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茉兒想念江子衍了,這個憨憨,若當時從了她,遇到這事,她就想象成他,起碼心裡會好受些。
烏虎扛着她穿街過巷,翻上翻下,躲過圍追堵截,順利出了城。城外有馬,他将吳茉兒搭在馬上,一路狂奔。
有路人好奇詢問麻袋裡裝的是什麼。
烏虎笑道:“我媳婦兒!跟人跑了,我捉她回來。”
路人道:“奸夫呢?不管啊。”
烏虎笑容陰森,“我會很快殺了他。”
路人吓得當場逃走。
吳茉兒心裡“咯噔”了下,心道,他果然是要殺了江子衍,不過奸夫明明是他。
騎了馬,換了船,接着又騎馬,騎着騎着換成行走,也不知過了多久,烏虎終于将她從麻袋裡放了出來,解了繩索。
寂靜的山林,朦朦胧胧,依稀辨認出山的輪廓。遠遠近近的山,層巒疊嶂,夜莺啼唱,夜枭哀嚎。霧氣彌漫着,随風而動。
烏虎将她放到一塊大石上。吳茉兒早渾身酸麻,頭暈腦脹,管他幹不幹淨,不管不顧地躺了下來。在烏虎看來,這是個求歡的姿勢。
他伸手去脫吳茉兒的褲子,“我們繼續。”
知道他是為了挽回之前的面子,雖然他起不來,但吳茉兒不想他碰自己,轉了個身躲開,說道:“我想換個好點的地方。”
荒郊野外,天為被,地為席。就算情願,也太狂野。
烏虎按住她,道:“這裡挺好。”
吳茉兒道:“我想小解。”
烏虎正在興頭上,道:“忍一忍。”
吳茉兒道:“你能忍住自己,我就忍。”
烏虎無言以對,隻得放她解決。
結束後,吳茉兒道:“我渴了。”
烏虎道:“你真麻煩。”
吳茉兒扁扁嘴,道:“你将我丢在這兒自生自滅,叫狼啊熊啊吃掉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烏虎很無奈,明知她在拖延時間,還是穿好衣服,帶她去找溪水。
穿過重重密林,走在厚厚的積葉上,沒走幾步,吳茉兒道:“我走不動了。”
烏虎道:“你快點。”
吳茉兒道:“我疼,你害的。”
頭是他撞的,肩是他扭的,人叫他摔在地上,下面……也是他。
烏虎秒懂,将她扛到溪邊,指着溪水,道:“喝吧。”
吳茉兒窘然,“我不喝生水。”
烏虎從小喝這溪水長的,莫名其妙,“為什麼?”
吳茉兒道:“水裡有蟲,要燒開了才能喝。”
烏虎心道,大戶人家,就是講究。但現在——“沒鍋子。”
吳茉兒猶豫了下,道:“我不喝了,我餓。”
折騰這麼久,烏虎也餓了。溪裡有魚,放了魚籠,剛好看看有無收獲。
“你等會兒。”
怕吳茉兒跑了,烏虎脫了她的鞋襪。
白嫩的腳,骨骼纖細秀氣,盈盈一握,仿若無骨。這樣的腳,走路磨出繭子屬實可惜,何況逃跑。
烏虎抓起她的鞋扔進溪裡。流水潺潺,鞋子一前一後,順着溪水飄走。
“你幹嘛?”吳茉兒氣惱,想去撿,沒兩步便被石子樹枝硌到,痛得她隻能停下,眼睜睜地看着鞋子消失。
烏虎将她打橫抱起,放回石頭上,道:“你以後不用再走路,我抱着你。”
等于說,她将一輩子淪為烏虎的人形挂件。許多男人喜歡她,但大部分視她為物,而非平等的人。
吳茉兒很不樂意,道:“我不是你的物品。”
烏虎道:“你是。”
吳茉兒道:“我是人。”
烏虎道:“你是我搶來的小玩意兒。”
吳茉兒懶得争辯,打嘴仗不能解決問題的話,沉默是金。
運氣不錯,籠裡剛好有魚。烏虎取了兩條,烤熟了以後,撒上鹽和胡椒粉,大的自己吃,小的給吳茉兒。吳茉兒吃了幾口便飽,烏虎接過來,繼續吃。
趁着火未熄,吳茉兒叫他找了幾片闊葉,折疊成杯子形狀,盛水燒開,勉強解了渴。
烏虎道:“你真講究。”
吳茉兒道:“講究才能做女孩子,誰跟你似的那麼糙。”
烏虎笑笑,不說話。不得不說,她真的好精緻,臉好看,渾身滑溜溜,肌膚緊緻,又白又香。
欲望滋生,不斷地膨脹着,比篝火還要猛烈。吃飽喝足,烏虎将她抱回原處,放平,問道:“現在可以了吧?”
吳茉兒沒好氣地道:“我有的選嗎?”
她打不過,逃不了,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烏虎猙獰一笑,道:“沒有。”
她不情願的話,就強迫她。她滿足的表情,還挺銷魂。但隻要吳茉兒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便滿腦子都是她的話,很難下得去手。
勾魂攝魄的眼睛,黑漆漆,像漩渦一樣吞噬人心。
她說他是好人來着,撒謊,他明明是惡魔。
烏虎叫她轉過身去。
吳茉兒道:“我肩疼,動不了。”
烏虎動手将她翻了過來。吳茉兒試圖回頭,他一把将她按住,死死捂住她的眼睛。
察覺到對方的堅決,吳茉兒懵了懵,待反應過來,吓得大叫:“你是好人,好人不可以這樣!”
“閉嘴!”烏虎不想再聽廢話,扯下小衣塞她嘴裡,道:“我做了這麼多年惡人,以為單憑幾句好話就能打動我?天真得可以。”
肩關節受傷,胳膊擡不起來,身體被控制着,動彈不得。吳茉兒隻能嗚嗚咽咽,由着對方侵入。
福地洞天。
烏虎恨不能将所有美好賦予眼前,解氣似的,開始釋放自己的熱忱,“以後不準說我陽痿,更不準說我是好人。我很壞,十惡不赦,休想改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