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手好軟
沈之忱聽着聽筒中傳出來的忙音,有些無奈地笑道:“蔣聲言怎麼好像在哄小孩啊?”
沈之忱三步并做兩步地下了樓,沖出樓梯口的時候差點就裝上正在向内張望的蔣聲言,一個急刹車還踉跄了一下,幸虧蔣聲言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
沈之忱覺得心上一滞,她的手好軟。
扶穩沈之忱的蔣聲言并沒有松手,還沒忘記調侃:“沒事兒吧?沒閃了腰吧?”
沈之忱有些害羞,連聲說:“啊!沒事,沒事。”
蔣聲言依舊在笑着:“這麼着急吃飯啊?”
“那不是聽蔣律師的指令麼?”
沈之忱一時間有點恍惚,蔣聲言對自己應該是有感覺的吧?那為什麼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啊?還真是個傲嬌的人呢!
“哈哈哈,你還挺聽話。”
沈之忱紅了臉,松開蔣聲言的手,有些尴尬地問:“你沒聽見我的腳步聲嗎?撞到你怎麼辦?”
蔣聲言無所謂地笑笑:“你這不是沒撞到嗎?”
沈之忱覺得有些愧疚,喃喃地講:“要是撞到你,不就不好了?”
蔣聲言笑了笑,再次牽起沈之忱的手:“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沈之忱心中突然有了小鹿亂撞的感覺,或如春風,吹入胸懷。
明明離蛋糕店門口隻有幾步之遙,但是沈之忱卻覺得十分漫長。她也是有感覺的吧?雖說女孩子之間的牽手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她沒見過蔣聲言牽過李想的手啊?
在她心中,自己應該是特别的那一個吧?所以,還是要找時間好好聊聊。
蔣聲言拉着沈之忱進了蛋糕店,飯菜早已經擺在桌子上,金馥雪也已經坐在桌旁。
“坐這兒。”蔣聲言讓沈之忱坐在金馥雪的對面,還不忘拍了拍她的肩膀,“媽,我把你師父給請來了。”
金馥雪被蔣聲言的話逗笑,笑着問:“是嗎?你怎麼請來的?”
蔣聲言賣乖道:“我給她打了個電話。”
“呦呵,這麼有誠意呢?”
“還行吧,主要是之忱給面子。”
“行了行了,快别貧嘴了,快吃吧。”
“嘿嘿。”蔣聲言笑着,用手肘碰了碰沈之忱,“吃吧,别客氣,以後我媽就拜托給你了啊!”
沈之忱忙不疊地點頭,這以後還不一定是誰拜托誰呢!
金馥雪拿起筷子,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蔣聲言,然後将目光鎖定在沈之忱身上:“快吃吧,看看我今天做的菜好不好吃。”
“好。”
沈之忱隻聲應下,看蔣聲言拿起筷子才動筷子。
金馥雪的手藝不錯,鍋包肉外酥裡嫩,酸甜适中,口感豐富;家常小炒做的也是口味獨特,很是下飯。
蔣聲言扒拉着米飯,有些不滿地嘟囔:“沒有辣的。”
金馥雪為蔣聲言夾了一塊肉:“都上火了,還吃辣的?”
“又不是什麼大毛病。”
“誰難受誰知道。”
沈之忱偷偷打量着蔣聲言,嘴上沒起泡,臉上也沒起痘,那是哪裡上火了啊?
金馥雪擡眼看了看沈之忱,心下明了:“之忱,味道怎麼樣?還吃的習慣吧?”
沈之忱回神,忙不疊地點頭,“您廚藝真是不錯。”
“沒有廚藝,怎麼能做那麼多年的家庭主婦?”
蔣聲言為金馥雪夾了菜,笑的有些欠揍,調侃道:“有廚藝您不是應該做個廚子嗎?”
金馥雪不客氣地白了蔣聲言一眼,嗔道:“你個小白眼狼。”
“我才不是,您做菜最好吃了。”蔣聲言碰了碰沈之忱的胳膊,問道:“是不是?”
沈之忱連忙幫腔:“嗯!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了。”
金馥雪有些無奈地看着蔣聲言:“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讨好我,趕緊吃飯,一會還得去上班呢!”
誰知蔣聲言得寸進尺,委屈巴巴地提要求:“那您記得晚上做點辣的給我。”
金馥雪無奈地看着蔣聲言,這家夥還真對得起自己的民族出身,就這麼喜歡吃辣的?
“你直接辣椒油拌米飯,不是來的更痛快?”
“那一點美感都沒有,是吧?之忱。”
沈之忱讪讪地笑,不得不當起和事老。
“蔣律我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是那個做飯的,最好不要挑三揀四的。”
蔣聲言有些不服氣:“吼!你們師徒兩個這麼快就聯合在一起了?”
金馥雪看着吃癟的蔣聲言,憋笑道:“之忱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蔣聲言努了努嘴,連聲道:“行吧行吧,既然喜歡吃,之忱以後天天來吃飯啊!”
沈之忱十分猶豫,她當然想天天見到蔣聲言,但是總來蹭飯,會不會給丈母娘留下貪小便宜的印象?
“這……不好吧?”
金馥雪倒是絲毫不在意:“有啥不好的,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你就來就成了,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