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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章 揚晖镖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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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多為窮苦人家,剛破曉,不少人已經起來開始一天的忙碌。忽的一陣風吹過,一人揉了揉眼睛,自嘲眼花,拎着水繼續往家走。

雲初霁按照那夥計說的,果然找到了一間窗戶破了的屋子,可惜屋内沒人,除了破損的桌凳、木床,隻剩一床破棉被、一副碗筷,并無其他值錢物什。雲初霁沒想到李賭棍這次的運氣倒是不錯,賭到現在還沒輸光。但若要去賭坊尋找,在賭坊中人已經察覺他們來意之後,絕不能依舊這幅打扮。

雲初霁出門略一打量,隻見附近住戶衆多,好幾戶忙到連昨天的衣物還未收。她随手挑了一身大小合适、估摸是這家主人兒子的衣服,又從窗戶放進去些銀兩,算自己買下。然後她拿着衣物轉到一處僻靜角落,再出來時已是一個瘦弱少年。臉上也做了簡單易容,遮去了原本的膚色,幹黃了許多,唯有那雙眼睛仍然透亮。

賭坊依舊喧鬧,似乎日夜交替對于身處其中的人沒有一絲影響。

雲初霁粗略掃過一圈,沒有看見李賭棍的身影。雖然昨天隻匆匆半面,但雲初霁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遺漏。一時間,她不知該感歎自己運氣差,還是李賭棍運氣太好。白跑一趟,隻能再回城東。

正欲離開,雲初霁的目光突然掃到一人。她腳步一頓,仔細看去。她記得昨日那夥計誤以為她是葉黃溪的人時,曾說她的氣質與那個所謂的“哥哥”很像。同樣身着黑衣、通身寒意,雲初霁想到的隻有一個地方的人,而現在這樣的人就在她的眼前。

此人正是陸小鳳昨日見過的滄洋。

雲初霁原以為葉黃溪的主人既然明面上想切割開賭坊與當鋪的關系,所選用的應該會是兩撥人,因而先前未曾在意取賬本之人是誰。可此人出現在賭坊則不一樣。既與當鋪有聯系,又與賭坊有瓜葛,可見那位主人着實信任此人。若他真如自己猜測那般還是玄墨閣派來的,雲初霁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從他口中問出些線索。

眼下需要确定的是他就是那個取賬本的人。若是自己,既然約定10号為最晚的日子,那之前幾天肯定要每日去查看,才能确保賬本能準時送達。夥計寅初時出發,到達時不到五更。夜晚時間都留給了當鋪,取賬本者若不想碰到回城的夥計,絕不會早于卯正出發,但過了辰時再出行,往來之人增多亦是不便,所以在卯正後到辰時之間,他必會動身。現在不足半刻便要到辰時,雲初霁相信若自己推測無誤,這人不久便會離開。

雲初霁随意找了個賭桌,投了些銀兩,暗中觀察。果不其然,滄洋沒一會兒就站起身,出了賭坊。此局正好輸了,雲初霁立刻學着旁人的樣子跟着罵了幾句,然後擺出一副失望的模樣,頹然出了賭坊。

一到外面,雲初霁立刻恢複常态,卻已不見滄洋的蹤迹。她既知石亭位置,心中倒不慌亂,直接出了城,果然看到了前方疾行的滄洋。

滄洋一路施展輕功,約莫兩刻鐘就到了石亭。他四下觀察确認無人後,直接按動機關取出賬本,往葉黃溪方向而去。雲初霁從藏匿處出來,繼續悄悄跟上。

上次來時雲初霁就感覺整個葉黃溪過于空曠,大大小小的幾間屋子都不挨着,裡面僅有的幾棵樹雖比門外的枯木長勢好些,但也沒長多少葉子,可供躲藏的地方可謂少之又少。無奈之下,雲初霁隻能遠遠地跟着,看着滄洋走到一處房間外,敲了敲門。門内許是作了回應,滄洋随後将門推開,之後卻再無動作,隻是呆呆地立在原處。

雲初霁原以為是屋内人在吩咐什麼,又往前湊近了一些,卻仍沒聽到一絲聲音。片刻後,滄洋才進了房。雲初霁也随之跳到旁邊屋子的屋頂上,伏低身子,透過因暑熱而打開通風的窗戶,悄悄觀察。

