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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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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面前的工藤新一拿出一張紙,上面畫着曲折的折線圖。

工藤新一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頗有氣勢地道:“因為我推理出了這張紙上的内容啊,你和太宰先生的通訊内容,對吧。”

“心電圖出現在警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無論是某幾個罪犯受傷了還是你自己身邊的人有需要做心電圖的檢測,都不應該是電子的,況且那個更像是實時監控。

所以我隻能猜測,這是針對某個罪犯的身體數據監測。”

“在我多次查看下,我發現這個折線是有規律的,它竟然可以按照摩爾斯密碼來看待,而它破譯出來的内容是——”

工藤新一把紙團重新疊好,塞回兜裡,壓低聲音說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被我制衡住了,按照計劃行事。我翻譯的沒有錯吧?”

“給你傳信的這個人,應該是那個叫太宰治的男人吧?我記得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呢。”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問道:“是上野告訴你的嗎?那她還真是信任你,她讓你來找我的嗎?”

信任兩字讓工藤新一忍不住牙酸了一瞬,然後帶着責罵的意味忍不住說道:“她才沒有告訴我!這都是我推理的結果,我們四個人都是被她忽悠得團團轉!哎——”

還沒說完,工藤新一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拍得他身子晃動幾下,話語尾音飛升,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睜開眼的五條悟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懶洋洋開口道:“不要東拉西扯。”

工藤新一敢怒不敢言,悄悄瞥了眼耷拉着眼皮的白發少年,把話題扯回了他想要知道的問題。

“我們想要知道,你們做了什麼,讓上野對外表現出了對你們異能特務科的不和,促使她離開了武裝偵探社。”

最開始上野江找到他分析自己身上的異常時,對異能特務科的态度并沒有什麼偏頗,所以按照她的作風不可能無緣無故去他們總部尋釁滋事。

哪怕是演給外人看的,也絕對發生了什麼在其中。

而後續發生的一切,上野所行的一切事宜都避開了他們,就連要他幫忙都是如此迂回,僅僅留下了需要他東拼西湊的信息,一地的謎題。

所以工藤新一合理懷疑,這次發生的事件絕對和之前她說的那個「書」有關。不然如何解釋她那麼小心翼翼?

而坂口安吾接下來的話恰好印證了他的猜想——

“「書」的一頁曾經在我們手上,而在昨天傍晚,他被人搶走了,我的長官也被小偷刺傷,陷入昏迷,衍生出了現在的一切。”

坂口安吾不自覺地伸手撫上了車椅背,手指按壓了下去。

男人低垂着眼,情緒平平地說:“你們想問上野她母親的死因,對吧?昨晚闖入她家的也是你們吧。”

搜查官心底忽然有些難言的觸動,像是死水中落入了不屬于這的石子,漣漪蕩開。

從上野母子到了橫濱之後,他們就沒有間斷過監視。

他看着女孩上學,下學,和母親出遊,學習進步;看着本就事業成功的女人在這混沌的城市帶來律法的清明,赢下一場場官司,赢得了更盛大的聲譽。

然後,就是出其不意的殺害。

等到他帶人趕到的時候,隻剩下被福澤谕吉從衣櫃裡抱出來的小女孩。

在看到一地的血迹和歪扭的屍體之後,坂口安吾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和長官大概永遠在那孩子面前擡不起頭了。

他們理應被她憎恨。

那頁紙上明明白白地寫上了這孩子身上會發生的一切,然而他們卻還是沒能阻止慘案,哪怕已經未蔔先知了,哪怕他們嚴防死守。

所以在那晚被質問的時候,他隔着屏幕也不曾對上野江的怒斥辯駁解釋一句。

不解釋他們其實努力過了,不解釋那頁紙上屬于她們的那段文字不可更改,不解釋「書」選中了她什麼的其實隻是他們無可奈何的掩飾,不解釋他們其實沒有放棄過她們。

比起憎恨自己的命運,他和長官由衷希望這個孩子可以憎恨他們,憎恨「書」。

看到面前這幾個孩子為了那段往事迂回地追查,探視她的傷痛,他忽然感到幾分慶幸。

那孩子擁有了他們安排之外的真心好友。

皮質的椅背被壓得發出牙酸的細微聲響,但坂口安吾毫無察覺,依舊在說着。

“我的長官曾經擁有一張寫上東西就可以成真的紙,隻需要存在邏輯即可。而那張紙早在她們母女來到橫濱時就和我們預告過接下來的一切。”

