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局,三松商更換投手,四棒一壘安打,五棒高飛壘包推進,六棒一壘安打,這局一共失去三分。
“果然比賽的轉折點就在這局,對方投手沒能撐過,而相川撐過了,是相川赢了!
“雖然相川之後也在第八局被換下了,但是星出君沒有失分太多。
“最後還是明虹獲勝。
“隻要有相川在說不定可以一直這樣赢下去……”
浦沢把昨天看的比賽過程以及感想記錄在本上,最後寫上日期,十月七日。
浦沢章律,明虹高中一年級C班,社團棒球部。
雖然加入了非常熱門的運動社團,浦沢自認為隻是非常非常黯淡的一個人。
昨天剛剛比完跟三松商的比賽,今天棒球部是休息日,浦沢把本子和上後,開始低頭收拾背包,思考難得的社團休息日要幹什麼?
是補一下前段時間落下的課程嗎?上次考試,他的名次又下降了。想到這個,浦沢的情緒不由得低落下來。整個人好像也被籠罩在一團陰影中。
不對,他是真的籠罩在陰影中了,浦沢擡起頭。
站在他桌前來找他的,是跟他同班,也同一個社團的春山柊吾。
雖然同班也同社團,但是浦沢跟春山并沒有什麼交集。春山正是浦沢認為閃亮的人群之一。
春山君身上生人勿進的氣場以及高挑修長的身形,本就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更别說他還是棒球部的正選,上位棒次之一,更是在正式比賽中打出了本壘打。
浦沢就曾在看台上,作為應援隊的一員,看見了春山君打出本壘打的那一擊。
春山君不管是在班級還是棒球部很多時候都是獨來獨往,基本隻跟相川有來往。浦沢想不通春山找他能有什麼事情。
他跟春山對視不過幾秒,就立刻低下了頭,盯着自己收拾到一半的背包,沉默了一會,也不見春山說什麼,浦沢隻好自己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春山君。”
“跟我來。”春山留下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
猶豫了下,浦沢還是趕緊拉上背包拉鍊,跟上春山的身影。
直到走進一個神秘的教室,發現裡面都是一軍的人,一下子讓浦沢很緊張。他悄悄坐在教室的最後方,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同時驚訝地發現,黑闆上寫着會議的主題是,相川在投手丘上為什麼不笑。
這時浦沢突然意識到相川确實沒有出現在這個教室,好像放學之後相川就不見了。同時他有點困惑,相川在投手丘上沒有笑嗎?他隻記得相川在投手丘上很帥了……
會議的組織者竟然是隊長風間。
風間本來以為相川不笑,隻是一開始成為ACE比賽太緊張了,結果後來比賽越來越多,看相川的表現完全看不出他在緊張啊!但相川确實始終沒有笑過。
所以組織了這個。
風間先問了平時經常跟相川待在一起的春山,問他是否知道相川平時跟投手丘上表現差異的原因。
春山頂着一副生人勿進的臉思索了下,看起來更加難以靠近了。但是現在一軍的人都已經知道他的本性了。
春山最後回道:“相川平時跟投手丘上有區别嗎?不是一樣嗎?”
風間:“行吧,就知道問你沒答案,下一個。”
三海:“相川确實看起來跟平時不一樣,但是他的投球沒有變化,這樣就不可以嗎?”
風間:“……下一個。”相川竟然可以忍受這樣的捕手,看來性格還是一樣的好。
這時,酒井突然一拍桌子跳起來:“啊!我知道了!是人格分裂啊!”
“就是動漫裡常見的那種!隻要上在投手丘了,就切換成另外一個人格。”
雖然平時酒井有點缺根筋,不太着調,但是這個說法竟然也有幾分道理,風間不禁思索起來。
三海:“人格分裂的話,不同人格之間是沒有相互的記憶的,相川君明顯不符合吧。”
風間:“再下一個!”差點就被酒井帶跑偏了,就不該聽酒井這個缺根筋的人的話。
風間餘光看見了浦沢正悄悄起身準備離開的動作,同時想到什麼。
“浦沢!”風間喊住了浦沢。
正在彎着腰行走的浦沢吓得一激靈,立刻直起身大喊:“到!”
這大喊的一聲,瞬間把大家都喊得轉過頭去看他,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浦沢低着頭,尴尬得隻想立刻逃離這裡。
“哦哦哦!浦沢,你跟相川是同班,他平時在班級上怎麼樣?”
這話問出口,風間就感覺哪裡怪怪的。這話跟他老媽平時問老師的話,不能說相似,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風間感覺到一陣心累。
浦沢看着望着他的衆人的眼睛。
說起了他觀察到的相川。
“相川平時在班級上就很随和,有人找他幫忙,他也會盡力去幫,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