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是因為高興,我沒你那麼開心,你們都走了,”李沫悲傷地歎氣。
“李沫,你也可以走啊,我還記得你與我說過的話,你說你要等那一個瞬間,你等到了嗎?”
“好像還沒有,”
“你倆在打啥啞謎?”溫十三困惑,問道。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姐姐在财神廟說過的話嗎?”安韻說。
“就是那日。”古宇說。
“之前我說過我要離開這裡,但是我想要再等一等,看有沒有合适的時機。”李沫解答溫十三的疑問。
說完這話,李沫不想思考這個費腦筋費心力的問題,她說:“管它呢,我們今日先開心地吃好喝好再說。”
“哈哈哈哈,行。”幾人又開始玩玩鬧鬧。
良宵美景與君伴,誰堪能懂愁滋味。今夜的月,今夜的景,今夜的一切,獨一無二。
翌日淩晨,李沫天微微亮便醒來,宿醉之後感覺頭很痛,她全身暖和和地躺在床上,腳有些麻,緩了一會兒後,便坐起身了。
她起來洗了把臉,決定鍛煉鍛煉身體後去給她爹請安。
“爹。”
“來得挺早,一起吃個早飯,”
“爹,你吃這個,”李沫給他夾起盤子中的小菜。
“嗯,”
“李沫,這次賭場的事辦得不錯,你好些長輩都在誇你,”
“哪有,都是爹教得好,”
爹聽了這話是比較受用的,哈哈笑了起來。
李沫深深地望了爹一眼,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爹,我覺得,我這次去賭場有了不少的感悟,就這個世界,總是有人幸福有人煩惱,有人放肆地笑有人憋屈地活,”她又一次地跪下,“爹,我還是想要去找我娘,我很難在這兒開心地靜下心生活,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娘的下落。”
“你娘就是個賤人,”李立啪嗒一聲扇了李沫一巴掌。
李沫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她蜷縮跪在地上,李立揚長而去。
時間仿佛被定格在了這一刻,李沫長跪不起,她血紅的眼睛裡含着淚,身為父親的女兒,她也在思考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說不定,母親已經死了?若是死了,她這樣做還有意義嗎?倘若見到母親後,她真的為母親感到羞愧,那她又該怎麼做?
柳姨娘從李沫後面袅袅婷婷地出來,她遞給李沫一塊帕子,李沫擦拭眼淚,“姨娘,我做錯了嗎?”
“如果你是我的女兒,我會感到很幸福并且很幸運,”
“姨娘,”她伏在柳姨娘的肩上嗚咽。
在李沫的人生中,無論是設計出多麼周密嚴謹的計劃,擁有多大的步步為營的耐心和野心,仿佛也難以拂平那原有的母愛的缺失。
“我會勸勸你爹的,說到底是一家人。”
李沫吸了吸鼻子,“謝謝姨娘,”
“你趕快起來,小沫,地上涼。”
“好,”李沫想要站起來,腿卻有些跪軟了,她強撐着站起來,想要緩一緩。
柳姨娘發覺後,說:“女孩子輕易不要跪在地上,地上寒氣重,小沫,”
“知道了,姨娘,”
“好啦,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姨娘溫柔地說。
“你先回去吧,我再和你父親聊一聊,”
“行,”
姨娘把她送到府門口,又目送她離開。
李沫回到她住的地方,安韻在家裡等着她,“姐姐,你回來啦,你怎麼眼睛紅紅的?”
李沫看着安韻,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私事告訴她,其實她不願意給别人徒增煩惱,但想想朋友之間,坦誠相待才是交友待人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