原本有些神遊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聽着男人的叙述,也前傾着聽得更細。四人的目光聚精會神地掃在坂口安吾的臉上,猶如實質。

男人不為所動。

“她的母親會在某一天死亡,然後上野會獨自一人生活,她會變強,會離開橫濱一段時間,然後再回來這個城市,帶來這個世界無可估量的變化,然後得到她應有的一切直至登頂。”

“她是被那本容納了世界意志的「書」選中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命運。”

最後一字落地,工藤新一猛地伸出手扳住男人的肩膀,眼睛瞪大地看着他,聲音控制不住地飙升。

“你在開什麼玩笑!”

雖然當時他和上野已經推論了出來「書」對上野和她母親在思維上有一定的操縱,但是絕對不包括她母親的死亡。

原來死亡也是既定的,是白字黑色寫着的,是嗎?

少年偵探咬牙切齒地問:“所以上野去找那十一個人複仇你們也是知道的,那你們為什麼放任她的通緝令被發布!”

五條悟趴在椅背上靜靜地看着他們交談、爆發,然後繃直了嘴角。

那天晚上,江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才會那樣哭嗎?

對于父母親情,他其實有些不明白。身為六眼,他其實鮮少與家人親密,所以很難體會到這種生死離别的難過。但人之常情在六眼的收集下,他知道正常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她是因為這樣荒謬的事情,哭成那樣嗎?

但是她接受了。

所以五條悟又一次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後腦勺,說:“江是知道的。”

她知道的,但她沒有做什麼,所以他們沒有資格代她生氣。

坂口安吾毫不受影響,擡手自然而然地把肩膀上的雙手挪開,繼續着他的講述。

“她現在已經達成了她的使命,那張紙上寫過所有有關于她的字迹全部消失,變回了一張可以書寫的白紙,所以才會被天人五衰那一夥人視作目标搶走。

現在敵人利用這張紙制定了針對武裝偵探社的毀滅計劃,而計劃的最後,是消滅國家。”

夏油傑忍不住出聲道:“真是異想天開的計劃呢。”

家入硝子不知何時嘴裡又叼了根煙,隻是還沒點燃,随着她說話的動作一抖一抖地。

“居然還有比旁邊這兩個家夥更膽大的東西呢。”

坂口安吾繼續抛出信息,說:“現在的武裝偵探社已經全部被通緝,政府派出了軍警的獵犬去追捕,隻是因為上野的原因失敗了,現在還沒有人折損,除了福澤社長自首,現在還被拘禁着。

他們那邊自己能夠處理好,有江戶川亂步在,他們能夠解決的。”

“太宰那邊,監獄會保證他的生命,那就足夠了。他呼吸着就有殺傷力。”

說着,男人伸手抵住了太陽穴,平淡的眉眼流露幾分焦慮,說:“不在掌控内的就隻有上野那邊。上野雖然和太宰提前聯系過,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聯系上她,如果你們是她派來的人的話,後續會方便許多。”

他擡眼掃過四人的臉,疲憊地問道:“所以,你們和上野算不上合作關系吧?”

言下之意既是,如果他們并沒有能和上野江時時聯系的渠道,那麼他們之間隻會是現在短暫的合作關系。

這男人的疑心病,和現在的上野江有得一拼啊,

想到這,工藤新一反而身上多了些松弛,兩手一攤,眼神瞟着車頂,說:“嘛,這個嘛……”

“現在沒有人可以和上野那家夥保持聯系吧,她對所有人都說話隻說一點,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強的防備心。”

他看了眼坂口安吾那臉因為沒有撈到有用信息而依舊平淡的臉,話鋒一轉道:“但是,現在有你們沒有注意過的敵人參與進了這件事。”

“其實上野早在橫濱被霧籠罩的那一天就和我商讨過關于她母親會帶着她移居橫濱的詭異,得出了「書」選中了她,并且需要她。在那之後,世界就發生了融合。然後就是現在橫濱發生的一切。”

說着,他朝後座三人的方向伸了伸手,讨要那把被上野江在海邊遺落的劍,遞給了坂口安吾。

少年偵探直視着老練的搜查官,藍色的瞳子折着精光。

工藤新一看着他,說:“長官,使用你的異能從這上面了解一切吧。”

坂口安吾伸手接過劍,頓時感到有些過分的疲憊。

那孩子,是算好了這一切嗎?

