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皺了皺眉,好奇地問:“那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和棠警官的事嗎?”
“這種八卦的事,哪天我把小逸叫出來,讓她親自給你講。”
“也好。”
孫青衫看了看時間,“那我走了。”
“去哪啊?”
“機場,接蘇格。”
“那我就把剛才偷拍你的照片發給蘇老師了。”蔣聲言饒有興緻地看着孫青衫,賤兮兮地講:“那我就不送你了。”
孫青衫疑惑地看着蔣聲言,笑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皮?”
蔣聲言送走了孫青衫,又小跑着回了家。
“小忱,我回來了。”
“這麼慢,我都想下去找你了。”
“聊了一些事情。”蔣聲言脫掉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後向前幾步,和沈之忱要了個抱抱。
“明天我下班,然後接你一起去百貨大樓?”
要是蔣聲言不提,沈之忱都快忘了,還有買衣服這回事兒。
“我都忘了。”
“沒事兒,我記着呢。”蔣聲言笑着摟住沈之忱的脖子,順便在她的唇上偷了個吻:“我們可以逛逛,那邊也有好多好吃的,吃飯就在那兒解決就好了。”
沈之忱聽着蔣聲言的安排,疑惑地問:“你這麼多天沒有回家,你不用回去看看嗎?”
蔣聲言撇了撇嘴,甕聲甕氣地講:“這就是我家,我還要去哪啊?”
沈之忱知道蔣聲言是在裝糊塗,摸了摸她的背,輕聲說:“你懂我的意思的。”
“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就是你不會覺得我是媽寶女吧?”
“不會啊,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不會就好,而且我也不是。”蔣聲言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講:“我很開心能和你一起搬出來住。”
“我知道。”沈之忱吻在蔣聲言的額頭,接着講:“隻是說我不希望因為我,或者我們談戀愛的原因,讓你和金阿姨疏遠。”
“倒說不上疏遠吧,隻是我有了我自己的生活而已。”
蔣聲言從心底覺得,現在是她最好的生活。她好不容易才從金馥雪的身邊逃開,幹嘛還要自投羅網。
“可能是我爸媽走的早,所以我會覺得家裡人比較重要。”
“家人當然重要。”蔣聲言脫離沈之忱的懷抱,心情複雜地看着沈之忱,“但是,我和我媽媽的關系其實沒有那麼好,甚至不能像普通母女一樣。”
“啊……”沈之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應蔣聲言。
蔣聲言有些猶豫,她不确定要不要告訴沈之忱過去的事情。
“畢竟她當初自作主張離開我爸爸,帶我一個人生活。”蔣聲言不确定要是她把真相和盤托出,沈之忱還能否接受,便故作輕松地講:“我知道她當初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現在去修複父女關系真的很難。”
沈之忱擡手摸了摸蔣聲言的頭,哄道:“小可憐。”
“嗐,誰的原生家庭沒點毛病呢!”
沈之忱被逗笑,“都不知道該說你悲觀還是說你樂觀了。”
蔣聲言無所謂地聳聳肩,“悲觀也好,樂觀也罷,不都得活着?人總得和自己達成和解。”
“嗯?那你達成和解了嗎?”
蔣聲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剛剛和我的耳朵達成了和解。”
沈之忱有些驚訝地看着蔣聲言,她還以為蔣聲言早就習慣了,可是轉念一想,習慣是一回事,和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不是說你有特異功能嗎?”
“你不覺得人有時候會強顔歡笑嗎?反正我是比較習慣于隐藏自己的缺點。”
沈之忱看着無辜的蔣聲言,又将她摟進懷裡:“我還以為你早就和耳朵達成了和解,和解是什麼感覺啊?。”
“其實放下是一瞬間的事,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再想起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