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鞘看着東方彧卿,由衷的佩服他的聰明睿智,他臉上的那幾分頑皮又讓她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開着玩笑的少年——“黑衣女子沒有,倒是有個黑衣豬頭。”“腫得跟個豬頭似的,估計連你娘也不認得你了。”……綠鞘走上前抱拳行禮:“閣主英明,果然很輕松就讓她離開了。”東方彧卿驕傲的一笑:“那是自然。”綠鞘将一封密信遞過去,正色道:“這是趙國密探的來信。”
東方彧卿拆開看了看冷笑道:“單春秋知道神器下落後就顧着盯着幻思鈴了,這憫生劍現在果然已經不在趙國境内,隻怕他又要撲個空了。”想到這次花千骨和白子畫下山曆練定是為憫生劍而來,又擰眉看了看信,翻開地圖仔細查看了一會兒,低頭思考了片刻說:“速去聯絡周、齊兩國的密探,拿着憫生劍的畫圖在各大當鋪和武器商鋪追查劍的下落。”“是!”……
白子畫和花千骨辭了村人繼續向東趕路,他們的藥品已經發放的差不多了,但是也再沒有遇到疫情。穿過了一片山林,兩人按村長的指引繞行到了南門順利進入了成都城内。城裡繁華不少,商鋪招牌琳琅滿目,而且街上的行人全都生龍活虎顯然沒有受到瘟疫的影響。
走了一陣花千骨覺得這裡的景緻似乎有點眼熟,想起此處就是上次與白子畫失散後她走錯路的地方:“看來這裡離皇宮不遠了。”花千骨邊走邊注意街邊的小攤,看到遠處一個幡旗招牌,寫着“治五勞七傷”,攤位前有幾個人在排隊,花千骨指了一下,說:“尊上,你看那個是不是南大夫呀?”白子畫看到攤位前一個穿着藍色儒服的中年人正在給人診脈。
花千骨剛要走過去,卻見一隊官差來到那個攤位前,領頭的直接走到那藍衣郎中南弦月面前生硬的問:“你就是南大夫吧?”南弦月皺了皺眉點頭說:“不錯,将軍有什麼事兒?”來人傲慢的說:“巡撫陳大人請南大夫到府上一叙。”南弦月抱拳一禮,不卑不亢的說:“抱歉将軍,我這裡還有很多病人在等着看病,現在沒有時間去閑聊。”那官差急道:“巡撫大人也是要請你給夫人看病,最近夫人食欲面色都不大好,太醫禦醫也都請了,就是看不出所以然來。巡撫大人是聽聞你醫術不錯,特來請你去的,這是擡舉你,明白嗎?”
南弦月聽完知道肯定不是什麼要緊的病症,似乎顯得更不着急了,他坐下來把方才看診的藥方寫好交給病人叮囑了一番,然後對那領頭的軍官說:“聽起來夫人并非急症,情況比這些病人好很多,那就等我将這些人看完空閑了再随你去吧。”那官差方才一直盡力忍耐着,聽到此話馬上瞪圓了眼睛,掃了一眼在排隊的病病歪歪的百姓,有七、八人之多,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壓着怒火說:“南大夫,你現在就跟我走吧,這些平頭草民讓他們等會兒或者明日再來也一樣。”
南弦月的臉馬上闆了起來,冷聲道:“在醫者的眼中他們的命和巡撫夫人的命一樣重要,夫人的情況拖一時半刻不會有影響,而高熱重症者拖延一會兒情況會更糟,說不定有生命危險。”說完不再理會那官差,直接招呼:“來,下一個。”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官差恨恨的說:“早就聽說南大夫不怕官不怵富,果真是如此。怎麼着?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跟巡撫大人可是打了包票的,現在我綁也要綁你過去。”說完一揮手,手下人似早有準備,幾個人走上來一個大麻袋已經兜頭蓋臉的套到了南弦月身上,麻繩也繞了上去開始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