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又有些後悔,萬一蔣聲言說出“可憐她一個人在 Y城”之類的話,讓她情何以堪?
“因為我仰慕你,或者說欣賞你?”蔣聲言轉頭看看沈之忱,“可以嗎?”
沈之忱一時間有些語塞,她不能确定蔣聲言的這句話到底是在調侃她,還是認真的。
“你怎麼不回答?”蔣聲言皺了眉,“還是說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看着話題又回到了原點,沈之忱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隻是受寵若驚。”
“沒有讓你為難就好。”
“當然沒有。”沈之忱言之鑿鑿。
路上雖然有些堵,但半個小時之後,沈之忱和蔣聲言就到了約定的地點。老闆熱情地招呼着兩個人到了李想預留的位置,蔣聲言坐下,撥通李想的電話:“喂,我們到了。”
“這也太快了吧!”李想在電話中哀嚎,十分後悔沒有和蔣聲言一輛車。
十分鐘後,李氏三姐弟才姗姗來遲。
小姑娘李念十分不滿,坐到蔣聲言旁邊抱怨道:“早知道跟聲言姐姐一輛車了。”
“嘿!你個小白眼狼,不耽誤你吃飯就行呗!”
李想帶着李讓坐下,叫服務員拿來菜單,邊翻着邊跟沈之忱和蔣聲言介紹道:“這家的老式鍋包肉是一絕,還有雪域豆沙必點的,還有扣肘子都很好吃。沈老師看看想吃什麼。”
“我都好,看看小朋友想吃什麼。”
一行人點了菜,等待菜的間隙,李想突然看到門口有個熟人進來,于是便跟蔣聲言講:“我去打個招呼,馬上回來。”
沈之忱看着李想離去,回頭看着蔣聲言,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題。
“蔣律師,你小名是哪兩個字?”
“草字頭,加一個内。”
沈之忱有些出乎意料,她一直以為是“睿智”的“睿”,但轉念一想,“睿智”的“睿”太過生硬,不太适合蔣聲言這種人。
哎?蔣聲言是哪種人?沈之忱自覺好笑,但還是不吝誇獎:“有點可愛。”
“之忱的小名是什麼?”
“沒有哎!”沈之忱聳聳肩,“我們家人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沈之忱?”蔣聲言推了推眼鏡,歪頭看着沈之忱:“這樣不會太生疏了嗎?”
“可是……金阿姨也直接叫你蔣聲言啊?”
還沒有等到蔣聲言的回答,李想便坐到了沈之忱的身邊。
“在說什麼?”
“随便聊聊。”蔣聲言用萬能答案糊弄過去,順便轉移了話題:“那人你認識?”
“當然認識!就是我常跟你吐槽的,楊牧達,民政局辦離婚的。”
蔣聲言看看那邊的人,像個剛畢業的學生,并不像之前李想形容的那樣。
“看不出來啊,像個剛畢業的小朋友。”
李想喝了口杯子中的大麥茶,咂着口中的香味:“豁!她應該确實是沒畢業多久,但是你可不知道,她兇着呢!每次我去都碰一鼻子灰!”
蔣聲言往楊牧達的方向看看:“又不是你離婚,她兇你做什麼?”
“嘿!可别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還沒結婚的,怎麼就說上離婚了?”
“嗯,好。”
李想知道蔣聲言就是故意不去問她相親的事情,還表現的特别冷淡。
“蔣聲言!”
蔣聲言憋笑:“幹嘛?”
李想傲嬌地講:“你就是故意不問的。”
蔣聲言哪有那麼容易妥協:“不問什麼?”
“相親的事情。”
李念小朋友往蔣聲言的身邊湊了湊,低聲講:“我姐相親遇上了個大帥哥。”
蔣聲言的目光重新回到李想的身上:“是嗎?”
“當然!”
“給我看看?”
“這還差不多,你都不關心我!”
“這不是有人在關心了?”
李想懶得和蔣聲言繼續耍嘴皮子,拿出手機挑出張照片給蔣聲言看。
“理想型嗎?”
李想忙不疊地點頭:“确實是理想型。”
“幹什麼的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州林業局法院的書記員。”
蔣聲言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職業不是很滿意:“你喜歡啊!”
“當然!”
沈之忱看李想的眼神中正在放光,突然想起蔣聲言說李想是戀愛腦,頓覺有些好笑。
“誰介紹的?”
“一個親戚。”
“那什麼時候結婚啊?”
“說這個也太早了吧?”
“你還有扭捏的時候?”
話沒說完,服務員就端上來香噴噴的菜肴,李想和沈之忱客氣了幾句,便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沈之忱邊吃邊聽着蔣聲言和李想的聊天,時不時地應和幾句,大多數心思還是在吃飯上面。
“沈老師,有男朋友嗎?”
“沒有啊!”
“那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