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會找到你!”蘇墨介入半瘋半癫的狀态。
“本來挺正常的一個人,怎麼說發狂就發狂。”華媽媽緊皺眉頭,那神情更像是為少了個賺錢的人而難過。
“确定此前真的正常?”南宮焱轉頭問安平:“姑娘,席間發生何事?”
剛還躲在南宮焱身後的安平,忽然就不見了蹤影。
南宮焱回身,跨出去的腳踩着一物件,細看是那姑娘所戴的珠钗,心道:不好,人跑了!她靈敏地穿過人群,飛速跑出雅樂居查看,哪還有受害者的蹤迹。
安平早在華媽媽閑談之際就偷偷溜走,甚至連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沒發覺。這要是再不走,讓蘇墨當衆揭穿自己男兒身的事可得滑天下之大稽,說不定第二天大早便能在茶館聽到編撰好的話本故事,安平不禁自嘲道。
“郡王,您這是怎麼了,衣衫不整,頭發散亂。”
阿福本在雅樂居附近來回踱步,如熱鍋上的螞蟻。主子再不出現,他可以把街道給踏出個坑。好不容易等到安平出來,結果還沒開口問,便被拉着匆忙跑回客棧。
安平不顧形象地大口喝完一盞茶,壓壓驚,解釋道:“小狀況,趕緊幫我收拾,立馬回府。”
“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您不是去見南宮将軍麼?”阿福給安平收拾時,并沒發現主子有傷,連淤青都沒有一塊。
“阿福啊,我可能被人揭穿男扮女裝了。”一想到那個蘇墨,安平生理上直犯惡心。
阿福加快手速,不到一刻鐘便把淩亂的女裝郡王變回原先帥氣的模樣。剩下的衣物也不能亂扔,阿福将它們全部打包帶走,怕萬一成為相應的證據可就有口難辨啦。
不起眼的客棧唯一好處是看店的夥計也不上心,他都沒發現安平換裝出去。見到阿福結錢,夥計還暗自笑他倆人傻錢多。
“你們兩個站住,有看見穿着鵝黃色羅裙,頭發淩亂的女人沒,大概像你這麼高。”
他們剛出客棧,就遇上官差問話尋人。安平認得跟前的人,是南宮焱的下屬。
“官家您也瞅見了,我家公子才剛出的客棧,哪見過什麼您說的女人。”阿福臨危不懼扯謊的本領依舊獨當一面。
“打擾二位。”說完,官家向着其他人繼續問詢。
“主子,您到底犯了啥事,男扮女裝也不會引來官家人呀。”阿福隐約覺得并非小事。
事已至此,安平深知瞞不住阿福,便簡短的和他講述事件原委,略去持刀被劫持這一環節。
“此事我不提你不說,便不會被他人發現,放寬心。”安平說得風輕雲淡,仿佛剛才無事發生。
“下次您可别撇下我。呸呸呸,沒有下次!”阿福見郡王沒什麼大礙就沒多想,立馬換了副神情,八卦道,“快說說,遇到南宮将軍沒?”
“那是自然,南宮将軍武功了得,見義勇為,也難怪男男女女皆傾慕于她。”安平回想着将軍制服蘇墨的瞬間,心潮澎湃。
“話說回來,将軍請客吃酒怎就選了雅樂居,都城内上佳的酒樓也不是沒有。”
阿福的話并非沒有道理,安平一開始本沒在大廳發現南宮焱,即使後來也并不知道她從何處出現。莫非?不不不,安平即刻打消腦子裡不切實際的念頭,他選擇相信南宮焱的所作所為。
“就你問題多,還不加快腳步回府,晚了須得挨罵。”安平轉移話題,催促道。
“主子,您确定不是過河拆橋,阿福真是啞巴吃黃連!”
“啞巴哪有你話多。”
主仆二人絮絮叨叨地一路回府。
小劇場——女裝隻有0次與無數次
中秋節晚宴間。
“皇長姐,一起來玩過家家。”二公主長甯提議道。
“小孩子才玩的遊戲,本宮不屑。”華昱才9歲的年紀,話語中已有幾分帝君的威嚴。
此時的二公主長甯6歲,三公主文祯5歲,安平才3歲。
“二皇姐,我們自己玩吧。”文祯打小心思缜密,見長姐沒有興趣,立馬改變主意。
長甯嘟囔着小嘴,不悅道:“那誰來扮女兒?”
“姐姐,我也想一起玩。”安平一臉期待。
“可是你是男子,我們要女子。”長甯苦惱道,男子多沒意思,長大後總歸得要出嫁。
文祯靈機一動,興奮道:“倒也有其他法子!”
安平還沒來得及失落,就被二姐和三姐拉去卧室。
文祯給安平換上鮮亮的衣裙,長甯負責梳頭,連不屑玩耍的華昱也參與了化妝。
奶娘找到他們四個的時候,大吃一驚。
安平頭頂歪歪扭扭的發髻,頭上插着紅花珠钗,臉頰紅得還不均勻,衣裙略大拖拉在地,那嘴紅得滲人。但是安平卻一臉興奮,正手舞足蹈,适應着新角色。
“我的主子們,怎麼把小郡王搞成這般模樣。”奶娘傻了眼,都不知從何下手。
“我要跟姐姐們一起玩。”
見奶娘要動手收拾,安平急得淚眼汪汪。他趕緊抓住華昱的手避開奶娘。
最後,三位姐姐帶着安平回到宴席間。當時韓君後還打趣道,自家又多了個閨女,惹得在座的各位笑聲不斷。
現如今,安平已不記得小時候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