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能去和朋友們道個别。”天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
再怎麼說服自己也是沒用的。像我,還死皮賴臉地靠不正當手段活着——
雖然,對于人,首先解決了生存問題才會考慮其它。好吧,叫嚣着自由是信仰的我确是虛僞又惡心。
這個念頭好熟悉。我果然已經糾結過自由的問題了。*
“走啦。”腦袋被拍了一下。
“哦。”
夏油五條嘴上說着麻煩,但都已經準備走了。我當然是沒有異議。
我想我們三個都已經做好了送她離開的準備。
車子嘟嘟嘟地開向廉直女子高中。我看着天内和同學說着毫無營養的話,遲遲不開口告别。我想她還在猶豫,但是看向我們的時候總是一副輕松快樂的樣子。
她什麼時候會開口告别呢?
我也不舍得告别。
唉,總有壞人不依不饒,來了個會分身的詛咒師,可惜被五條一眼看破了。他的眼睛真的很作弊,直指本質。
“赫。”五條昂首帥氣地對詛咒師比了個槍。
這部分沒我的戲份,五條一個人就能把他玩的團團——
“失敗!”悟一晃頭歡快播報,
詛咒師:啊?
并一拳痛毆過去。
——好吧,原來天才也不能速通反轉。
夏油匆匆跑過來告訴我們,黑井小姐被綁走了。
“大意了。”他有點懊惱地說着。夏油拷問出了一個地下懸賞網站,裡面懸賞了天内裡子的人頭3000萬。
難怪了,突然一下小兵小将蜂擁而至。一眼可見的目的——阻止同化。據說是覺得普通人污染了天元大人......
這幾天要不得安甯了。當然,我是指那群垃圾。
我們收到消息,黑井小姐被綁到了沖繩。天内淚眼汪汪又意志堅定地懇求和我們一起去營救黑井小姐。
好吧好吧,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多帶一個人沒什麼差别。
最終我們決定坐飛機從東京到沖繩去,順便召喚了灰原和七海,多個人多份保障啦......
絕對不是趁機開啟海邊假期!
營救冒險不必多說,對方抓不到天内,隻能綁黑井小姐以此要挾和她關系好的天内理子,目的無非就是換理子過去罷了。
遮陽大傘下,我沙灘褲套着泳褲坐在沙灘椅上。天很藍,海面更藍,色彩缤紛的人群。
我看着人群裡笑得很開心的天内和黑井,手牽着手趕海的天内和黑井。
多美好的向陽花。可我為什麼有點笑不出來。
“啪。”手側被扭了一下,右手咔地被卸力。
“太用力會出血的。”夏油傑平靜地說。
我看着膝蓋,五個指甲月牙。
直接把天内綁走吧?這麼短的時間,萬一她沒想好呢。
誰也沒有說話。我們看着他們玩耍。
“你。”夏油傑開口,又停頓。
我偏過頭看他。
“......”校内最受歡迎的高情商夏油傑神奇的語塞了。
“啧。”夏油幹脆直接放棄,直奔主題。“你前段時間怎麼了。”
“别說'沒事',我不像那個白癡好糊弄。”
我為五條感到冒犯。委婉派禁止打直球。
“莫名其妙忘記了東西。”我想他應該說的是......
“失憶症?檢查了嗎。”夏油傑關心。
“不是。”想到這件事,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但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
什麼都能看見的藍色眼睛,卻看不出我身體裡有一個“外星來客”。
這怎麼可能。
“喂!沖浪啊!”五條悟隔着人群傻乎乎地揮手。
夏油傑沖誠示意了一下,“我來看着就行。”
“好。”誠單手撈着闆子就沖了過去。
他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從結果上來說總是這樣。
夏油傑一個人躺在沙灘椅上,越過看着遮陽傘,看着藍海。
藍白的沖浪闆拍上反光的水面。背着沙灘來到了沖浪區,這裡零散飄着五顔六色的闆和人。
太陽烤着我的後背和臂膀,匍匐上闆,我跳着起身。
“今天風挺大的,”我随口說,“比什麼。”風真有點大,從後面吹來頭發全黏上臉頰,有點難受。
人沒回我。我回頭,腳下卻一搖晃,放大的五條悟霸占我的視野。他突然搖上我的闆。
五條抓着我的肩膀保持平衡,“比誰先掉下去。”他得意一笑——為自己想出了這麼個好點子。
搞笑。我想。
話音未落我就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上他肩膀一起往水裡撲。
五條悟笑得更得意了,早有預料一般側身消力,膝蓋壓上我大腿後側破入海面。
“啪啦啦啦”水沖進鼻腔酸酸澀澀的堵住,順着眼角也泛起熱意。
靠,這絕對是陷阱。
我破出海面抹了一把頭發卻被頂住額頭,陽光和陰影同時出現。
“一整個學期選擇自己做任務,因為你的術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