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觸及到對方的神經,問這些時陸小鳳問的頗有些小心。
花黎頓了頓,搖了搖頭。
她确實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來曆也隻有濁蓮池三個字,還是被半逐的瘋子。
也相當于不知其來曆了。
就算知道,寫出來這裡的人也永遠無法找到他。
陸小鳳:“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遭遇這一切的嗎?記得對你出手之人的模樣嗎?”
花黎點頭。
陸小鳳:“一些人還是一個人?”
花黎寫下:一人。
陸小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花黎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男
陸小鳳:“你既會寫字,那會畫嗎,能畫下來嗎?當然,不是現在。”
畢竟小丫頭的一雙手就算恢複的再快,也不至于能夠細緻的畫出人像。
花黎:會。
說實話,她知道給出任何信息都沒有用,到時陸小鳳再怎麼去查也不過是白費功,但花黎還是在認真的思考,回答。
畢竟陸小鳳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她需要将自己表現的誠實一點,她的出場已經很有問題,便最好不要因為什麼異動或者隐瞞,而讓這個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聰明的人對她疑心。
所以花黎仍然下筆,會。
但落筆後,她卻不受控制的陷入了記憶的漩渦。
她是會畫畫的。
無論是現代的花黎,還是活在那個危險亂世的花黎。
在那些記憶裡。
雖是女子,但彼時女子地位還不算太低,雖然整個花家已落無可落,花母亦盡其所能的悉心的培養她,甚至明明已是寒門,卻完全按世家大族培養。
曾經花黎難以理解,現在才想通了。
她曾在長達三天的昏睡中浮浮沉沉,那些混亂破碎的記憶一到她睡中便入夢而來。
夢中她不停于混亂的記憶中輪轉,不僅是過去的,還有那些碎片化像是原本的花黎原本的時間上的記憶,盡管仍然不完整,但也多少一點點的填補了許多缺失遺漏的地方。
而後一些疑惑的事情才又明白。
花母的身份原來原是貴女。
本絕不該嫁于花家,卻姻緣巧合,因當初的形式複雜,時勢造就,依帝王所願随意下了一注,才有今日場景。
這也是花黎父親這一脈能存活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裡,花黎不由沉默了些許。
她之前不知道花母的身份,因為那短暫的相處時日内,婦人平日從未表露過,死亡倒計時之下,繼承的記憶中的一些粗略細節也無法慢慢梳理細思,以至于才忽略了許多。
可後來,可能是因為過多混亂碎片記憶,和花黎死前痛苦折磨,關帝廟瀕死那一夜後,仿佛一瞬間同感同覺,如今的花繁和原本的花黎不知不覺間好像莫名共情融合了一般,這才在醒來後,知道這一重要信息。
可笑的是不隻是她,原本的花黎也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