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空躍下,立馬從腰間抽出一把楊柳劍攻來。
蘇雅率先迎擊。化羽劍雖也是輕便靈巧,但不如楊柳劍來得劍身多變。兩兩相擊之時,楊柳劍更軟,每每順勢皆能以劍鋒點刺入蘇雅手臂之上。如楊柳迎風,柳葉如鋒傷人于瞬間無形。
蘇雅自知化羽劍不如楊柳劍伶俐,索性以剛克柔,将劍氣灌入化羽劍中,轉位剛硬之劍。
再交鋒之時,楊柳劍卻如蝮蛇繞上化羽。
蘇雅持力緊拽,先縱橫交錯握劍,使楊柳纏繞之力再反彈至哲梅手腕之中,迫使她不得不松劍而棄。
見哲梅反受其害,又立馬以掌心之力擊劍,使化羽變帶楊柳纏繞旋轉于空中,向她刺去。
楊柳劍被甩掉到一邊,而蘇雅手持化羽劍由下至上橫掃而去,重傷了哲梅右手手腕,報了此前廢手之仇。
蘇雅左手持劍,劍鋒抵住哲梅的喉間,雙臂上雖也受了傷,但遠不及哲梅手筋皆斷來得嚴重。
哲梅雙手沒了力氣,擰着眉頭死瞪着蘇雅。
“知道為什麼你假死的那天我沒揭穿你嗎?”
哲梅沉默。
“因為隻有哲梅公主當衆死了,那麼下次見面我殺掉的,不過是活成孤魂野鬼的無名人士罷了。”
哲梅聽到這話氣得咬牙切齒,把頭扭到一邊,冷語道:“那你等什麼,動手吧。”
蘇雅哼笑一聲,收起了化羽劍,又說:“我瞧着你也算個奇女子,今天我手腕之仇現已報,放命之恩已還,咱們兩清。若日後再有碰面,我絕不留情。”
說完這些,正打算要走,卻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蘇雅回身笑着挑眉挑釁道:“怎麼?單挑赢不過,以為人多就行?”
哲梅被人扶起,冷笑說道:“之前我有心饒你一命,今日你不知好歹趕來送死,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孤魂野鬼!”
蘇雅凝神屏息,又折出化羽劍,準備迎敵。就在此時,穆枭破天之處帶着光亮而來,瞬時就殺了蘇雅身後的三個埋伏。
“你怎麼來了!”蘇雅猜到穆枭會跟來,沒想到他藏了一路,卻在這時現形。
“你有危難,我豈能不管!”穆枭滿目柔情看着蘇雅。
哲梅看在眼裡,卻擡起手,止住了争鬥,饒有趣味對穆枭說道:“穆将軍也是舍不得我?不如随我回到蠻夷,我們定待你如座上賓?”
穆枭朝哲梅瞪去,未有理她。
哲梅接着輕松拍掌,散走她的從衆,笑得詭異,蘇雅察覺,心裡隐隐慌張。
“蘇夫人,我本來不想難為你,但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事了。”
蘇雅穆枭二人凝眉,見着哲梅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
“穆将軍,我說過,我要取你性命的。”哲梅沖着穆枭笑着,“如果你願意跟我走,我就饒你一命。”
穆枭沒有搭理,隻是看着蘇雅,問她:“我們走嗎?”
蘇雅點頭,回眸又看向哲梅,在此對她說道:“我說了,這次饒你一命,下回再見,若你再找麻煩,休怪我手下無情。”
二人正回身打算離開,卻聽見身後的哲梅笑得瘋狂。
“哈哈哈!”
蘇雅側轉,見她笑得捂肚彎腰,那雙風眼眯成上挑的一條線,仿佛長出了鈎子,死死定住了他們。
她漸收笑聲,眯着眼睛威脅道:“今日正好是第二十天,是穆将軍毒發的日子!”
蘇雅猛的一驚心,欲要問個究竟,卻被穆枭拉住小臂。
哲梅歪着身子,頗為輕松:“蘇夫人,準備為你的郎君收屍吧!”
“我們走吧。”穆枭很是冷靜,止住沖動的蘇雅,笑着安撫:“是否中毒,我豈能不知,莫要中了圈套。”
蘇雅鎖眉回憶穆枭從來無異,便放了半心,依舊離開。
隻是身後的哲梅沖着他們不斷喊道:“我說過!一定會取穆枭性命!”
“别理。”穆枭輕聲提醒蘇雅,與她上了馬車,離開此處。
蘇雅心中到底存了疑,沒有趕回盛京,而是帶着穆枭去了最近的縣城,找了位大夫把脈。
“我真的無事!無需就醫。”
穆枭被蘇一路拉着走,嘴上雖說着拒絕,可心裡樂開了花。
蘇雅懸心,“哲梅最善折磨人,就怕用毒也不易讓人察覺,我們還是注意點好。”
大夫把了脈,皺起了眉頭,看着穆枭打量,問道:“先生是否腿腳虛軟無力?夜間氣短胸悶?”
穆枭動了動腿腳,也深呼吸一口,忽然捂住膝蓋,表情痛苦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