異能力發動,男人額頭上冒出肉眼可見的冷汗,在寒冷的冬日裡很快又沁入他的□□。

等到坂口安吾再次睜開眼,便是疲憊得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可是收獲和疲憊是成正比的。

因為世界意志的限制,被迫延後的這将近兩年的時間裡,異能特務科無法踏足橫濱外的世界,也并不知道屬于咒術界的兇險,更不知道在那流傳了千年的傳承早就被人腐蝕,被封建蛀壞了。

他看到了那個腦袋上有着縫合線的男人,那必定是他們要除掉的目标。

掃平一切罪惡。

想到這,坂口安吾隐在鏡片下的雙眼閃過一瞬的殺意。

看着男人那副樣子,工藤新一也意識到了他已了解一切。

……其實他知道的還沒有多少呢,全靠夏油傑和他說的情報連猜帶蒙的,昨晚問五條悟又隻得到了三兩句的回應,隻能确定上野江是早就開始行動了,以及那縫線男被上野江視作十足的危險人物。

但這并不會讓少年膽怯氣短。

工藤新一伸手拿回劍,臉上依舊挂着自信的笑。他看着男人,說:“現在的我們,可以和長官你談合作了吧?”

在無法給出更多的利益時,通過确立共同的目标來達成合作也是一種合适的手段。

關于異能特務科的了解,工藤新一雖然沒有上野江多,但是身為政府機關,尤其是針對異能側的政府機關,在見到從未見過的能力類型,他們必定會重視,況且那還是個實實在在的罪犯。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知道上野江想在咒術側那些布置到底是想幹什麼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趁着現在這個機會為她多加一把勝算?

對面的男人思量半寸,點頭應允道:“你們想要什麼?”

果然。

工藤新一并沒有按照對面的步調馬上提出他的條件,反而繼續向對面的搜查官抛出信息。

“先别急吧,長官。我能不能問問您為什麼那麼防備自己的下屬,甚至不惜用炸車這種方式來營造出自己和武裝偵探社的不和?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在與通緝犯勾結嗎?”

少年注意着男人臉上每一絲的情緒流動,飛快地說道:“看來不是。所以是因為政府裡有内奸,是嗎?”

這并不是無理由的猜測。

武裝偵探社的通緝令,上野江的通緝令,今天早上毛利蘭打來的那通電話,超乎平日的效率,無一不證明了官方正在針對上野江他們,這些都是是赤裸裸的證據。

就像咒術高層裡,上野江很快便擁有了屬于她的懸賞和通緝令。

男人聞言,沉默着,靜靜地等待着少年的下文。

沉默代表着肯定,尤其是這種時候。

年青的名偵探眼底閃過一瞬得意的神采,繼續用他犀利的推理追擊着。

“看來我又說對了,敵人和政府有勾連,你們認為是那個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的手筆吧。”

坂口安吾點了點頭,應允道:“你很聰明,難怪上野會選擇把這些重要信息透露給你們。”

可是下一句,男人語意陡轉,反問道:“既然你都了解得那麼清楚了,應該也知道我其實幫不了什麼忙,為什麼會來找我合作?”

聽到這,工藤新一控制不住地瞪大了眼睛,驚歎着面前人的多疑程度。

不是,怎麼都到現在了這男人還要反問一句來試探啊?!

少年有些受不了地破罐子破摔,指着後座的三人說:“我們當然是來橫濱蹲那個縫線男的啊!上野那邊明顯不需要我們!這種事情怎麼想也得和長官你這種本地公務員合作才比較有優勢吧!

難道我們去找橫濱的警察局進去說我們是上野的同伴然後進去領一份筆錄先嗎?!”

坂口安吾沒想到工藤新一會反應那麼大,被噎住了幾秒,然後應到:“我明白了。”

随後,他便擡手把車鑰匙插上,準備啟動汽車。

工藤新一趕緊伸手攔住,頭痛道:“不!你不明白!我們既然說了是合作,那我們就是有能夠幫到長官你的籌碼的!”