那是一間書房,有一男子正伏案作畫。晨光熹微,隻稀松地落了些許在宣紙上,似乎也怕驚擾到他。雲初霁不知道正揮毫潑墨的男子名叫樓霜雙,隻暗道此人實在過于俊美,若非親眼得見,絕不會認為此間主人竟生得這般模樣。滄洋緩步上前,輕輕将賬本包裹置于桌上,不發一言便要退下。

“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樓霜雙沒有擡頭,若不是嘴唇動了動,雲初霁還以為他仍在專心作畫。

滄洋的頭微微低着,雲初霁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認真地觀察着他的嘴唇。好在他說的話很少,還算好分辨。

“沒。”

樓霜雙手中的筆一頓,一滴墨随之滴落。筆尖再動,落在滴墨處,由此繼續作畫。

“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沒聽從你的建議,依舊招惹了陸小鳳。”

滄洋依舊低着頭,答道:“您自有您的打算。”

樓霜雙筆尖未停,仿佛失去了聊下去的性質,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滄洋應了一聲,離開房間,将門重新關上。

這兩人着實奇怪,但雲初霁一時間想不明白究竟奇怪在哪裡,隻能先跟着滄洋一起離開。

雲初霁前腳剛走,陸小鳳也來到書房門外。

水清淺拽着他的胳膊,小聲央求道:“我不是都陪你逛過了嘛。你還來找老闆作甚,他好不容易能休息會兒。”

陸小鳳說:“他既說我可随時來找他,那我若不來,豈不是拂了他好意。”

他的聲音可比水清淺大了不少。水清淺知道他是故意要讓樓霜雙聽到,氣得不行,隻恨不能堵住他的嘴。果然話音剛落,便聽樓霜雙的聲音從屋内傳來:“清兒莫鬧。陸公子請進來吧。”

“走吧。”

花滿樓朝着大門的方向若有所思,聽到陸小鳳呼喚才轉頭與他一起進入書房。

書房中,樓霜雙依舊在作畫。陸小鳳緩步上前,隻見畫的乃至一株銀杏。應是秋時,樹上滿是金黃的銀杏葉,幾片葉子随風落下。此刻,樓霜雙正在畫落到地上的銀杏葉,銀杏葉落得位置不一,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不知是否是還沒畫好的緣故,落葉一開始散落的形狀隐隐像個仰面倒下的人。陸小鳳看的時候,樓霜雙筆尖未停,不多時,便失了人形,再看隻是蓋在地上的落葉罷了。

片刻後,陸小鳳道:“這是外面的那個樹?”

樓霜雙道:“曾經的樣子。”

“本是一副詩意的畫作,聽你這一說,倒添得幾分可惜。”陸小鳳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頗為那棵近乎枯死的樹惋惜,“不知這曾經,是否已有二十年。”

“近了。”

這聲音聽不出過多情緒,陸小鳳的目光又移到畫作前的包裹之上,疑惑道:“這是?”

樓霜雙毫不掩飾,直接說:“杪秋當鋪送來的,裡面是上個月的賬目和結餘的銀兩。陸公子若是好奇,盡管打開看。”

見樓霜雙當真知無不言,水清淺既猜不透他的想法又明白他不會聽自己勸阻,隻能急得幹瞪眼。

“我這人,越是别人不讓我看的,我越好奇;讓我看的,我反而沒了興緻。”陸小鳳故意如此說,就想看看樓霜雙的反應。卻見水清淺聽得這話,以為是樓霜雙特意反其道而行,暗自松了口氣。陸小鳳見狀,心道:真是一個好猜的小丫頭。

樓霜雙則緩緩放下筆,看向花滿樓,淺笑道:“其實就算不打開,花公子也清楚裡面放了什麼。花公子前腳剛來,包裹後腳就到了。不用說,肯定是跟着送包裹的人找來的。”

“送包裹的人?”水清淺終于明白原因,先是疑惑,而後醒悟道,“原來又是那個不靠譜的家夥,這次他漲了本事,還敢洩密。我這就去……”

樓霜雙揮手打斷她的話,道:“這不也好,省得我再去請他。”

陸小鳳湊近他,疑惑道:“我實在好奇,你為何要将我們‘請’來?”

