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下探了探,指尖生暖,沈笳唇齒間擠出一絲叮吟。
“這麼快?”
沈笳羞恥地垂下頭,試圖将臉埋到胸前,被他單手掐住兩腮,驟然擡高,被迫仰頭接受他的風卷殘雲般的親吻。
期間幾次近乎窒息,如跌入軟泥,越掙紮越深陷,吻到頭腦昏沉,淚水漣漣,池丞才肯松手,任她脫力躺在床上,側着頭喘氣。
隔壁動靜愈發大,有震破天花闆的趨勢,池丞五官深邃,面白如紙,在蔚藍色燈光下美得攝人心魄,像是某種成精的妖物,隻要與他對視,便會丢了魂。
他喑啞的聲音響起,一股電流傳遍沈笳全身。
“你不是想和他們比賽嗎?”
“可是我現在不想了。”
若是在以往沈笳巴不得玩得野一些,并非是追求刺激,而是她極愛看池丞被捉弄時拒絕的表情,當真可憐又清純,惹地她想欺負地更狠些。
沈笳自認是隻紙老虎,今天知曉池丞的另一面,她忽然不敢了,仿佛角色互換,突然成了被挑.逗的一方,有些不知所措。
隻是拒絕的話剛說出口,池丞清澈的眼眸忽然飄起濃霧,在迷亂的深處有烈火燃起,逐漸蔓延,連成一片。
他扣緊沈笳的腰際,猝不及防往前一送。
窗外蟬鳴穿破黑夜,室内頓時響起混亂的嗯啊聲。
......
第二日起床,沈笳嗓子不出所料地啞了。
也許男人在這方面有無師自通的天賦,比起第一次的火急火燎,昨夜池丞稱得上是遊刃有餘。
先是疾風暴雨地完成基本的飽腹,而後便耐着性子折磨她,沈笳不願意出聲,将頭深埋在枕頭裡,死死咬住下唇。
隻是她亦有無法自控的地方,叫池丞發掘并狠狠針對後,瞬間兩眼一黑,抖如篩糠。
退房出門時,隔壁的門大敞開,沈笳路過時無意間與地闆上收拾行李的女人對視,兩人面上俱是一紅,尴尬地左顧右看。
走在前面拖行李的池丞聞聲看過來,沈笳的臉紅得像顆鮮甜的桃子,輕薄衣領蓋住的鎖骨處依稀可見一抹紅暈,若是不湊近看大概會覺得是被蚊子咬的包。
他低頭站至她身前,微微躬下身替她扣緊衣領最上面的扣子,嘴角噙一絲淺笑。
女人愣了半秒,朝沈笳揚了揚眉毛,那表情就像在說,原來你男人這麼體貼,昨天聽動靜倒是看不出來。
當然這隻是沈笳心虛之下的揣測,她不敢再看,愈發窘迫地推着池丞的後背往前走。
邊走邊氣呼呼道:“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樣!”
“我以前什麼樣?”池丞輕輕靠住她兩隻手掌,刻意放慢腳步。
“别問我,你自己想。”對于兩人之間悄然變化的關系,沈笳自己也想不清楚。
好像不知從哪一刻開始,池丞變成了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更為驚人的是,她竟然不反感。
沈笳皺緊眉頭,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
她忽然有種逐漸被池丞拿捏的危機感,卻不知該如此壓下這種難言的情緒。
少年溫和的眉眼蘊含笑意,正盈盈地望着她,沈笳一怔,生硬地移開視線,擦肩而過時極認真道:“以後我在上面。”
話題轉變太快,池丞錯愕地眨了眨眼,低低應了聲好,才追上去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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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父生日宴,按例包括中午的正席和晚宴,沈笳打算中午露個面就離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來就圍着沈昀轉,她就是個陪襯,甚至來不來都沒人會在意。
而且今日來的不止是親朋好友,還請了業内公司的高層和客戶,往年辦生日宴于今年一樣隆重,但客人卻比今天少一半。
也許是沈氏集團生意越做越大,老頭子的生日宴逐漸演變為商務宴,沈笳沒想太多,和池丞坐車來到靠海的一家五星酒店。
難得回來一趟,她打算下午好好享受假期。
這家酒店後面是一望無際的黃金沙灘,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深藍色海景一覽無遺,擁有絕佳的觀賞視野,即便是淡季也很難預約上,沈笳作為最高級别的vip客戶,托人幫忙才勉強加了個塞。
臨近中午,午宴即将開席,沈笳化了個淡妝,捏住粉撲往鎖骨上蓋了層遮瑕,暧昧的痕迹逐漸被遮蓋,鏡面反照出池丞清俊的側顔,他單薄地坐在床邊,牆角陰影遮住他一半身子,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晚飯回來吃麼?”
“嗯。”沈笳輕點下颌,“我等一下就回來,不會很久,下午我們去海邊玩。”
池丞轉頭看向窗外,眯了眯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