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雙手摟住沈之忱的脖子,歪着頭問:“沈老師有什麼不滿嘛?”
“怎麼會。”沈之忱摟住蔣聲言的腰,親昵地吻在她的唇上,緩緩地說:“我隻是覺得你挺可愛的。”
“原來是這樣。”蔣聲言笑嘻嘻地看着沈之忱,手摸過她的脖子,冷的沈之忱一激靈,“哈哈哈,我也覺得你挺可愛的。”
兩個人嬉笑地到了屋頂,随着天氣的回溫,積雪已經化的差不多,正值陽光足的時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什麼想法嗎,沈老師?”
沈之忱指了指那十分複古的欄杆,“我想把這個欄杆換了,到時候搬套桌椅上來,可以喝下午茶。”
“好啊,沒問題。”
沈之忱想起她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她甚至能想起空氣中的凜冽和自己瘋狂的心跳。
蔣聲言閉了閉眼,微風拂面,聲音拂過耳邊,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她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是惬意的。再睜開眼,看着沈之忱正愣愣地看着遠方, “想什麼呢?”
“想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
蔣聲言的心中泛起漣漪,原來她們在想着相同的事。
“那天我做什麼都沒有心思,滿腦子都是你。”
沈之忱碰了碰蔣聲言的胳膊,笑道:“蔣律師也會有心不在焉的時候?”
“那還不是因為你。”
“ 好好好,都是因為我。”
沒有什麼事情比兩個人懷有同樣的暧昧更為珍貴,沈之忱看着蔣聲言的側臉,問出了她想問許久的問題:
“聲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為什麼你猶豫了那麼長時間啊?”
蔣聲言當然知道沈之忱在說什麼,其實這個問題她也問過她自己無數次,曾經在那些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在社交媒體上想尋找着關于沈之忱的點點滴滴。但是當單相思就要變成現實的時候,蔣聲言不免有些畏首畏尾。
“雖然我看起來挺正常的,但是我畢竟是半個殘疾人,會怕你嫌棄吧。”
“怎麼會。”沈之忱握住蔣聲言的手,她能理解蔣聲言内心的恐懼與擔憂,但是當她得知蔣聲言的情況時,心裡隻有心疼。
“我隻會心疼你。”
兩個人收拾完天台,已經快十二點,便又去市場裡面吃了飽肚子,回到畫室等待小朋友們的到來。
幾個小朋友叽叽喳喳地來到畫室,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蔣聲言交流着遊戲裡的事情,到了上課時間才乖乖回到教室。
蔣聲言一個人待着無聊,便想到床上睡一會兒,沒想到這時棠溪逸推門而入。
蔣聲言起身,問道:“棠警官,是來接巴圖巴魯的?”
棠溪逸搖了搖頭,“沒有,我是來找沈老師的。”
“她在上課。”
蔣聲言想不出棠溪逸找沈之忱有什麼事情,也沒聽沈之忱說她和棠溪逸有過什麼交集。
“哦。那你在幹嘛?看門嗎?”
面對棠溪逸的調侃,蔣聲言并不惱,而是軟了語氣,委屈巴巴地講:
“沒想到棠警官長得濃眉大眼的,說話也這麼刻薄。”
棠溪逸當然知道蔣聲言意有所指,但依然明知故問:“那你說說還有誰說話刻薄?”
“我可不敢說。”
蔣聲言把棠溪逸迎進另一間教室坐下,還特意泡了壺茶。
“棠警官,能先跟我說說麼,找沈老師什麼事兒啊?”
“我想跟她學畫畫。”
“啊?……啊!”蔣聲言打量着棠溪逸,還是棠警官這個班上的輕松啊,這還有時間學藝術。
“有那麼奇怪嗎?”
“沒!”蔣聲言連忙否認,但是她還是擔心棠溪逸不會是來監視她和沈之忱的吧?
棠溪逸當然知道蔣聲言的猜疑,不過她确實隻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好讓生活不那麼無聊,“我就是閑的無聊,想找點事情做。”
“你們工作那麼閑嗎?”
雖然棠溪逸所在的部門是公認的閑職,但是瑣碎的事情也會消磨人的精力。
“其實也不閑,隻不過是沒了升職的心思,就會覺得閑。”
“您不像沒有事業心的人啊?”
“以前有,現在沒了。”
“為什麼?”
棠溪逸聳了聳肩,笑道:“因為沒什麼比命更重要啊!”
蔣聲言皺了皺眉:“你說的有道理。”
“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