樓霜雙直視他的眼睛,眼中依舊沒有絲毫波瀾,說道:“因為我想知道聞名天下的陸小鳳究竟有多聰明,需要多長時間才可以從我這裡脫身。”

陸小鳳重新站直,歎道:“你這裡藏有不少好酒,可惜我現在不能喝,否則肯定得多留上幾日。”

樓霜雙附和道:“那的确可惜。”

陸小鳳又道:“不知等我能喝酒時,能否再來?”

樓霜雙道:“我已說了,陸公子或來或去或留,我皆不會阻止。”

“那到時再見。”

樓霜雙似乎并未聽出話中深意,依舊帶着不達眼底的淺笑,道:“好。”

離開葉黃溪後,滄洋照舊專心趕路,在經過石亭時,忽然察覺身後有破空聲,明白是暗器來襲,立刻拔刀轉身。反應不可謂迅速及時,動作不可謂不幹淨利落。可奇怪的是,盡管他感覺到刀碰到了某物,卻未聽到金屬撞擊之聲,與此同時,他忽覺脖頸一涼。他不知對面何人,生怕還有後招,連連後退。等他站定,才發現偷襲自己的是一個身着布衣的少年。此刻這少年袖手而立,似乎再無出招打算。滄洋一邊防備着,一邊用餘光掃向地面,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傷了自己。

地面上除了兩三雜草,隻有兩個半片樹葉,其中一片上還沾有血迹。竟是樹葉!滄洋心中大驚,若非此物,方才一擊自己定能擋下。不對!滄洋突然回悟,這人既能将樹葉運用至此,暗器手法定是已臻化境。若方才是尋常暗器,自己脖子上絕不會隻多一道淺口。滄洋暗自盤算,不知面前人是故意試探,還是看不起自己。

少年自然就是易容後的雲初霁。既然已經确定滄洋與葉黃溪和賭坊都有聯系,下一步需要證實的便是他是否是玄墨閣的人,所以雲初霁才會出手試他。至于選擇樹葉,倒不是因為輕視。她向來不會輕視任何一人,但因為街頭一戰張揚太過,剩餘的暗器屬實不多,将夠應急保命,因而才不得已沿路摘些樹葉或撿些石頭來用。她看出滄洋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釋道:“我隻是好奇閣下的來曆。現在有些明白,卻又越發糊塗。敢問閣下,葉黃溪的主人可知自己信任的下屬實乃玄墨閣的人嗎?”

百年間,玄墨閣獲得的武林秘籍不知凡幾,也造成了閣中刺客的武器偏好各有不同。但是拔刀的動作卻是同樣的,因為那是前人總結出的最快的拔刀方式。若是自幼在紙組習武,甚至閃避路數皆有迹可循。方才一試,雲初霁已經可以肯定,滄洋不僅原是紙組的人,而且還是自幼在紙組長大。

滄洋神情微變,故作鎮定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雲初霁不急不慢地緩緩說道:“硯組很少去紙組挑人,其中以水家書齋最少。但是幾年前,水掌櫃曾從紙組挑走了一個少年。”

滄洋眼神微微閃動,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眉間逐漸皺起,神色也越發凝重,沉聲道:“你不是男的。你是雲初霁。”

雲初霁莞爾一笑,說:“比我想象中反應快些。他帶你走,可給你起名字?”

“水滄洋。”

“好名字。姓水,可見他很看中你。那麼你肯定知道,我與水掌櫃并非完全敵對。”雲初霁相信自己與水掌櫃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而這種默契他手下信任的人不會不知情。果不其然,滄洋握刀的手緩緩放下。雲初霁知道推測正确,繼續道:“水掌櫃派你來,是否因為此間主人與當年的承運賭坊有關?”

水滄洋剛剛松懈的身體瞬間繃緊,沉聲道:“你猜錯了,不是。”

“可宗佑的兒子現在應該二十多歲,我瞧那位也就這般年紀。”雲初霁認為自己說得沒錯,但她又發現話音剛落,水滄洋的身體再度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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