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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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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活着就是為了死去,我們不該聽信那該死的命數。”

命數……玄台當然是不信那種東西的。但誕生于荒野群山的他,知道什麼叫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死亡不是無意義的消散。生死輪轉造就萬物生長,隻有一物死去,一物才能活着。

公平嗎?但,這是事實。

就像當下,他與燭淵就是闆上魚肉,他們想赢,太難。

但他依舊會像任何一個奮力求生的獵物一樣,拼盡至生命終點。

僅僅是為了燭淵,為了燭淵用命救下的自己。

……

“我以為你會背着竹籃子來。”北冥眯着眼睛,他被太陽烤得睜不開眼,瞳孔幾乎縮成一條線。

“我不覺得我是原始人。”玄台無語,“我是不是還應該拿住石器時代的工具把我這一身衣服脫下來換成獸皮,然後舉着火把張牙舞爪慶祝我捕獵成功?”

燭淵撲哧一聲沒憋住笑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去想象那些搞笑的畫面。玄台從後面給了他一巴掌,他的眼神就清澈了。

“北冥的意思是:他以為你今天還有别的任務。”哲辰捏捏北冥的臭臉幫着解釋,“比如上山采藥。”

“采完了。”“你偷跑。”“我偷不偷跑你的眼線不知道?”

玄台把一張計劃表甩到哲辰手裡:“這是我們一天一夜露營活動的時間安排,和提前發給北冥的一樣,看看就行。”

“不用加上‘提前發給我’這樣的前綴,我沒意見。”北冥擺手,“首先聲明,這次活動是你主動邀請我們的。”

“免責聲明?”“對,就是。”

玄台嘴角抽搐:“我也沒意見。”

燭淵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學着玄台的樣子抱胸,裝出威風酷斃的樣子,然後又挨了一白眼。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哲辰舉起小紅旗,“那就出發!”

于是四人整裝出發,沿着小路開始上山。而巧合的是,這條路便是那年北冥追着燭淵上山的路。

而這件事,哲辰尚且不知。

而其他三人更不為所知的是,此時發生的一切都被某種力量傳遞回了地府,像是監控般被投影在了屏幕之上。

屏幕前,陳溯冥正經危坐,目光直直追随着北冥。沒必要的擔憂讓他心神不甯,雖然他明知北冥的實力。

“千萬小心,北冥。這次可不隻是他們。”

……

“玄台……我不行了……”

所有人都停下,回頭看着燭淵第三次發出這種似乎即将要猝死的喘息聲。

“沒幾步了燭淵。”“休……息……會……”

燭淵喘得像隻黃耳,面色慘白地直接就要原地睡覺。玄台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他把他從泥地裡抱出來。

“玄台……你救救我,我真的走不動了……”“好好好,坐會。”

哲辰還在懷疑,畢竟一段時間前的燭淵可是能飛速甩掉自己、幾十年前還是能在山地追逐賽裡占上風的對手。他轉頭想去征詢一下北冥的意見,卻看見北冥鎖緊得幾乎能夾死蒼蠅的眉頭。

“玄台,你是抽了燭淵的陽氣嗎?”

玄台沒理北冥,他直接把燭淵扛到肩上,一副強人的模樣把燭淵抗上休息處了。

“反正也到原定地點了,”他把擺爛的燭淵擺好在石頭上,拿出水和食物,又用外套蓋上燭淵的小肚子,最後才招呼兩位男賓,“你倆沒必要這個表情。”

“我沒意見。”“我也一樣。”

紮起帳篷,臨近日落。日頭落到了山的那側,天色已晚。打水去的玄台拎着水壺站在池邊眺望遠方,估計剩下的時間。

“我帶了這個。”北冥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身側響起,“可以用嗎?”

“什麼?”“火折子。”

“你别把山燒了就行。”玄台從石頭上跳下來,“放火燒山……”

“我知道,牢底坐穿。”北冥舉起另一隻手裡拎的垃圾,“這個可以随便扔嗎?”

“什麼?”“可降解垃圾。”“我有點無語,哥們,我不是幼教。”

北冥垂眼看他,默不作聲。他并不生氣,但玄台卻感到絲絲不祥。

“玄台,這座山,有山神嗎?”

北冥的眼神似乎在暗暗發笑。他很期待,很好奇,直勾地盯着玄台,等他回答。他似乎知道答案,又似乎隻是玩笑。正是那種模棱兩可的樣子未知所以可怕。

“問這個幹嘛?”“你在這長大應該知道,介紹給我認識,我辦案子也好聯動。”

合理的理由,玄台沒了推诿的借口。

“據我所知,沒有,至少從我長大到現在沒有。如果有,也是個很内向的家夥吧?”

他回答的順利而自然,毫無破綻。

“的确,畢竟不是每一座山都有神的。他們和燭淵一個德行,離群索居的,我也找不到人脈來排查。”北冥把手裡的可降解垃圾袋一抛,歪過頭,“我是希望他不要生氣。”

“生氣了最好,把你困在這。”

北冥嗤之以鼻,好似站在的不是那人的地界上一樣。

“我懶得和你這種人計較。”玄台提起水壺準備回營地。他低着頭,快步從不動的北冥身邊掠過。

“玄台,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玄台閉着眼搪塞着:“有什麼問題之後再說,我不想和你在這吵架……”

“你為什麼要去人世間從醫,而不是像大部分化形之物一樣向往走向更高的境界?”

玄台停下腳步。

北冥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胡話。他轉身,歪着頭打量面前輕而易得的獵物,玩味地觀察他的反應。

“玄台,你生來隻是支植物,是誰将你定性為治病救人的藥材的?是誰教你的從醫之道?是誰教育了你?”

玄台唯有沉默,隻是攥緊了手中的水壺把手。

“玄台,又叫玄參。它還有一個更有詩意的名字:山當歸。”

沒有腳步,但那陰冷的氣息卻步步逼近,直沖玄台的脊背。

“容我大膽猜測一下,你的師傅就是這裡曾經的山神吧。”

一隻鬼手搭上了玄台的肩,并不重,卻似有千斤負重那般壓迫。

“回答我,玄台。”

玄台抿着雙唇,終于擡起眼。

“你已經查到了,對吧。”

……

夜色催更,清塵收露,輾轉難眠。身邊鼾聲如雷,玄台隻能獨自爬起來,走到帳篷外去。

那隻帳篷裡也是黑的。他在熄滅的火堆前站了好久,終于還是選擇走出去。

他怎會不熟悉這片山林。他借着月色與螢火,孑然獨行,伸手擦過每一棵從身側而過的翠色血肉。他感受到自己寂寥的心跳,孤獨而漫長地跳躍着,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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