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風為姜挽抒腦中動激的想法拍手鼓掌,姜挽抒直入玉露的帳子拉過她的手,
“玉露,周炎這兩日不會回來,我們準備一下,今天中午就走。”
姜挽抒控制不住心中激動,呼吸一下急促起來。
玉露聽着也是興奮,抓緊姜挽抒的手,“主子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我還能騙你不成。”姜挽抒十分肯定。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玉露忍不住流下淚水。
而後兩人又是各自分離收拾着自個的東西,待到午時,玉露出現在姜挽抒的帳子裡。
玉露帶的東西不多,隻不過一點貼身衣物,而姜挽抒也是,除去偷過了男人枕下的一把匕首。
她将那日麥古拉吉替她買回東西中的一把簪子插入于露發中,“這簪子簪尾鋒利,是在“春熙鋪”裡頭買的,一旦在路上遇到什麼險事就馬上拿出來自保,知不知道?”
在宮中待過許久的玉露自然知道春熙鋪這個地方,逃跑在即,她沒有再多問,“好,主子我知道了。”
姜挽抒點頭,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都在帳中用飯,是她們千載難逢逃跑的機會,
她轉而拿起玉露手中的包袱在帳裡觀察到無人在外處的情況下跑到雲姆面前,打開它馬背兩側的竹籃将包袱放進去。
左邊一個放她的,右邊一個放玉露。
她想的比玉露周到,帶了點路上吃食。
等一切都弄好後,姜挽抒把玉露帶到雲姆面前,“這匹馬兒送我們上路。”
玉露震驚,她本以為她們得用腳逃跑,卻未想姜挽抒竟有逃跑的馬匹。
馬兒不似人腳,可比人跑得快多了,隻不過這馬是從哪兒來的,她問,“主子你這馬兒是怎麼來得?”
玉露話語剛落,“是周炎送的。”
說罷,姜挽抒卻不知為何心頭閃過一瞬悶悸。
她沒有将這個想法脫出,而是轉身翻上馬,一手抓住缰繩,另一手朝玉露遞過,
她一身中原服飾,淡黃長裙随風擺起,墨發如鞭,淩亂飛舞于風中,如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女将軍,讓人得以置信。
玉露無條件相信姜挽抒的做風,長臂拉過她的手掌,趁力往馬背做去。
臨出發前,姜挽抒意味深長地瞧過一眼她曾經被迫住入的地方後頭也不回往外奔去。
再見了,這個讓她難以接受又羞怯的日子。
她日後會奔向更光明的前途的。
這匹馬兒不愧是周炎為她所找,跑得實在太快,不過多久她就跑過了草原地段的三分之二,此刻天已黑下,姜挽抒同玉露兩人來到一間帳子裡頭歇息。
待到第二日的清晨複又出發,可惜行到入中原地段之後,大雪開始擋到,雪封路面,讓她們兩人不得再找一家客棧落腳。
姜挽抒瞧着客棧來來往往皆是穿中原服飾的百姓,心頭不由一松。
待在同是中原人的環境下,真好。
與此同時,在中原的另一邊,葉落于地,風吹枯野,陣陣劍風呼喊而至。
坐落于高山之上的叢林之中,有人馬集結,鴉雀驚鳴四處飛散,山林一頭周炎騎高頭大馬手拿彎刀目光淩厲。
冬日叢林皆枯,對方大半數兵馬撤去,周炎率衆人乘勝追擊。
昔日被草原戲稱為自有權勢而無能力的雲師特勤被逼入洞穴躲閃,大腹便便抖着身子,胖胖手臂籠罩身體,逼身邊漢子在外守候。
周炎又是殺人不眨眼的性子,他率領漢子入林,又見其人逼迫身邊漢子擋槍,不屑一顧,
“我乃鷹師特勤,今日特來取你師特勤性命,我知你們早就對偌齊治理不甘,你們若能入我鷹師定能得最好條件。”
此話一下,在場人瞬間靜下,又是不過多久,守在山洞外頭的漢子皆放下手中彎刀,右臂打肩,低眉垂眼,“願聽鷹特勤安排!”
一下,藏于山洞的偌齊被抓出,周炎高擡砍刀,一擊斃命。
霎時之間,偌齊頭顱着地,血染當場。
血味飄散四處,不過多久,鷹飛昏天,深林四處有生禽獸奔,藏于四角,眼帶血光,躍躍欲試。
日已入夜,周炎提起偌齊頭顱直奔三王子帳中走去。
大雪壓路,亦難阻周炎尋人之路。
夜下深時,周炎一人獨奔玉露從中原入草原路上追去。
雲姆一日腳程大概多少他心中有數,已是第二日夜晚,今早又有大雪封路,要無意外,她們現下應當落腳于中原邊陲之地的客棧。
果不其然,入了中原邊陲之地,正四處入客棧找人之時,鋪子之間見到玉露身影。
玉露手拿中原貨币,銅錢交易買下兩個包子就入客棧。
周炎瞧着,提步上前,徒坐于方才玉露所買包子店鋪之處。
兩人如今已在他的眼皮底下,周炎也開始松下心,他吩咐店小二上了一碗和玉露剛才所點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