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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幾十家競标單位帶着自己的參賽模型,擁擠在苛本哥根大學圖書館的展覽大廳。
旦崛把蔓延摁在獨立的一間房裡,有兩位形象造型師在那裡忙碌。
主設計師曾潸蔓延身着一襲深色西裝站在穿衣鏡前,化妝師仍在給他擺弄頭發。
旦崛兩手抱臂,看着鏡子裡的人搖頭晃腦,“衣服的顔色太深,整個人顯得老氣橫秋。”
年紀輕的那個造型師笑道:“曾少爺太年輕了,打扮得成熟點給人一種牢靠感。”
“士為知己者容。”旦崛“哼”道,“我們小曾的絕世容顔隻為某一人獨享,有誰多看兩眼,鮮少指定會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當泡泡踩。”
形象造型師不敢多言語了,“曾少,你比較喜歡哪一款?”
他在心裡說:老師,就别折騰人了。我看我自己都毫無瑕疵,你咋還橫挑鼻子豎挑眼呢。
蔓延理了理領帶,“這樣就挺好。”
“不成不成!”旦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看畫如看人,隻有形象氣質超佳,才能博得滿堂彩。”
行,我是純粹的提線木偶。
鮮梣在,他擺弄我。
鮮梣不在,你擺弄我。
認命吧,我不習慣反抗。即使反抗,結果也是屈服。
按照“軍師”的要求,兩位造型師重新來過。
特殊識别的電話鈴聲響起,旦崛趕緊躲到一旁,捂着聽筒,壓低聲音通話:
【蔓延在試裝,精神狀态很好。】
【鮮梣:他一個字都沒有問起我?】
倒是問了兩回,但絕對沒有急迫感。
這倒叫我不能明白呢,甜如蜜的小兩口有什麼話不會自己說,非得借旁人之口得到消息?
【旦崛:今天的競标現場你能趕到嗎?】
【鮮梣:昨晚我就到了德國,現在警察署裡跟淳于警長談事情。】
卧槽!你這不是坑人嘛。
要是蔓延知道你早來了德國,卻不來見他,這段謊誰能替你圓?
那邊蔓延喊他,“旦老師,你看一眼,成不成都是它了。”
随便你吧,大事我都管不過來,再劃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不就太釀了嗎?
【旦崛:我先挂機,把我們小延的定妝照給你限時發送過去。】
【鮮梣:多拍幾個角度。】
是嘞!錄視頻最實惠。
見旦崛老師在拍自己,蔓延輕輕來了一句,“我哥跟你說什麼?”
鵝,二太子,你真是神機妙算,什麼貓膩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鮮少在電話裡給你打氣,"旦崛信誓旦旦地說,“我們營造的設計團隊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嗎?
對這個paper的設計方案,連我自己都有懷疑。
“太燒錢了,甲方不一定認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