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淡淡應了一聲,等到人走了,周炎方才往姜挽抒身上靠。
在無人的宮殿之中,周炎長臂攬過姜挽抒的肩,“挽挽,是要出宮感受京城人入年關的滋味嗎?”
姜挽抒聳聳肩,意識到男人壓她的肩膀用了點力道,她掙紮不開幹脆也不反抗,語氣中還是帶點别扭,“之前都說了不讓你跟着去了。”
周炎待在她身邊這麼久,要說她不了解他的脾性也是假。她知道,他這樣提就是也想同她一起出宮。
要是他剛才沒有惹她生氣她倒還有心思帶他出去,可他方才那樣調戲她,她心頭堵着氣。
到底是一個不韻世事的小女孩兒,實在憋不住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想要聽他回答。
“周炎,你心中,除了想着那事,還會想什麼?”
話一旦落下,姜挽抒又立馬閉上嘴。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幹嘛要把這話說出口?!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莫名想要知道周炎心中對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從始至終對她隻有那方面的欲望?
聽着這話,周炎倒是認真起來,難得在她面前皺起眉頭,“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話都已經說出口,姜挽抒已然不再矜持下去。她搖搖頭,在他面前開口,“我不知道。”
周炎到底是被她這副懵懂的樣子氣笑了,拇指屈起彈上她的額頭。
男人用的力道不重,輕輕的。
“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着自己的阿佳不想這個想什麼?這在所難免。再說了,我要不對你想這個就說明我不愛你了,我不是也尊重你的意見,十日才和你來一次嗎?”
周炎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多,讓姜挽抒在短時間内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她理清一切時,那張妍美的小臉又是浮上了粉。
之後,周炎又提起方才的話題對她一本正經,“不行挽挽,我好不容易從草原上趕回來,替你還有中原解決了這麼大的事,挽挽你總不能出宮丢下我一個人。”
他的意思就是,他必須要和她一起去感受年關的滋味。
姜挽抒被周炎這句話說的動容,搶到,“好了、好了,我讓你和我一起出宮去,但年關那幾日京中有家姑娘約了我,母後讓我去。我們得改個時間,改到歲首那幾日吧,那幾天,京城才是熱鬧。”
周炎不可置否,“好。”
後頭姜挽抒又是真的在思考着他這一趟為她、為中原來回辛苦,便再也顧不得其他,真心去問,“周炎,要不我給你開一個慶功宴?”
周炎聽她還在思忖着這個問題,樂了,“挽挽,我做了什麼了,值得你用‘慶功’二字形容。”
姜挽抒有些尴尬笑笑,“我知道這個詞語并不能完全概括我的意思,但大緻也是能用的吧。”
姜挽抒的眼神偷偷飄到周炎的面頰上,觀察他是什麼反應。
其實對她來說,周炎他這一做法,慶功宴這詞他覺得形容的挺對的。至少,他真和草原人談妥了這困住中原許久的事,在她心中,他做這一事如英雄,可不得給他開個慶功宴什麼的。
隻是,她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周炎回草原的這段時日,剛好那老可汗就死去了呢。
不過這也不是她該操心的時期,現下她要做的,無非就是回報周炎而已。
周炎不居功也不願開什麼慶功宴,“還是算了,你還是留着這些心力好好休息吧。”想到那幾日在草原上如夢一般都場景,周炎垂眸注視着她,聲音帶着些洩氣,“隻希望,挽挽日後不要嫌棄挽的好。”
因着這事,他助三王子奪了權後便是徹底把他在草原上打拼許久的一切還給了他。
不過就算她嫌棄也是無事,橫豎他是要将人綁在身邊,不讓她飛走的。
姜挽抒不明所以。
周炎大掌撫過她的秀發,宛若想起什麼道:“對了,挽挽,你們中原人武舉時可有什麼要求嗎?”
姜挽抒雖是聽他的話一頭霧水,但還是回答,“自然是會有些要求,不過具體我是不知,你要是想知道,等會我叫一個了解這武舉的人讓你問話。”
周炎點點頭。
姜挽抒瞧着他真的是專注此事模樣,驚訝問,“你這是真的想要參加中原的武舉?”
“怎麼了,我不能嗎?”周炎回道。
如今他真是一介白丁之身。這樣,姜挽抒的父母是不會放心把姜挽抒交給他的。他得往上爬,所以他現下也不計較他們入宮前說好的一個月要讓姜挽抒在她父皇母後面前以日後的夫君來介紹他,以中原禮儀同她再一次拜堂成親的事。
有本事的男人,是會搞定對方父母對男方的一切顧慮的。
“當然可以,不過……”想到周炎想要參加中原武考,姜挽抒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他在草原上是有官職的,她思慮一會,猛然瞪圓了眼,“你一特勤身份我父皇不知,你又要參加中原武考,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