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隻是暈乎乎的秋庭夜輕笑一聲:“做個實驗而已,如果那個東西不是偶發性的效果,就能讓我變回來。”
黑澤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麼意思?”
“唔,就是工藤在感冒的狀态下喝了白幹,然後就變了回來,我決定試試,不過,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好像還沒有開始,阿陣,幫我記下時間和反應......”
秋庭夜剛朝着黑澤陣露出一個軟乎乎的笑容,臉部神經便瞬間繃緊了,瞳孔縮為針芒,幼小的手攥緊了床單,身體如一張繃緊的弓弦。
“呃啊——”
“初始反應,神經劇烈刺痛,心髒像是被攥住——”
黑澤陣深吸一口氣,忍下噴薄而出的怒氣,幫秋庭夜記下他的反應。
“骨骼、全身都疼,像是重塑......”
前面秋庭夜還能勉力地冷靜描述自己的身體狀況,但當後面迎面一波更為劇烈的重塑之時,他也無法再發聲了,隻能咬緊了牙關,渾身的汗水将床單都洇濕了一片。
黑澤陣的怒氣在對方疼成這個樣子之後也散去了許多,轉變為擔心,卻又并無其他可以減輕疼痛的辦法。
“小瘋子。”跟那些拿自己做實驗的科學家差不多瘋。
“呼——嗯——”秋庭夜閉着眼睛,臉上也都盈滿了細密的汗意,但緊緊攥着床單的一隻手卻下意識的轉換了陣地,再一次抓傷了黑澤陣的衣角。
黑澤陣隻能攬住他給他借力。
“啊——”在最為劇烈的骨骼重塑中,小孩的身形奇迹般地拉長,變為原先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體型。
在這短暫又漫長的折磨過去之後,秋庭夜半斂着眼睛,瞳孔有些渙散,大口喘着氣。
小孩子的衣物早已被撐得破碎,露出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不着寸縷的身體,脖子上的喉結滾動着,不斷起伏着的胸膛上殘留着汗意,泛着瑩白的光,而順着胸膛往下的是腹肌的輪廓......透着過渡階段的雜糅魅力。
黑澤陣的眼睛微沉,扯過被單将人給蓋上,輕嗤道:“好玩?”
秋庭夜深吸了一口氣:“說不上好玩,但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沒有不能做的。”
不過有些失算的是,他現在的确沒有什麼力氣,而且好像感冒得更厲害了。
“呵。”黑澤陣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面上的表情不甚清晰,“說吧,你這次又要給你自己争取什麼條件。”
他的衣物也被秋庭夜弄散了一些,但他并未過多在意,就那麼直白地袒露着露至腹部下方的胸膛,仿若無聲的誘惑,卻又的的确确什麼都沒做。
秋庭夜微沉地目光流轉,萌生幾分試探之意。
“陣的身材很好看,我想給陣做人體彩繪。”像是害怕黑澤陣生氣不答應,他将身體弓起來,半壓着臉道,“啊,陣不同意的話我就再也沒有力氣了,我還是個病人,渾身都疼......”
銀發男人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在一陣令人忐忑的靜默之後,他說起了另外的話題:
“你三歲的時候,你父母不想讓你和寵物睡在一張床上,于是準備了另外一個房間。然後你哭的撕心裂肺,見哭無用之後,又沉默自閉,最終達成目的。”
“剛來時我沒那麼親近你,也不讓你抱,你每天帶我看别的寵物貓是怎麼撒嬌粘着主人的,寵物就應該粘着主人,而你能随時抱着我就是你的底線。”
“你想要的一切就必須要得到,而你的那些廢物堂親弟妹,吃穿用度全在于你,也如同被你養着的寵物。”
“你的掌控欲有點意思,不計代價也要達成你的目的。怎麼,你也是把我當成你的寵物、所有權是在你手裡的嗎?”
黑澤陣的目光危險的眯起,好似如果秋庭夜的回答合不上他的心意,他就會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在冰涼刺骨的恐怖威脅之中,秋庭夜微微一笑:“那些人從未入過我眼,不過是偶爾能給我帶來一點樂趣而已。不過陣在我眼裡是特殊的。”
“陣想要什麼定位呢?守護天使、寵物、親人、朋友?”他本就喑啞的嗓音頓時又低沉了一些,擡起的指尖纏上一縷銀發,平生暧昧,“還是情人?”
黑澤陣卻是露出一個輕笑:“人體彩繪......好啊,如果你有本事現在爬起來就讓你畫,過時不候。”
秋庭夜眼睛蓦地擡起,一片濃沉的暗流:“那我可要,垂死病中驚坐起了。”
從初見之時,他就知道,他的守護天使貓貓相當叛逆有個性,即使是他的守護天使貓貓,也會毫不留情地對他伸爪。
不過,他就喜歡這樣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