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玥用力地掙紮起來,她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後扇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極用力,楚知禹的臉上瞬間浮起一片紅色。
“你太放肆了!我讓你親我了嗎?”她瞪着他,指着屋門道:“給我滾出去!”
楚知禹眼神幽暗如無邊的深潭,周身散發着冷意,像要将她吞噬一般。他盯着她看了許久,終究還是起身離開。
等楚知禹走後,暮雪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公主,您沒事吧?”
白玥披上衣裳,用無所謂地口氣道:“我能有什麼事?玩個男人罷了,不聽話就讓他滾。”
暮雪雖然震驚于她的改變,但也隻能低着頭不敢說什麼。
她覺得白玥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狂放不羁起來。竟然把玩男人這種話挂着嘴邊,還是玩楚大人!
若是讓旁人聽到了,隻怕會驚掉下巴。
新月公主夜召楚副相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酒樓裡面民間說書人和編話本的又有了新的題材。
而朝廷上,衆官員私下裡也在對這事議論紛紛,隻是他們不敢當着楚知禹的面說罷了。
自從上次出了禮部侍郎被貶一事,官員們對于新月公主的事情就格外謹慎,大家都知道皇帝寵新月公主,誰都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是以,即使現在出了新月公主讓一品重臣服侍這麼驚人的事,他們也不敢公開說什麼。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當着楚知禹的面說此事,姜鶴還是私下把這些事情都對他說了。
“楚兄,這事對您名聲有礙,你不如奏明陛下,回絕了此事?”
楚知禹卻很是平靜,一點都沒有受這事的影響,淡淡道:“公主金枝玉葉,國色天資,我為何要回絕。”
姜鶴震驚地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會是清高的楚知禹會說出來的話。他平時很重視禮儀規矩,這是怎麼了?
他問楚知禹:“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你的前途和名聲不要了嗎?”
楚知禹神色寡淡地道:“若是處理國事隻靠所謂的名聲,那朝廷上的官職都該讓和尚道士來做,他們三齋七戒,最是清心寡欲。”
姜鶴一愣,半響道:“你說的倒也有道理。”
白玥雖然也聽說了外面都在說自己的閑話,但她一點不放在心上。
現在更讓她揪心的是真公主一事。難道她真的要和風煙閣主睡一覺?
和楚知禹睡她沒有太大的負擔,因為她本就與他成過親。可讓她和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陌生男人睡覺,她有些接受不了。
到了晚上,她又夢到了先皇後,她站在她的床頭,一臉猙獰地看着她,逼問她為什麼要霸占她女兒的位置。
白玥問她:“白鳳雙是你的女兒嗎?”
她卻不答,仍是不斷地追問同一個問題,甚至要上來掐她的脖子。
白玥被吓得驚醒過來,她大口喘着氣,心口砰砰直跳,心髒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要知道真相。大不了就陪那閣主睡一覺就是了,反正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既下定了決心,她便寫了封信,讓蘭若送去風煙閣。
信很快就到了楚知禹手裡,看到信的時候他心情很複雜,他那天提出這樣個要求,是帶着點報複的心思的。
因為她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他也想讓她嘗嘗被人掌控玩弄的滋味。可見她真的答應了,他卻高興不起來,甚至心裡有些憤怒。
她怎麼能這樣随便?怎麼能答應同别人做那事?
但他沒有資格怪她,要求是他提出來的。她現在應該已經被真公主的事情逼的要發瘋了,所以隻要能告訴她真相,她什麼要求都會同意的。
他看着信沉默了良久,最終對暗影道:“讓人帶話過去,讓白玥明天夜裡去風煙閣。”
第二天夜裡,白玥獨自前往風煙閣。
夜裡的風煙閣和白天不一樣,白天它還像一座平常的建築。到了夜裡,它就顯現出它肅殺之氣。
風煙閣内外都安置着不少侍衛,他們神色嚴肅,氣質淩厲,腰上都配着帶刀劍,一看就和普通家丁不同。
白玥一到,就立即有侍衛上來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