随後,他一手拉住坂口安吾的袖口,另一隻手攤開平放在五條悟的臉前,像是展示什麼得意物件一樣。

“我們五條大少爺實力豐厚,絕對可以幫到長官你的!”

說完,工藤新一眼神希冀地看着五條悟,祈禱五條悟趕緊說點什麼拯救一下他。

拜托,單方面付出還怎麼讓這人欠他們人情啊!他可是打着順勢幫一把上野的心思才來找這人的。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有些好笑地看着五條悟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口道:“五條家有一個沒有咒力的嫡子,好像出去當了官,現在是總務大臣的職位,他會幫我們的。”

總務大臣?坂口安吾忽然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工藤新一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口介紹道:“我們五條君可是五條家的家主,貨真價實的掌權者!”

夏油傑湊到五條悟耳邊低聲問道:“你家還有這種人?”

五條悟沒回,把頭瞥向窗外,隻是耳朵紅了些。

家入硝子湊到夏油傑耳邊,低聲說:“禦三家能夠支撐到現在不隻是靠術師的打鬥,會扶持家族成員做一個涉政的官員很正常的。”

坂口安吾晃了晃神,然後看着工藤新一,眼神裡多了些火熱。

工藤新一輕輕地緩了口氣,說:“五條會讓那邊下達重新審核關于追捕武裝偵探社的指令,并對于昨日發生的案件提出質疑,要求帶走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然後借由介入此次事件,讓我們獲得更多的行動自由。而且……”

“上野想對現在的咒術高層不滿,想要破壞掉然後取而代之,不過我猜她應該也想要得到政府的授意再去做,所以我們如果能從那個縫線男身上抓出破綻,讓你看到,就能夠證明現在的咒術界是有問題的,讓上野後續師出有名。”

少年靠在了椅背上,阖上了眼。

“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就這樣吧,我想幫她。”

坂口安吾扭動鑰匙,點燃汽車的驅動。

他說:“合作愉快。”

***

另一邊,拘禁室。

福澤谕吉雙手被鐐铐拷着,臉上沒有分毫怒火,平靜地看着對面身着紅色軍裝的白胡子男人——也是他的發小,還在故鄉時最親近的人。

包裝雅緻的清酒從瓷瓶裡傾倒出,盛在小巧的酒杯裡,被相熟的兩人交錯飲下。

他毫無興緻地聽着福地櫻癡打趣他的多年單身,勸說他投降,然後被他拒絕後無奈而意料之中的神色。

福地櫻癡垂下眼,雙手交疊着支在桌上,無奈說:“哈——真是的……”

說着,他攤開手表示:“不過,偶而跟你認真地打一場,或許會很有趣也說不定。”

下一瞬,他便拔出利刃斬向福澤谕吉,被福澤谕吉反應飛快地用鐐铐的銜接鍊格擋,停頓了下來。

被譽為銀狼的男人看着他,問:“……為什麼停下了?”

“雖說是那樣的你,若是砍下了兒時好友的頭顱,也會覺得愧疚嗎?”

福地櫻癡死死地等着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呼,我可不會被你騙,福澤。”

“……你剛剛故意想讓我砍斷手铐,再打算用無刀取奪下我的劍吧。”

福澤谕吉面無表情地說:“被你看穿了嗎?我還以為你強化了腕力之後劍技能

會稍微遲鈍一點呢。”

福地櫻癡反手将劍收回鞘中,語氣繃直地感歎道:“你才是,居然用□□接下了堪比音速的拔刀,你真的是人類嗎?你的眼睛該不會是變色龍變的吧?”

說完,他單手撐在被削斷了一截的審訊桌上,和福澤谕吉對視着,威脅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部下和你親愛的學生現在是什麼下落嗎?”

福澤谕吉搖了搖頭,說:“你們赢不了江的。”

無論是手段還是計謀,沒有人比他這個老師更清楚上野江的實力深淺了。有上野江在,局面就算不利于他們,也必定不會太難看。

況且這一次雖然事發突然,但是那孩子似乎早早就作出了反應。

所以,他沒什麼好擔心。

福地櫻癡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說:“看來你對那孩子很有信心啊,但是她還會認你這個老師嗎?你們已經劃清界限了吧?”

福澤谕吉看着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反而問道:“你的部下攔截江,輸了?”

