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先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
講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出來,尋先起身越過車墊,伸手撥了撥車鈴。
姜穗歲這才想起可愛多的事,和那女生說了幾句,兩人一起去付錢,一起走出小店,尋先聽見姜穗歲這貨笑的跟朵月季花似的說:“才多少錢啊,别客氣,回見啊。”
女孩沖他擺了擺手,和同學走了。
姜穗歲看着女生的背影摸着鼻子,笑了下,然後轉身把可愛多塞到尋先手裡:“出了個椰子味的,别吃我衣服上啊。”
尋先接過,一邊拆開冒出一句:“你想泡她?”
姜穗歲喉嚨被口水噎着了,轉頭驚訝的看着他:“誰教你說這種話的,是不是賀星星?我就知道是她,一小姑娘活得跟個大老爺們一樣糙,以後少和她混在一起,都把你這個教成什麼樣了。”
尋先吃了一口椰子的,冰冰涼涼的疑惑:“她這麼漂亮,會喜歡你?”
姜穗歲沒忍住:“靠,欠揍吧你!”
尋先說:“崽崽,我是向你學的。”
姜穗歲磨了磨牙,推着車向後瞅:“能不能叫哥,讓人女孩聽了,以為我有多娘炮呢。 ”
尋先坐的舒舒服服,把最後一口香草可愛多吃進去,舔着唇說:“哥,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嗎?”
“弟,說。”姜穗歲很滿足這個稱呼。
尋先舉着椰子味的可愛多:“這個太難吃了。”
“能别讓我總是吃你的口水行嗎。”姜穗歲說着,還是拿過了過來,吃了一口,靠,甜到發膩。
。推出了街,人才變得少,姜穗歲幾口解決了可愛多,跨上車,踩上踏闆:“坐穩了,哥要帶你飛了。”
尋先緊緊抱着他的腰,聞着他身上的陽光曬過的淡淡的燒灼味。
姜穗歲笑着說:“總感覺載你跟載跟姑娘似的。”
一中離家有點遠,半小時才到,姜穗歲從小就練出了載人也不嫌累的優秀體力,中途都沒休息就到家了,他把自行車鎖在樓道旁,小聲關照道:“那事别告訴我媽,省的她告訴老爸,再揍我一頓。”
尋先知道是什麼,點頭哦了聲。
剛到樓上,正要開門,門就來了,白小韻手裡提着垃圾袋要去扔垃圾:“呦,回來了啊,聊什麼呢?”
姜穗歲剛要說點啥糊弄過去,一旁的尋先就來了句:“崽崽談戀愛了,還讓我不要告訴您。”
“…”姜穗歲瞪着他,恰好看見尋先眼角彎了彎,極快地彎出一個弧度。
兔崽子。
我要宰了你!
姜穗歲被姜林教育了倆鐘頭才放過,姜穗歲直奔陽台,壓着聲音朝隔壁陽台呼喊道:“清蒸,紅燒,醬闆鴨。”
尋先從房間裡出來:“雞蛋,鴨蛋,荷包蛋!”
這是前年姜穗歲看了珍珠港之後想出來的接頭暗号,搞得兩個人跟特工接頭似的。
姜穗歲隔着陽台上下打量着尋歲,眯着眼嚴肅的問:“說,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啥?”尋先一頭霧水。
姜穗歲眯着眼:“當年那個吃可愛多長大的男孩,你把他藏哪兒了。”
尋先悶笑出聲,文藝了一句:“在你的回憶了。”
“竟然還學會了叛變大王,越來越能耐了,你信不信我現在翻過來把你按在從床上,脫了你的褲子,揍你一頓。”
尋見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再說,你來啊。
挑釁他?!
姜穗歲剛踩上欄杆,突然聽見白小韻的喊聲:“我的兩個兒子内~~”
姜穗歲聽到門外老媽的呼喚,立馬下來了,隔着欄杆勾住尋先的脖子,手指着天上的月亮,詩情畫意的說:“你看,弟弟,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尋先十分配合的說:“好圓啊,好圓。”
姜穗歲轉頭,深沉道:“這位仙女有何貴幹?”
“看看,我今天給你們買了新衣服。”白小韻從袋子裡把衣服拿出來,一一展示出來:“美人魚,海綿寶寶,皮卡丘,你們先挑,喜歡哪些,剩下的給你們爸穿。”
尋先激動了:“連奧特曼都有,韻姨,你眼光真好。”
姜穗歲:“……”
白小韻拍了下手:“喜歡奧特曼啊,太好了,韻姨就知道你喜歡,我的傻兒子呢,你喜歡哪個?”
成功晉升為傻兒子的姜穗歲艱難的看着穿上的花裡胡哨:“我的媽媽,有沒有男子氣概一點的?”
“你怎麼這麼事兒多啊,我今天還沒來的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給我跑去談戀愛。”白小韻拿皮卡丘扇了下姜穗歲的腦袋,罵道:“你不想考大學了是不是?”
姜穗歲挺直腰闆默默的反抗:“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你也得給我好好學習,以後讓你弟弟看着你,省的你一天到晚在外面亂玩。”
尋先委屈的說:“不行啊,韻姨,崽崽超——兇的,我怕他揍我。”
“他敢!”說着,白小韻揪住姜穗歲的耳朵,眯着問,靈魂拷問道:“你敢嗎?”
姜穗歲痛的踮起腳,哎哎哎了好幾聲:“不敢不敢。”
白小韻這才放手。
姜穗歲瞪着尋先,尋先晃了晃腦袋。
等着,總有一天讓你哭的!
白小韻沖尋先招了招手:“過來吧阿尋,你先來挑,不要的給你姜叔,你姜叔不要的再給穗歲。”
姜穗歲:“……”
不僅不能擁有男子氣概,還得撿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