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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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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唯獨嫪毐不見了?”嬴政此時已經回到了鹹陽章台宮,端坐在王座上的年輕君王掃視着跪在大殿内請罪的臣屬,他并沒有因嫪毐逃脫而生氣,隻是平淡的對回話的昌平君說,“卿已盡力,嫪毐趁戰亂奔逃在所難免,不必苛責臣下。”

已經憤怒的處罰了手下将領的昌平君讪讪的點頭,在嬴政的示意下退回衆臣列中。

嬴政手搭在王劍上,看着跪坐在大殿内的衆臣,厲聲道,“傳寡人命,有生得毐,賜錢百萬;殺之,五十萬。”

“諾。”

有傳令官立刻起草王令,由信客快馬送往周邊各郡。如今君王已經親政,而被嫪毐牽連的呂相俨然大勢已去,沒有人敢對君王的命令提出質疑,更何況,現在所有人最關心的是如何處置嫪毐黨羽。

實際上,嫪毐作為長信侯,雖然久在山陽,但經常與鹹陽官員聯系,并非什麼探聽鹹陽布防或是尋覓君王蹤迹之類的事情,就和如今絕大多數貴族一般,召集筵席,宴請賓朋,許多人隻将這當作普通應酬參加,并未與嫪毐有過多牽扯,可即便如此,在曾經尚且正常交際的同僚犯下行刺君王,意圖謀反的大罪後,這些在負責審查的官吏看來,也不過是借口罷了。

這些事可大可小,若是君王有意追究,他們也難逃罪罰;若是君王不願追究,自然無事發生。

李斯暗暗擡眼看向神情不明的君主,心中有些忐忑。與那些正在自省的同僚不同,在李斯看來,同僚們的擔憂實在沒有必要。秦律嚴苛,但也是七國中少有的按律判罰,秦律完備,對于各種情況都有涉及,刑法深淺并不會以人的好惡而改變,所以即使君王不會深究,觸犯法律的官員也會被處置,而僅僅是與嫪毐有交際的官員,自然無事。

去年王弟成蟜在攻趙時叛亂,所牽連的人有數千之多,但在做的這些曾與成蟜交好的官員,不也沒有什麼事嗎?甚至曾經作為成蟜老師的老太傅,如今也好好的做在這裡。他自信即使如今因為嫪毐事發,呂不韋備受懷疑,而他身為呂不韋舉薦的官員,他也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所以如今,李斯考慮的則是另一件事。

不論如何,嫪毐同黨中定有高官存在,而處置了這批人後,朝中職位便會出現空缺,不知王上是否會提拔官員,而提拔的标準又是什麼呢?李斯在内心否定自己,不,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尋求升遷已經來不及了,在處置嫪毐案中展露頭角,才為上策。

李斯打定主意,擡頭瞥了一眼依舊眯着眼睛不動聲色的呂不韋,心裡感慨其的鎮定,但他已經顧不得尊卑上下,舉起笏闆向值守的谒者示意後,才從座位上起身,向嬴政行禮。

“卿有何事?”

“臣以為,此次嫪毐叛亂乃蓄謀已久,衛尉等人被嫪毐手中王玺迷惑,犯下叛亂重罪,如今已被盡數斬首,而還有一個問題,便是嫪毐如何能輕易盜取王玺。”李斯鎮定自若的對君王谏言道,“嫪毐久在雍城、山陽,對朝中事物應當并不了解,卻輕易盜取了王玺,足以證明他在朝中同黨頗多。為保王上安全,臣懇請王上徹查鹹陽内外官吏,以防再有動蕩,傷及國本。”

嬴政平靜的點點頭,“此寡人已知曉,不知卿可是想親審嫪毐同黨?”實際上,早在與嫪毐戰于鹹陽前,嬴政已經派人暗中審查各級官員,如今也大緻掌握了他們的名單,隻是牽扯人員過多,所以要等嫪毐被誅後,再行審問。

“臣鬥膽自請。”李斯見嬴政主動問起,連忙叩首應着。

嬴政沉吟了片刻,示意身邊的谒者,很快谒者便朗聲喚道,“國師丞何在?”

“臣在。”甘羅從文官中起身站到了大殿中央,對嬴政行禮。

嬴政揮揮手免禮,“諸位卿大抵還不清楚嫪毐之事,去月國師丞已受寡人之命,私下調查,如今便說給衆卿罷,以免衆卿惶惶不可終日。”

“諾。”甘羅再此對嬴政行禮後,才面朝衆臣站立,神情平靜,甚至在掠過李斯震驚的目光時,還有心情點頭示意,在确認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後,甘羅才朗聲開口道,“嫪毐其人,專擅國事,浸益驕奢,偶與侍中左右貴臣俱飲,酒醉争言時,乃瞋目大叱曰‘吾乃皇帝之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與我亢!’”

此言一出,衆臣都發出了驚呼,甚至有老臣驚懼叩首,而甘羅則面不改色的繼續道,“諸君少有未同嫪毐宴飲者,不知此言是也不是?”