他掃了眼男人,心底得出答案。

就是輸了。

正當福地櫻癡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屬于看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福地大人,您的審訊時間馬上結束了,還有一分鐘剩餘,請您速度快些。”

福地櫻癡瞧了眼不言語的福澤谕吉,朗聲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可現在距離審訊結束應當還有十一分鐘。”

短了十分鐘。

是有什麼人要保福澤谕吉這個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可是他都已經把武裝偵探社陷害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人會趟這趟渾水來做這事。

要知道,最恨福澤谕吉的其實是那個死法次官,這兩人之間隔着殺父之仇,而他隻是恰好利用了這一點而已。

守衛的聲音再一次從外面傳來。

“實在不好意思!但是上面忽然來命令了,說有位大人不相信獲得了神木弓的武裝偵探社會是罪犯,所以想要親自審訊這位犯人,需要我們馬上移交。”

福地櫻癡忍不住啧出聲,調侃道:“你還真是魅力大啊,這種情況都還有人來見你。”

移交,顯而易見的保護,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不過可以縮短他的審訊時間,多半是他現在地位無法比拟的人物。

福地櫻癡想,這情況還真是讓他開心又厭惡。

為福澤谕吉人格魅力被認可而開心,為他的計劃被幹擾而厭惡。

福地櫻癡看着男人離去,而後沉默地跟着守衛的帶領,走出了這間狹隘而壓抑的房間。

……

房間内,白發青年對着沙發上坐在的五條悟鞠了一躬,規規矩矩地叫了聲悟大人,然後落座在了幾個少年對面的沙發。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左一右地看着五條悟點了點頭,然後捂住裝睡,一同湊在他耳邊吐槽道:“江知道你這樣嗎?”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一臉無語地去和已經是總務大臣的青年說話。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男人反倒先與他攀談上了。

“久仰大名,工藤新一。你和你的父母都同樣的有名。”

工藤新一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笑到:“哈哈,怎麼比得上您呢,您可是總務大臣……”

男人搖了搖頭,說:“不需要這樣,能和悟大人認識,身為普通人的你一定不會平凡。這次能幫上你們,也是我的榮幸。”

原本有些擔心要求冒昧的工藤新一聽着男人這樣說,更覺得冒昧了——他和五條悟能認識,其實也是蹭了上野江的光,沒有他的什麼努力。

但,手裡要做的事情是及其重要的。

工藤新一舒了口氣,語速飛快地說:“那就拜托您了。”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夏油放出的咒靈會在福澤社長被帶出來的半途中襲擊他,然後由五條他們救下人。您就可以借這個事故指責橫濱安保不行,要求将人帶走保護起來,并且合理懷疑橫濱政府内部有人買通詛咒師要暗殺福澤社長。”

男人很快反應過來,适當地問道:“你們懷疑武裝偵探社是被陷害,并且政府裡有内奸?”

工藤新一食指曲着抵着下巴,回答道:“對,我們需要弄清楚這個内奸到底是誰。”

“可是你們并沒有證據證明武裝偵探社是無辜的,我貿然把人帶走,會被懷疑的吧?”男人反問。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無論誰在這個節點帶走福澤谕吉,都會被衆人視線所焦灼,懷疑。

但是,這道題顯然有完美的解法——工藤新一對着男人搖了搖頭,繼續說:“我們不需要證明他們是無辜的。”

“如果武裝偵探社是無辜的,那麼我們就以重新調查審訊的借口帶他走,而橫濱政府也需要徹查。能把一個獲得了神木弓的組織冤枉地那麼徹底,一定有人在橫濱政府從中作祟。”

“如果武裝偵探社沒有被冤枉陷害,那麼這麼多年來直到現在才曝光這個異能組織的真面目,并且在這之前還授予了他們神木弓,橫濱政府内部也有脫不開的關系,也不能将福澤社長交給他們審訊。”

說到這,少年看着身居高位的政府官員,自信說道:“無論如何,您都有絕對的理由把人帶走,并且去合理地懷疑橫濱政府存在内奸,無須擔心。”

男人看着少年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話剛落音,房間外傳來巨響,引得正在交談的二人回頭。

原本在沙發上擠在一團的三人隻剩下夏油傑一人。

黑發少年聳了聳肩,解釋道:“咒靈是我放出去的,我要是出手可能會被發現這是自導自演,所以悟帶着硝子走了。”

