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該比他快吧?要說救援還是她最擅長了。
然而五條悟并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反而看到了一場鬧劇。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緊接着是女孩帶着哭腔的怒斥。
“關我什麼事啊!是我強迫你喜歡我的嗎!我有向你索要過什麼嗎!你的一廂情願憑什麼強加在我的身上!”
“就算你的愛如珍寶,我難道就失去了拒絕的權利嗎?!”
氣到顫抖的尾音嘶啞但難掩憤怒,叫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裡、心底都聽的清楚。
五條悟緩緩垂下藏在漆黑鏡片的眼睫,遮擋住自己的落寞。
是啊,就算他的愛如珍寶,她難道就失去了拒絕她的權利了嗎?
既然她一無所知,那就不要驚擾她,不要成為他的困擾,更不要讓她為難。
他的喜歡不要成為她的絆石。
就算蝴蝶最開始扇動的那一下翅膀,變成了他心底席卷過境的飓風,那也不會是蝴蝶的錯。
但還未等五條悟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來,就被短信的鈴聲所打斷。
「突發狀況,先走一步。」
是上野江。
她先走了?為什麼?
是因為太生氣所以不想看見他麼?說得通,但感覺哪裡怪怪的……
直到他聽見了身旁輔助監督有些結巴的話語,才反應過來怪的地方。還少了個人。
“五、五條特級,上野特級帶着她救下來的人已經走了。”
五條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底有些東西崩斷了。他聽着自己語氣平淡的說道:“走了?救下來的人
不是應該由你們來處置嗎?江帶走去做什麼?”
“不、不知道。上野特級隻和我說是去做心理幹預,然後就拉着人消失了……我來不及攔住。”
五條悟雙手插兜,兜裡捏着手機,輕聲說道:“哦,這樣子啊。”
***
另一邊。
時間倒回幾分鐘前。
“既然你想要感謝我,那就和我跑一趟吧。”上野江拉着少年的手,不等對方開口,便一把從地上把人拽起。
這确實是她第二次救他。第一次便是促使她做出一系列追查舉動的契機,長野事發。她看過他的簡曆,自然記得他的一切。
他叫什麼來着……哦對,一個挺普通的名字,大石緣一。
長的其實也普通,黑發黑眸,長相中規中矩,頂多是沒有硬傷,和自己的兩個同級,尤其是和五條悟比起來,就相差太遠了。
身份……隻是學生。隻是普通人。既沒有什麼異能,體質上也和咒術沾不上邊,就連體術什麼的也一概不通,成績更是中規中矩。
但是這一次,确實是在對方身邊,她才捕捉到了異常。
也有可能是她嚴謹過頭,連窮舉法都用上了,但上野江向來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性。
“雖然不知道怎麼對你解釋,不過我現在很需要你,不用懷疑。”
現在的一切都很難解釋。就連她其實也不是那麼地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這可能是她這段時間的一次機會,甚至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就像靈感稍縱即逝一般,錯過這次,她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她帶着人飛快地出了「帳」,順便和那個輔助監督打了個招呼說要帶人走,随便找了個帶人去做心理幹預的借口,便準備繼續走。
但下一秒,上野江才恍然發現,自己并不知道目的地。或者說,她忽然喪失了那個狀态。
那個抓住那一縷思緒,那一縷不對勁的狀态。
好在,她總是幸運的。
手機鈴聲響起,尖銳的鈴聲瞬間奪取了兩人的注意力。
并不是她預想的那個人,而是工藤新一。
她和工藤向來不會電話聯系,雖然說他們也認識了超過十年了,但他們兩個容易針鋒相對,他又是毛利蘭喜歡的人,所以大多數是讓毛利蘭做中間聯絡。
所以,這更說明了有什麼事情發什麼。
上野江插上耳機,接起電話。
“上野!你終于接電話了!你現在怎麼樣!在橫濱還是在哪?你看到了新聞嗎!”工藤新一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急切而帶着顫抖。“前面怎麼打你的電話都不接,小蘭他們都快急死了!”
上野江被耳機裡傳來的聲音炸的有些懵,而後調小音量到自己可以适應的程度,才開口說話。“剛剛在信号被屏蔽了的地方,所以沒接到。”她邊說,邊拉着身旁的人的往外走,攔下一輛計程車。
“工藤你現在應該在家吧。”
“哦,在的,今天周日,怎麼了?”
“一個人?”
“嗯。……你也知道的,我家臭老爸又和老媽出門了去了,丢下我一個人。”
“好,我等下帶個人去找你。”說完,她便對着司機報出了工藤宅的地址,付了三倍車費。
做完這些,她靠着椅背上,抒了口氣,才繼續和電話裡的人說道。
“工藤新一。”
“?!在!”
“我非常信任你的腦子。雖然說我對你因為不算是特别滿意,尤其是在小蘭的事上。但是……”少女轉頭看了眼旁邊一無所知的少年,又看了眼車窗外飛逝成線的景物,輕聲說,“但是這一次,懇請你像在破案時一般,一如既往的可靠。”
“拜托了,我需要你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