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安室透明顯感覺到咖啡廳裡的空氣都凝滞了。
收銀員小姐姐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請求吓了一大跳,看起來都快哭了。
這位女孩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蜷縮的更小一點兒,生怕被那位劫匪觀察到。
而格蘭利威的行為顯然也激怒了這個情緒不穩定的男人。
他抽出自己的匕首,人群瞬間爆發一聲驚叫。這個男人朝着格蘭利威大吼。
“那個混蛋,你滾過來!”
安室透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他變得更加擔心了。隻是他擔心的内容稍微有一些變化,他現在開始思考,如果格蘭利威一不小心把整個咖啡店的人都殺了的話,他應該怎麼收場。
格蘭利威無神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那種空曠的目光在男人眼裡顯然是一種挑釁。
格蘭利威聞絲未動,而這個男人也終于忍不了拿着刀向少年刺來。
格蘭利威仍然目光平視,仿佛沒有看到他身邊的危險。而就在男人沖過來之時,在他身邊的安室透卻率先出手了。
這個金發青年利落的拽過劫匪的胳膊,來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他瞬間就躲過了男人手中的兇器,順便卸了對方的手腕。
那個人發出慘痛,所有的過程都在幾息時間,快的讓人看不見殘影。
人群爆發歡呼,長期遭受折磨的米花町群衆瞬間就恢複了往日的理智,訓練有素的幫助安室透捆住了這個男人。
櫻井美奈看到這一幕,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曾經以為這個叫安室的人可能出于某種理由在那個飯店救了自己一回,可對方居然又在這個咖啡廳出手了。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人,不會真的是個喜歡行俠仗義的殺手吧?
一直被護在對方的臂彎下的宮野明美也悄悄探出頭,深呼了一口氣。
她到現在才發現格蘭利威身邊還跟着一個她沒有見過面的金發青年,對方會和格蘭利威一樣也是組織成員嗎?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警車姗姗來遲,米花警方又一次在案件中承擔擦屁股的責任。
格蘭利威對剛才的所有事情發生都視若無睹,他依然堅持不懈的站在櫃台邊,對那個剛剛緩過神來的收銀員重複。
“您好,我要一個這個小蛋糕。”
他的神情自然,始終都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剛才從未發生過什麼。
隻是可惜,格蘭利威心心念念的小蛋糕最終也沒有買到手。咖啡廳因為這件事情也暫停營業,作為擊敗劫匪的人的安室透也必須作為當事人去警察那裡做筆錄。
安室透看着在旁邊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格蘭利威,他咬了咬牙,說道。“你也跟我一起去。”
而格蘭利威在警察看過來的時候就瞬間和安室透拉開了距離,仿佛陌生人一般。“我沒有合法身份。”
安室透默默的掐住了自己的人中,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合法身份的。
但他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先去警局。
這場鬧劇終于結束,也成功解除了宮野明美的危機。她放下了那杯幾乎聞絲未動的黑咖啡,對着櫻井美奈說。“我們也走吧。”
櫻井美奈看着已經從戒備狀态中脫離的宮野明美,若有所思。
兩人開始愉快的逛街活動,但最終在宮野明美第5次拒絕櫻井美奈給自己的妹妹買一條碎花小裙子的建議時,粉色女孩的頭發提出的一個新建議。
“我們去做這種小手鍊吧。”
少女指向街角的一家手工手鍊的店鋪。
宮野明美微微愣了一下,櫻井美奈卻已經率先給出了解釋。“明美你也說了吧,你已經送過妹妹醬許多名牌衣服和包包了。既然妹妹醬對這些東西都不在乎,果然還是應該送一些明美你親手做的東西比較好吧。再說了,手鍊這種東西可以一直待在身邊,肯定更好一點吧!”
宮野明美認可了少女的話,于是兩人一同走進了這家diy店面。
這種diy店鋪提供很多種手鍊的制作材料,兩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宮野明美這個時候也漸漸從剛才那種緊繃的狀态恢複過來,有些猶豫的開口。“用什麼樣的材料比較好呢?”
櫻井美奈用手托着下巴,提議道。“用那種小石頭和踩水晶吧!”
少女拿起一塊天藍色的水晶,解釋說。“你看,這種水晶是可以在上面刻上字體的。如果能刻一些比較有意義的時間或者是符号的話,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宮野明美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沒有辦法和妹妹長時間待在一起,連平常的溝通都不可能。有了這個手鍊,哪怕隻是刻一些簡單的日期,對妹妹而言都是莫大的驚喜吧。
于是她愉快的同意了這個決定,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石頭作為手鍊的材料。
櫻井美奈拿起一塊青綠色的水晶,她想了想,在上面刻了幾個符号。
她看着這一塊水晶,忽然間想起某位女士的眼睛。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搖了搖頭,把水晶放回了托盤裡。
宮野明美決定在手鍊上刻下了自己和妹妹的生日。
她在最中間選擇了一顆較大的藍色水晶,畢竟她覺得這個顔色和她妹妹的瞳孔的顔色很像。
就在兩人專心緻志的制作手鍊的時候,坐在他們旁邊的一位女士起身,對方的包卻一不小心帶動了兩人的托盤掉在了地上。
彩色的小石頭瞬間就撒了一地,那位女士瞬間漲紅了臉,快速蹲下來撿石頭。“對不起,真抱歉……”
櫻井美奈和宮野明美也快速蹲下來幫這位女士撿起石頭,粉色頭發的少女溫和的笑道。“沒關系啦~”
……
另一邊。
終于甩開安室透的格蘭利威漫無目的在繁華的商業街上遊蕩。看到有意思的東西,他就會拿琴酒給他的那張卡買上雙份。
雖然,琴酒可能會對這張卡出現在格蘭利威手裡的原因持不同的态度——畢竟這是格蘭利威順手從琴酒口袋裡拿的。
但是在他眼裡,琴酒也許還普及這一張工資卡更重要。而且既然對方根本就沒有對此提出異議,那這張卡現在就是他的了。
格蘭利威看着一家排着長隊的鲷魚燒,陷入思考。但他最終還是決定排個隊。
反正現在沒有一個喋喋不休的安室透在他身邊,他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排隊等待一份熱乎乎的鲷魚燒。
至于任務,他早就把他忘到天邊了。
在他排了一個小時之後,他捧着冒着熱氣的紅豆鲷魚燒輕輕咬了一口。
這家店有那麼多人排隊的确并非沒有原因,牙齒輕輕一碰就可以咬開外面那層很薄的皮,露出裡面香甜軟糯的紅豆餡。
剛烤好的鲷魚燒非常柔軟,在溫度很低的室外冒着白色的熱氣。
紅豆餡調的不是很甜,對于像格蘭利威這種對甜食不太熱衷的人也很合适。
少年仍然堅持買了兩份,他把其中一份放在塑料袋裡拎着,另外一份則被他吃掉一半。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他繼續向着商業街的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