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蔣聲言大笑，“你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憑我對我自己學生的了解。”

蔣聲言怎麼把這層關系忘了，鬧了半天她還真是食物鍊的底端。

“我可是我媽親生的。”

蔣聲言說完這句話，又有些心虛，她有沒有可能就不是金馥雪生的？随之而來的又有另一個問題，她要不要去尋找那個答案？

“沒想到金阿姨在家族裡竟然說的算，很有地位啊。”

沈之忱的感歎把蔣聲言拉回現實，慢條斯理地沈之忱分析：“主要是姥姥姥爺（外公外婆）都是那種很強勢的人，大舅和我媽比較像他們，二舅三舅性子就比較軟了，長輩在的時候還好，長輩不在了就開始敗家了。兒子都開始敗家了，那孫子敗家就不意外了。我們這輩能拿出手的兩個孫子也就是金桓宇和金楷宇了，楷宇哥跟我差不多大，所以關系更親近一點。”

“所以，這件事你要怎麼解決啊？”

充滿好奇心的沈老師。

“先去查查吧，看這位小姐是可着一隻羊薅，還是在薅一群羊，要是後者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為什麼？”沈之忱繼續追問。

“要是民事糾紛，就算是我用非法手段幹預，也要不回來全部的錢。但是要是刑事的就好說了，這個金額數目定成詐騙罪是沒跑了，這就看她是願意坐牢還是願意死守着錢不放了，再嘴硬的鴨子到裡面待幾天都會變得好說話的。”

“你好厲害啊！”

聽到沈之忱的由衷感歎，蔣聲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轉頭看看沈之忱：

“你這怎麼還有點崇拜我？”

沈之忱忙不疊地點頭，其實她還真不知道蔣聲言的工作能力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蔣聲言倒是很謙虛：

“這隻不過是一個律師的基本素養，沒什麼難得。”

“那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她真的就隻薅了一隻羊呢？”

認真好學的沈老師。

“每件事情都會有痕迹，都會有線索，銀行流水一查就查出來了，就算金松宇給的都是現金，也會有痕迹的，退一萬步來講，金松宇在那個KTV肯定有VIP卡吧？充值充在哪位的名下，一查就查出來了，當然這是消費行為，法院是不會認定的。”

越複雜的事情越會牽扯精力，蔣聲言不希望這件事變得太複雜。

“當然，我還有金楷宇都不會在乎那三百萬的事情。”

“你在意的是什麼？”

“看見窗外的油氣站了嗎？”

沈之忱往窗外看看，在她的印象裡，這家油氣站在本州還是挺多的。

“耀天燃氣？”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金松宇手裡還有5%的股份，那可不止三百萬了。”蔣聲言在紅燈前将車子停下，轉頭看着沈之忱，“要是能拿下這筆生意，我們可以出去玩一圈，随便去哪裡。”

沈之忱按捺住心中的驚訝，笑着說：“我沒想過金阿姨有這麼厚的家底。”

“是啊，金家的産業夠她揮霍幾輩子了，這就是有個好爸爸的重要性哈哈哈。”蔣聲言笑了笑，“‘天氣晴朗’四個字，但是是三個行業，油氣，煙酒，還有餐飲酒店，我媽都有股份，這就是為什麼，她在家裡能做得了主。”

“金阿姨好厲害啊！”沈之忱由衷地感歎。

“也沒有很厲害，主要是她的敗家程度和其他人比起來，差很多。現在我大舅也老了，兒子又不争氣，他老人家巴不得換點現金揮霍掉。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和楷宇能趁虛而入，拿下‘朗’字号的生意了。”

“聲言，你也很厲害啊！”

“哈哈哈，你這麼認可我，吾心甚慰啊！”

“你為什麼不去做生意呢？”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蔣聲言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沈之忱一頭霧水。

“很簡單，我得有個讓他們離不開我的本事。行業越來越規範，生意越來越正經，有個懂法的自家人，總會讓他們放心一些。”

還沒等沈之忱理清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就挺蔣聲言反問：

“我跟你說這些，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心機深重的人吧？”

“沒有，隻不過你終于肯讓我看到你的另一面了。”

車子駛入地庫，蔣聲言将車子停入車位，熄了火，深情脈脈地看着沈之忱：“希望你不會被吓跑。”

“我又不是個膽小的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你平時裝廢柴裝的還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