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玥就派人去把楚知禹叫來公主府。
楚知禹來到的時候,她正在彈琴。
她的長發散落下來,如黑瀑般傾瀉下來,垂落在地上。她一身紅衣,纖纖如玉般的手指拂動琴弦,琴聲時而激昂,如萬馬奔鳴,時而低緩,如空谷泉鳴。
楚知禹就站在廳中看着她,他感到白玥和以前有哪裡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是柔軟、溫和的,現在的她卻變得鋒利起來了,像是隐忍了很久,終于噴發的岩漿,有一種要燃盡一切的沖動。
一曲彈畢,她擡眸看向他,眼眸幽深晦暗。
“好聽嗎?”她問他。
楚知禹道:“公主彈得很好。”
白玥:“以前總覺得撫琴、作畫,是我這輩子都學不會的東西。現在發現,隻要有人教,并不是什麼難事。”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紅色的廣袖長衫隻是披着,沒有系扣,長長的下擺拖在地上,修長白皙的腿若隐若現,很是誘惑。
走到楚知禹的面前,她柔若無骨地貼着他的身子,指甲拂過他的臉龐,吐氣如蘭地對他道:“外面都在傳言,說權傾朝野的楚大人成了我的玩物。不知大人你怎麼想?”
楚知禹面容冷峻,似乎絲毫不受她的影響,平靜道:“臣謹遵公主吩咐。”
“是嗎。”白玥輕笑一聲,身子緊貼着他,如魅惑的妖精,緩緩圍着他轉動,她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道:“為了我,大人的前途名聲都可以不要了嗎?”
她的身子柔軟的像水一樣,纏着他,似有若無地挑撥着他,熟悉的馨香在他鼻尖萦繞,楚知禹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喑啞,“滿足公主的意願,亦是臣的責任。”
“呵。”白玥輕笑了一聲,“果然不愧是國之忠臣。”
她拉着他向床榻走去,“那你就來滿足我吧。”
她從沒有這樣放浪形骸地誘惑過一個男子,要是在以前,她隻會覺得這樣是不知廉恥。可現在,她隻想讓自己開心。畢竟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那何不先享受當下的快樂呢?
她斜躺在床上,擡起一條腿,唇角彎起一抹笑,擡起下巴對他說:“給我捏腿。”
楚知禹看着這樣的她,她像是一隻高傲的貓咪,纡尊降貴地等着他去伺候她,他明明是雍國的重臣,卻要為她低頭,為她服務。
可他卻,甘之如饴。
他抓住了她光滑的小腿,手指輕輕為她按壓舒緩,他的低垂着眼皮看着她,問她:“舒服嗎?公主。”
白玥隻覺得他的力度适中,輕重合适,把她捏的血脈舒暢,她眯起眼睛道:“不愧是楚大人,就連這種事都做的比别人要好。繼續,不要停。”
她閉上眼睛,身子安穩地躺在柔軟絲滑的錦被中,享受他的服侍。
她的睫毛長而濃密,微微卷翹,随着他的動作輕輕地顫動着,更顯得她肌膚瑩白盛雪。她的唇色偏粉,柔嫩嬌豔,如同初春時節綻放枝頭的第一朵桃花。
此刻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錦被中,露出兩條藕臂和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修長緊緻的腿。她烏黑的長發鋪在床上,有幾縷落于她的腮旁,更顯妩媚。
她就那樣渾然未覺地閉眼享受着,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對男人來說有多誘人。亦或許她是知道的,但她不在乎。她身份高貴,天下沒有哪個男子敢不經過她的同意動她。
楚知禹向來平穩的心緒被攪起了狂濤駭浪,他幾乎要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想将她徹底的揉碎,占有,讓她在他身下哭泣、顫抖。
但他不能。
她為主,他為臣。他隻能聽從她的安排,不可越雷池一步。
不知不覺的,楚知禹的手越按越向上。
白玥“嗯”了一聲,懶懶地睜開眼,就看到他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肩上,這樣子實在是引人遐想。而他的目光中帶着濃厚的侵略性,讓她想到了暗夜裡山上的餓狼。
她把自己的腿收了回來,漫不經心地道:“好了,不要按腿了,接下來給我按背吧。”
她說着轉過身去,将外衣脫下,露出後背。
楚知禹看着她潔白無暇的背,和半掩的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心中的渴望更加難耐。
現在她上半身隻有一件肚兜,整個後背隻有一根細細的繩子挂在她脖子上。
楚知禹的手指一落在她的背上,就感覺到了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仿佛是最上等的絲綢緞子,沒有一絲瑕疵。
他耐着性子為她按壓推拿,那柔滑的肌膚在他指尖滑動,他的長發垂了下來,過度的克制讓他額上滲出一層薄汗。
忽然,不知是他按到哪裡了,白玥忽然嘤咛一聲,那聲音又嬌又柔:“疼,你輕一些。”
她這句話讓楚知禹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他将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伏身吻上她的唇。
“唔!”白玥一驚,用力地捶打他,想将他推開。但男人已經被欲望控制,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怎麼可能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