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傷心流淚，嗚嗚咽咽，烏虎反而生出得逞後的爽感，再次挑逗，“你以後會求着我叫你。”

“夠……夠了！”吳茉兒試着去拽他。她本就沒什麼力氣，肩膀連着兩次脫臼，更是使不上力。見烏虎巍然不動，隻好妥協，“大王我求您！以後還有機會，别……别了！”

“舒服嗎？”見她這麼快就變了态度，烏虎心情舒暢，咬了咬她的耳朵，道：“你要記得，這感覺是我給的。”

像原子裂變而産生的混沌，前所未有的世界。吳茉兒有些沉溺，不自覺地“嗯”了一聲。意識到不對，她瞬間回神，捂着嘴，道：“不是這意思！”

烏虎加重力道，笑呵呵地道：“小玩意兒謊話真多。”

“……”

人一旦沉迷于自己的認知，很難再接受其他觀點。吳茉兒懶得和他解釋，隻想趕緊結束，便由着他胡作非為。

反正隻是手，她就當有人替她挖鼻孔了。

這是個兩進的院子，後院有口井。等吳茉兒再次飛上雲端，緩了會兒，烏虎攬着她的腰，将她抱到後院，給兩人簡單做了沖洗。

井水很涼，吳茉兒凍得牙齒打架。見她怕冷，烏虎一把将她抱在懷裡，充當人肉取暖器。費心思得來的小玩意兒，總要懂點憐香惜玉。

八月十四，月亮已近正圓。月光灑滿院落，清冷如霜。吳茉兒看着月亮，分不清她的心與之相比，哪個更涼。

等吳茉兒的身體有了暖意，烏虎開始穿衣服，穿完也給她穿上，“這裡不能待了，我帶你上山。”

吳茉兒很抗拒，道：“與你做土匪？”

烏虎道：“你做得來？”

吳茉兒做不來，一直沉默着，見烏虎拿來一麻袋，問道：“你幹嘛？”

烏虎道：“裝你。”

吳茉兒不願意，撒腿就跑，烏虎兩三步便抓住了她。她掙紮着去抱柱子，烏虎覺得她模樣可笑，手掌摩挲着腰際，道：“你喜歡這樣。”

吳茉兒氣得渾身發抖。進退兩難，她決定拼一把，猛然松手，撒腿朝另一邊跑去。烏虎伸手抓她，她利用身高優勢，下潛躲過，調轉方向沖向前院。

“你以為你能跑掉？”

烏虎再次抓住了她，為了恐吓，拎起來摔在地上。

這一摔不重，吳茉兒沒受什麼傷，但全身近乎散架。她徹底意識到兩人間的力量差距，驚恐地閉眼，僵着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烏虎捆了她的手腳，試圖堵嘴。吳茉兒緊咬着唇抽泣。見狀，他拍了拍她的臉，道：“你想叫就叫，不過沒人救得了你。”

吳茉兒認命似的道：“你饒我一命，我不叫。”

烏虎将她裝進麻袋，避開脖子，又捆了一圈，之後一把扛到肩上，道：“你乖點，再摔一次，怕你承受不住。”

“……”

怕被摔死，吳茉兒一點也不敢動。她莫名想起快遞站的大件包裹，自己現在也差不多。

*** ***

聽了門房的交代，紫萼也不知該拿些什麼禮物。吳茉兒的金銀首飾面料衣物不敢動，零食多半吃過，湊不出整，臨時買來不及，隻有院子裡的雞最合适。

她叫審行審言幫忙抓雞，自己則和青竹先行一步去找吳茉兒。然而到了衙門口，門吏卻說沒看到吳茉兒過來。

紫萼道：“是您家師爺說縣夫人請我家夫人做客，我家夫人才過來的。”

門吏道：“我沒看到她。”

青竹道：“您家師爺呢？”

門吏道：“師爺拿着包袱，出去了。”

紫萼感覺不對勁，道：“勞煩您問問您家夫人，有沒有邀我家夫人做客。”

紫萼摸了塊銀锞，塞給門吏。門吏接過來，笑呵呵地道：“我去問問。”

過了好一會兒，門吏走出來，回道：“沒有，我家夫人沒約你家夫人。”

紫萼道：“您确定真的沒約？”

門吏道：“沒有，我沒事撒這謊幹嘛？”

縣夫人沒撒謊，門吏沒撒謊，那就是師爺在撒謊。

意識到吳茉兒中了陷阱，人很可能遭綁架。審行趕緊點燃煙火，呼喚江子衍回歸。緊接着，紫萼、青竹和審言先行找人，審行則回去通知武衛及所有随行人員出來幫忙。

信号很急，江子衍隻能讓安懷堯與常勝先去抓烏虎，江攸看準機會幫忙，自己則獨自折返。

安懷堯半開玩笑，道：“不會是我這表妹搞新鮮玩意兒，将驿站燒了吧。”

江子衍笑道：“可能，燒了找你湊錢。”

安懷堯龇牙：“當我沒說。”

江子衍快馬趕回。

驿站周圍沒有火光。看見紫萼青竹等人在驿站門口急得團團轉，江子衍上前問道：“怎麼了？夫人呢？”

紫萼大哭起來，“夫人……夫人不見了！”

青竹跟着一起哭，哽咽着講述事情經過。

江子衍強迫自己冷靜，趕緊去找慕景淮。慕景淮聽完，當即派侍衛去通知州衙、縣衙、駐軍等幫忙找人。江益清也派了人幫忙，也有人去找師爺，但師爺早帶着金銀細軟，逃之夭夭。

烏虎離開沒多久，江子衍便帶人闖進院子。地上洇着的水漬，讓他一度懷疑吳茉兒被人扔進了井裡，趕緊親自打撈。

一無所獲。

江子衍遍體生寒，隻覺從頭涼到腳。

他的茉兒，讓他搞丢了。

*** ***

明月高懸。

滿城都是人，熱鬧極了。

眼見着尋找的人接二連三，來往不斷，烏虎有種奇妙的興奮感，揶揄：“都是來找你的，人真多。”

麻袋裡烏漆嘛黑，什麼也看不到，隻能聽見外頭聲音嘈雜。

吳茉兒在袋子裡颠來颠去，頭暈暈乎乎，四肢發麻。烏虎是個粗心的主，在巷子裡轉身，顧前不顧後，連着兩次撞到她的頭，撞得她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卻得了個回頭肉|體補償的安慰話。

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何況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吳茉兒罵道：“流氓！”

烏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就是，你罵吧。”

意識到他可能被罵習慣了，三觀早和常人不同，吳茉兒将火氣強壓下來，道：“你是好人。”

烏虎果然很抗拒，“不是！”

吳茉兒道：“你是！”

烏虎煩得要死，“你再說這兩字，我拔你的牙！”

“……”

吳茉兒害怕了，隻好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