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寶钗看到的那隻中簽,就是賈迎春搖出來的靈簽。
溫思月換了賈迎春的靈簽,此事隻有她和老鼠們知道,賈迎春他們是都不知道的。至于是否有什麼得道仙人和尚是否知道 ,溫思月就管不着了。
那些道士和尚們說話最喜歡說一半,就算他們有真本事能真看出來,他們也未必會說出來。
那些家夥說話最喜歡模棱兩可,讓人去猜。你猜對猜錯,那是你自己的事,與他們無關。
所以溫思月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說出來。
溫思月隻希望不管解不解簽,賈赦都相信才好。隻有賈赦相信,她的計劃才有機會成功。
溫思月不擔心道士和尚會揭穿她偷簽換簽之事,她擔心的是萬一賈赦去清虛觀找道士解簽,清虛觀的道士看到簽之後會告訴賈母。
一旦讓賈母和王夫人知道,賈母和王夫人一定會阻止的。若是那樣,她的計劃就失敗了。
可惜,賈赦的思想行為不是溫思月能左右的。賈赦想不想去解簽,去哪解簽出不是溫思月現在能控制的。
溫思月隻能祈禱賈母和王夫人不知道這事。
“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爺了。老天爺,你可要幫幫我啊。穿越大嬸,你讓我穿越過來,你可以一定要讓我心想事成啊。”溫思月自言自語。
溫思月現在隻能等,等待事情的結束。
被溫思月琢磨念叨的賈赦,在賈母房外磕過頭之後又回了東院。自己的書房裡拿着靈簽 ,想着夜裡做的夢,自己琢磨半天。
越想越是心動,但又不敢确定。
思來想去他想去解簽 。
賈赦立即叫人牽馬,他從東邊黑漆大門出去。賈赦經常從東大門出去逛琉璃廠那淘寶,他出府下人都見怪不怪。
賈赦一開始是想去清虛觀解簽的,可一路上琢磨,他又覺得不能去清虛觀,不能讓賈母和王夫人知道。
可不去清虛觀,該去哪裡解簽,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就在他騎着馬慢慢往城門走時,突然聽到路邊兩個婦人說話。
婦人甲:“我打算去潭拓寺給我孫兒求道靈符。我聽說潭拓寺的靈簽最靈了,定能保佑的我乖孫平平安安的。”
婦人乙:“潭拓寺我知道,我也聽說潭拓寺的大師佛法高深 ,連那皇宮裡的貴人們都經常去潭拓寺祈福呢……”
就在賈赦偷聽時,一輛精緻華貴的馬車從他身邊過去。
“潭拓寺?!”賈赦聽了眼睛一亮,對啊,他可以去潭拓寺找方丈大師解簽啊。
“老爺我決定了,就去潭拓寺。”
溫思月迷迷糊糊睡着之後,鼠六才回來了。
鼠六先在床下的抹布上擦幹淨腳,然後才順着床柱爬上去。溫思月愛幹淨,鼠六被溫思月養久了也愛幹淨。
鼠六爬上床看到溫思月有睡覺,它朝溫思月叫:吱吱吱……(月亮,你快起來。事情我給你辦妥了。我的燒雞呢?)
那聲音一直在溫思月耳邊吱吱叫,直到把溫思給吵醒了。
“鼠六,你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嗎?”被吵醒的溫思月無奈問道。
鼠六用它那鼠眼瞪着溫思月說道:吱吱吱......(昨晚我幫你給賈赦下藥回來你就睡着了,你許諾我的烤雞都沒給。今天你還想睡覺想賴掉我的烤雞是不是?)
溫思月回瞪它:“我是那樣的人嗎?這些年我什麼時候賴過你烤雞。真是的。”
“行了行了,我拿烤雞給你吃。免得你又在心裡罵我。”
溫思月從從空間裡拿塊烤雞肉放到床下木盆裡:“好了,你趕緊去吃吧。吃完跟我說說王夫人那的事。”
鼠六:吱吱吱……(等我吃完了再說。還有别忘了給我添點水,吃肉容易口渴。)
鼠六說完跳下床去吃烤雞。
“知道了,小祖宗。”溫思月無奈。她可真是養了隻小祖宗。
等鼠六吃飽了,然後詳細告訴溫思月它怎麼給王夫人下藥的。溫思月也去打聽,知道王夫人病了,溫思月就放心了。
她打算等賈政下差回來,再讓鼠六再去給賈政也下些藥。至少得讓他們沒有時間沒有精力找她的麻煩才行。
賈赦到了潭拓寺,直去求見潭拓寺的方丈大師。或許就是大和尚說的緣分到了,平時不怎麼見香客,不是貴客輕易見不到的方丈大師竟然見了賈赦。
賈赦進了禅房,收起了他那一身纨绔之氣,變成了一個一身貴氣的貴老爺。
“方丈大師。”賈赦合手行禮,十分嚴謹敬重。
方丈大師十分慈祥和藹:“施主請坐。施主請喝茶。”
方丈大師還親自給賈赦倒茶,十分平易近人。
賈赦客氣有禮:“多謝大師。大師,我此次來是有一件想請大師幫忙。”
方丈大師依舊笑容和藹:“在老衲能力範圍之内若能為施主解憂,老衲定不容辭。施主請說。”
賈赦從袖兜裡拿出那支靈簽雙手遞給方丈大師:“大師,可否請大師為我解此簽。”
方丈大師接過靈簽看一眼,神情略變,微驚訝,斂笑容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