冠着五條姓氏的總務大臣見狀從座位上起身,簡單和兩人告别後,向房間外走去,開始實施屬于他的那一部分計劃。

……

被迫離開了審訊室後,福地櫻癡步伐飛快地離開了警局,上了代步的汽車。

司機飛快地啟動汽車,駛向下一目的地——他得回去先平息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的懷疑。

遠處似乎傳來了巨響,但他無心關注。

比起在橫濱這個動蕩多變的地方關心械鬥,他更需要關心自己的下一步。

老實說,福澤谕吉那徒弟強是可以預料的,不然也不會被「書」專門預告給異能特務科,并且被「書」選中、看重。

但是,她居然會選擇把「書」的存在披露給其他人,也太過膽大了。

想到這,福地櫻癡藏在胡子下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而且,那孩子必定已經知道了那一頁在他的手中,所以才會和條野采菊還有末廣鐵腸說要殺了他雲雲,這讓他有些擔心少女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

好在,她這次态度表現得太惡劣了,他完全可以借題發揮成她的貪欲。

她想要完整的「書」,來複活她慘死的母親。

想到這,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不要心軟,他本來就已經被壓着犯下了說不清的罪惡,他必須把現在的這一切做好。

他會讓福澤成為那個英雄,所以那孩子哪怕現在被他惡意灌上了污名也沒關系的,她會被洗脫罪名的。

這是成功率最大的計劃,他必須怎麼做。

時間飛快地流逝,很快地,車在高樓大廈下停下。

福地櫻癡打開車門下了車,朝樓内走去,迎面看見了帶着大倉烨子和末廣鐵腸的條野采菊,還有昨夜才從港口mafia地盤回歸的多年卧底,立原道造。

男人清了清嗓子,露出笑容道:“大家是特意在這迎接老夫嗎,看來老夫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紮着側馬尾的女孩看到他,馬上撲了過來,抱住了他,欣喜道:“隊長!你回來了!”

福地櫻癡帶着大倉烨子往裡走去,停在電梯門前,按下案件。

“各位,走吧,我們需要商讨一下。”

***

與此同時,莫爾索監獄。

太宰治盤腿坐在床上,攤開雙手吐槽道:“嘛,能玩的遊戲都玩了一遍了……好無聊。”

一臉腎虛樣的俄羅斯男人也是一副無聊狀,蔫蔫地說:“隻能先中場休息了。”

雖然嘴上說着休戰,但是……

兩個心思詭谲的男人下一刻同時坐直了起來,同樣地問道。

“——你和外界聯系的方式是什麼?”

同步的頻率讓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太宰治,輕飄飄地問道:“你的同伴,你不擔心嗎?”

太宰治無所謂地道:“我的任務是你,其他的我才沒空呢。”

剛剛坂口安吾已經告訴了他,上野江的朋友工藤新一已經設計去救出了社長,其他人也都平安地逃離了追捕,唯一下落不明的江戶川亂步不需要他擔心。

而對面的男人危險的異能被上野江透露給了他注意事項,他這邊版本領先對方好幾個。

他現在完全是可以随意發揮惹事啊!

想到這,太宰治開始拱火道:“你原本的計劃好像已經被江破壞的差不多了吧?你們要怎麼辦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答道:“可她已經和你們徹底決裂了,你們似乎更需要着急吧?沒有她,武裝偵探社要怎麼自救?”

太宰治反口問道:“難道你覺得,她會越過你們先殺我們?但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們,她隻會清除擋住她的。你們——尤其是你們的計劃,你們才是最應該擔心。”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沒有被這三言兩語說動,隻是随意問道:“是嗎?”

“當然,攔着她恢複「書」的都會被掃除,你不也是這麼想的麼?”太宰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毫不客氣地點出。

“你不也是那麼和你的部下說的?”

這男人終于是笑了起來,說:“對,她現在不已經在這麼做了麼,你也心知肚明。”

太宰治像孩子般地拍了拍手,提議道:“那我們來猜猜江下一步會做什麼吧?這算我們的新遊戲!”

男人鸢色的瞳子直直地對上那雙死水般紅得發紫的眼睛,說:“我猜她會先把你那「天際賭場」拿下。”

陀思妥耶夫斯基呆住了一瞬,然後迅速地反應過來,欣然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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