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在水上打了個舒服的歎,就連忙用手捂住用手捂住胸口,找着周炎看不見的角度,膝蓋彎折而坐。
浴桶中溫水順着姜挽抒的舉動波瀾起伏,男人低眸垂眼往下瞥過,水波蕩漾下藏着抹抹蕩漾的身軀,
影影綽綽之中最是勾人,男人的眼眸深下一個度,大掌壓在姑娘的肩膀上。
姜挽抒肩膀下半寸地方大白滑肌膚在周炎修長的拇指摩挲下起疙瘩,“我給你洗。”
周炎的聲音暗沉許多,她巧妙地躲開周炎對她的觸碰,匆忙之間昂頭望着他。
那張嬌靥裡掖着點被方才滋養過後的媚氣,勾而不自知試探出聲,“我自己來可不可以?”
姑娘被浸入手中的發絲濕漉漉地搭在後背,與其肌膚白皙形成極緻的對比。
“不行。”周炎喉結滾過一滾,不容拒絕。
姜挽抒确實累了,不再想去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硬着頭皮将手伸出浴桶外,懸心吊膽拉上男人的手腕。
他的手腕幾乎是她手腕的兩倍有多,就算整隻手掌纏繞也隻能圍住他手腕的半分。
她學着昔日皇弟同母後撒嬌的模樣,輕搖晃男人那隻被她貼上的手腕,“周炎,就這一次,我自己洗好不好?”
姜挽抒的聲音又柔又軟,再加上她那雙美眸中透露出對他的期翼,讓周炎不由瓦解他心中的目标。
這個模樣的姜挽抒很頂。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有些挑逗的模樣,在确定答案後又哄騙着眼前女人,“你親我一口,我就如你願。”
姜挽抒有些難為情,但為了不讓接下來她想的事情發生,幹脆心一橫,站起身,那張帶粉的唇瓣夢一親在男人面頰,下一秒又是坐落在水中。
被重力沖擊的溫水在四處飛濺着,甚至有一些澆濕男人的衣裳,
周炎懵了,他被姜挽抒這般主動又委屈的舉動呆懵了。
他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調笑話竟換來了姜挽抒的吻。
他楞楞地站在原地,再也聽不見前方人說的言語,直到最後,周炎宛若變成愣頭青,在姜挽抒訴求無果的情況下抽身往外走去。
帳外的冷風一陣寒過一陣,吹得周炎腦中思緒混亂,他站在帳子外頭,強迫自己冷靜。
而寂靜如黑的夜空下,姜挽抒遙看男人離去,不由自覺得整個都舒暢下來,小心翼翼再次将貼于浴桶外的黑發再次往外推,以避免夜深發絲難幹耽誤睡眠。
她瞧着打開複又被關上的帳簾,想起方才周炎神情好似吃癟,心情極好地哼起了曲子,
讓他好端端地要和她讨十日之期,讓他調侃她親他一口,
這下好了吧,自己傻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她放在水下的手順勢輕揉過腰側,無師自通地用這方法緩解自己身上的不适。
姜挽抒低眸瞧着水下的身子,不幸地又一次被周炎吃抹幹淨,又慶幸他是守諾的,說隻是用手也就用手,也沒有冒犯到其它部位。
層層水浪拘于平朗,姜挽抒察覺水溫降下,急忙開始洗起了身子,一炷香時間過後,姜挽抒從浴桶中站起,擡腳跨過浴桶拿起周炎方才放在矮凳上被疊得方方正正的衣裳,獨自穿起。
入了冬的夜實在是寒涼的可憐,姜挽抒自穿上裡衣後就賴在了床,
窗子外頭寒風簌簌,姜挽抒察覺之時,心虛望向那桶已然涼透的溫水,出聲朝外頭喊道,“周炎水冷了。”
姜挽抒等來的是外頭無人應答,對此她也是沒抱有太大期待,躺身蓋被自然閉上眼,沉沉睡去。
然周炎這一夜幾乎在帳外待了許久,直到天色快要大亮之際他适才走回帳中。
昏暗的夜色下,他站在床前死死睨着姜挽抒那平和睡顔,想要剝解開她腦中所有夢到的場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待到天色亮起,周炎終于能完完整整看清姜挽抒的面容後擡腳脫下腿上的靴子,從姜挽抒的腳後跨過往床内走去。
床裡側放着另一張錦被,周炎瞧着也沒有要往上蓋的迹象,然卻徒然捏過姜挽抒所蓋絨被一角,将自己極快速地鑽入已被姜挽抒睡熱的被窩。
層層的溫意随着姑娘身上清新的香氣浸染在男人周側,及至他身上終于被這層熱意包裹滾熱後,他小心翼翼地快速将身子移到離姜挽抒不過半尺位置,長臂一伸,直将人摟入懷這才閉上眼睛安靜睡去。
懷中的人兒溫熱,瞬間填滿了周炎之前站在帳外的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