被湛韫送到他身邊的吧。
闫憬摩挲了幾下吊墜,心裡不安起來,湛韫把一個接一個的神獸送到他身邊,到底要做什麼?雖湛昭與蛇婦黃瓊都說湛韫沒死,但也都肯定的說了連湛琪現在都找不到湛韫,那湛韫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他想到這裡,瞄了紅色棺材一眼,“姚黃,你要認我為主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先幫我做一件事。”
姚黃高興了,“好的呀,那我做了,你就去把花撿起來,我還挺喜歡你這個狗吊墜,啊,狐狸吊墜的,我可以住進去嗎?”
闫憬笑了起來,溫柔的應了一聲,“你現在去殺了蛇婦黃瓊,一定要讓她死得不能再死,絕無起屍的可能。”
姚黃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大大的眼睛看着闫憬,整隻獸都呆住了,好一會後它才嗫嚅着開口,“我、我殺不了她。地獄道的生母,隻有地獄道才能殺死,而地獄道也隻有地獄道的生母才能殺死。”
闫憬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怎麼知道蛇婦黃瓊是地獄道的生母?你認識地獄道?”
姚黃搖頭,“我不認識地獄道,但四海八荒都傳遍了,說是黃家出了個蛇婦叫黃瓊,生了地獄道。”它說到這,歪了歪頭,臉上浮出了疑惑之色,“哎?為什麼都知道蛇婦出自黃家呢,又為什麼都不知道地獄道是誰呢?沒聽說黃家有什麼特殊的啊?為什麼會出蛇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