可惜,他的話無人敢應。

甘羅并不在意,繼續說着對衆臣來說驚世駭俗的話,“‘王即薨,以子為後’,不知呂相是否還記得嫪毐曾出此言?”他轉頭直視呂不韋,語氣卻不像面色那般溫和,“既知嫪毐有叛心,卻知情不報,也未加以阻攔,不知呂相是何居心?”

“即使卿如今為國師丞,有了官職,但也不過是一介上卿,如此質詢老夫,未免過于失禮了。”呂不韋沉聲斥責甘羅,然後才向嬴政行禮道,“夫失勢者,猶舟之失舵,易為風波所蕩;而衆人之唾棄,猶衆矢之集,難以自全。如此情形,臣如今做何解釋都會被甘上卿懷疑,而斯則待時攻讦臣,以保全自身,王上可否容臣先行告退,待王上處置叛黨後,再容臣辯駁一二?”

‘老狐狸。’

嬴政哼笑了一下,同意了呂不韋的請求。實際上,他此番示意甘羅為難呂不韋,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親政後的權利,如果呂不韋還擺出丞相的姿态,那麼他真的可能命令李斯去審查呂不韋,但如呂不韋實情知趣,念在他為大秦效命多年,并無差錯的份上,饒他一命也無妨。

嬴政看着呂不韋離開的身影,沉吟了片刻,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處置嫪毐同黨的事情,就交給廷尉丞和國師丞,至于嫪毐本人,捉到後廷尉可全權處理。”嫪毐這種小人,無需嬴政費心。

秦王政九年秋,衛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皆枭首。毐車裂以徇,滅其宗。及其舍人,輕者為鬼薪。及奪爵遷蜀四千馀家,家房陵。

但這些,都與遠在夏縣的容安無關。

“嵂,明晨給孩子們煮些雞卵,好補身子。”容安走在院落的穿廊上,身旁侍女低頭應着,見他心情好又說,“少主先前吩咐泡的菽,今晨奴看的時候,已經發芽了,不知少主想如何處置?”實際上,回到夏縣後,嵂女并沒有跟容安回容氏族宅,而是直接來到後山上容安長居的地方收拾,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少主的學生張蒼。原本以為少主會在夏縣多住幾日,沒想到前幾天少主深夜上山,吓了她一跳。

嵂女私下去問跟着少主歸家的申徒,他也說不知,隻說剛回去那夜,少主便與主君和主母徹夜暢談,後來少主除去王上來信時,和主君有過交談,便再也沒有和主君說過話。雖然在一些大貴族家中,不得喜的幼子也許久不見主君一次,但少主顯然不在此列,容氏也談不上大貴族,所以這件事其實在仆從看了,非常奇怪。

嵂女擔心少主和主君争吵,這幾日都盡量做些容安喜歡的吃食,所以當容安命她泡發菽的時候,她雖然不知為何,但也沒有多問。

“我還以為要再過幾日。”容安頓了頓,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院子裡,偶爾有幾個蹲在地上,用木棍習字的孩子,見到容安時都連忙起身鞠躬行禮,容安也會停下腳步回禮。這裡不僅是他長期居住的地方,同樣也是他的私塾所在。

容安這裡招收學生并不收束脩,不論男女年齡隻要有心向學,都可來山上尋他。不過,周圍的村民雖然知道山上容氏的貴人有私塾,但本人來求學的卻并不太多,家有餘力的也偏向送孩子來識字。如今大秦全民都需要服徭役,但若是能識幾個字,在日後服徭役時,就會被派去登記勞工名字籍貫,要是能讀幾篇書,就能争取在縣裡做文吏,不必太辛苦。

孩子們每天在吃兩頓發,都是嵂女和其他幾名侍從做的簡單飯食,但對貧苦出身的孩子們來說已經足夠,住在附近的隔三差五就會回家,而家遠的孩子一個月才回去一次。這次容安回來,便想着給孩子們加餐,這才有了發豆芽的事情。

“先生,先生!”還沒走到廚房,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便從廚房的方向跑了過來,“先生,阿木把豆子倒進磨盤裡了!你看他!”

小姑娘跑來告狀,沒注意腳下,一下子被穿廊的台階絆倒摔在了地上。

容安快走幾步,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摟在懷裡安慰着,“莫急,莫哭,先生以前說過什麼?”

“......胸有......驚雷,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可拜上将軍。”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抹着臉,不願讓容安看自己流眼淚。

“那阿桂告訴先生,還想不想拜上将軍?”容安不顧髒污,直接用自己的袖口輕輕替名叫阿桂的小姑娘擦拭眼淚,“嗯?”

“想!”想阿桂從容安懷裡掙紮出來,自己抹了把臉,拉着容安的袖邊就往廚房走,邊走還邊告狀說,“阿蒼哥哥帶着小花他們做了個什麼磨盤,說是能磨麥,這兩天我們都用這個碾麥,結果剛剛阿木調皮,故意把菽倒進去了!現在磨轉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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