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韋恩盯着方才潘子龍被制住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一切真的結束了嗎,她有些恍惚,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
“阿恩。”展瀚韬放下槍,看着鐘韋恩,面露擔憂。
“韬,他真的被抓了是不是?他會接受法律的制裁,對不對?”鐘韋恩擡頭看向他,向他确認着這一切,她到現在還感覺如做夢一般,似乎心裡最沉重的那一塊突然就消失了。
“阿恩,是的,他被抓了,是我們親手把他抓起來的,他會出現在審判席上,接受屬于他的刑罰。”展瀚韬的語速是那麼緩慢,語氣是那麼溫柔,他一點點安撫着鐘韋恩那顆脆弱的心。
聽見這話,鐘韋恩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卻又哭了起來。終于,她終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做自己了。
“阿恩。”展瀚韬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抹去她的淚水。
鐘韋恩搖了搖頭,又露出了笑容,“阿韬,我沒事,我隻是太開心了。”
展瀚韬強行撐起嘴角,回她了個笑容。他懂她的意思,這個結局,才是她的解脫,可他卻為她感到難過,她這幾年實在是經曆了太多。
“阿恩,我想照顧你。”
展瀚韬說出這句話的時機不對,卻并不影響鐘韋恩為此而感動。她想起展瀚韬為她下廚的那手藝,免不得破涕為笑:“展sir的手藝我可是見識過了,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一年後。
鐘韋恩和展瀚韬在一起後,原本以為兩個人都會和過去一樣,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卻沒想到整個香港一片風平浪靜。所有的罪行仿佛都停在了那一年,之後無論是飛虎還是情報科,出任務的次數都少的可憐。不過這倆人倒也樂得清閑,展sir的廚藝得到了飛速提升,鐘韋恩也漸漸無法在這一點上取笑他了。當然,最高興的非展爺爺莫屬,整日混在兩人中間,追問展瀚韬什麼時候把鐘韋恩娶回家。
“他們這玩得也太嗨了吧。”鐘韋恩看着學禮和文強兩個人的接親現場,瞠目結舌。這兩個人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态,把好好的接親現場搞成了飛虎的突擊訓練。
新娘被綁在椅子上,新郎持槍打着CS來拯救新娘。配合着二人演出的,自然少不了飛虎的其他隊員。
鐘韋恩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看着眼前歡喜雀躍的這一群人,她便為她的婚禮感到深深的擔憂。
“阿恩,咱們過去吧。”展瀚韬看着那群由他一點點帶出來的隊友,臉上隐約出現了老父親般的欣慰。
展瀚韬牽着鐘韋恩走了過去,大家卻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鐘韋恩疑惑地看着大夥,阿韬莫非是與他們起了什麼争執不成,這群飛虎,平日裡可沒有守規矩的時候。
正當鐘韋恩猜測萬千的時候,展瀚韬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轉向了她。
“阿恩,我知道我不夠浪漫,我現在這個舉動可能和你們女孩子想象中的差很多,但是,”展瀚韬的腿慢慢彎下,單膝跪地,“阿恩,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展瀚韬手裡舉着戒指,看起來有點笨拙,運籌帷幄的隊長形象蕩然無存。
“你要是覺得這一次太過倉促,沒關系的,我可以等下一次。”展瀚韬緊接着又補了一句,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這次的求婚太損毀女孩對求婚的美好幻想了。他之前也曾向那些結了婚的隊員取取經,問有什麼好的求婚儀式,但是每一個主意都很奇葩,他的直覺告訴他,鐘韋恩不會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鐘韋恩伸出手,笑道:“求婚嘛,一生一次就足夠了,隻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展瀚韬握住她的手,“你說的,我都答應。”
鐘韋恩拉他起來,慢慢靠近他,在他耳邊忍着笑意說道:“我們的婚禮,不要和他們一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