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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成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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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荒唐”親事的紅繩兩端,牽着一對“荒唐”的新人。

新娘子穿着自己的特制的婚服,純衣纁袡,大體為黑色,腰際,下裙擺輔以紅色祥紋,而兩肩應披的玄白兩色披肩則是被常竹君鄭重地收納在了房中。

今兒一做完早課,常竹君便來為自己的愛馬“飛景”梳妝打扮。

她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婚宴的時候,在大門口給飛景單開一桌,要是有不長眼的打算來搗亂,讓飛景一個蹄子全都撅出去。

一想到有神經病會被飛景踢出他們,常竹君忍俊不禁,輕笑着念念有詞道:“我做了新娘,那你以後就是陪嫁丫鬟了。”

一旁的牛嬸聽了,當場笑出了聲,急忙拍了拍常竹君的肩膀,連連擺手。

“哈哈哈,小姐,飛景可當不了陪嫁丫鬟。”

話音剛落,飛景也打了兩個響鼻,哼了哼,好像在表示贊同。

常竹君也是當即摸了摸飛景的腦袋,笑道。

“知道啦,知道啦。”

“飛景乖一點啊,毛還沒梳完呢。”

……

而書房裡,新郎官宋晏正琢磨着聘書,禮書,迎書三書的撰寫,也在為聘禮想法子。

在大乾,一門正經婚事是要三書六聘,三媒六禮俱全的。

按理來說,像是常府這樣的世族大家,自然不會怠慢了女兒的出嫁,定是要鳳冠霞帔,十裡紅妝,相應的門當戶對的男方也應該拿出對等的聘禮,八擡大轎,明媒正娶。

但是這樁親事明顯不是普通親事。

别的不說,新人之間甚至連個媒人都沒有。

常竹君更像是山野中的山大王,從城裡綁了個看上眼的良家婦男回了寨子。

所以三媒自然是不會再有了。

但鬥、尺、秤、剪、鏡、祘盤六聘自然不會缺,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能補的也盡量補上。

不過問名,納吉,請期是常竹君點了名兒不要的。

萬一算出來自己和宋晏八字不合,又找不到黃道吉日,那這親還結不結了。

反正結親一事,越快越好。

這樣下來,其實親迎之前,就沒什麼要忙活的了,宋晏隻需要準備好兩份聘禮,一輕一重。

按照常竹君的大哥常鋒所說,考慮到宋家勢弱,聘禮一事可遵循古禮。

輕的那份,一對大雁足以,重的那份,稍重但不多,隻需玄纁束帛、以及一對俪皮(注釋1)。

與常竹君給出的嫁妝相對,三玄二纁既不算貴,而且也很好搞到手,有價有市,反而是這大雁以及俪皮比較棘手。

一是現在是冬日,木落南翔,大雁早早飛去了南方,沒有點手段關系,是弄不着活着的大雁的。二是品相優秀的俪皮并不是能輕易收到,可能需要往西北大山看看,直接委托獵戶幫忙。

雖然在常竹君指使下,老劉腰際挂着把銀光锃亮的鑰匙時不時來宋晏面前晃悠。

但宋晏自覺自己已經答應了常竹君,那必然沒有得過且過的道理。

再怎麼說,在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裡,不能總是讓姑娘家家努力。

而且自己這腿腳不便的問題也得解決。

總不能坐在輪椅上成親。

在輪椅上拜高堂咋拜,滿堂賓客,純純給常竹君丢臉不是。

還是那句話,這樁婚事裡,不能隻讓常竹君努力。

既然進了京,宋清辭倒是沒跟着宋晏兩口子一起回去。

反而是換了身男裝,在京城自顧自考察起來。

畢竟心心念念的家族營生還沒找着,宋清辭總得上點心。

記憶裡上輩子京城裡倒是有幾樣物件鬧得風風雨雨,像是露酒,香露,接觸不到鹽茶銅鐵瓷器棉紗絲綢這些大宗生意,又沒興趣搞花樓,賭坊這種傷德的營生。

剩下的能白手起家的攤子裡,賣露酒,香露這般的新式物件,賺錢又快,又取之有道,最是好不過。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宋清辭壓根不會做這倆玩意兒啊。

那退而求其次,其實“點翠”一般的生意也不錯,隻是同樣的,她缺少資源,既不認識多少果農,也不認識幾個高官權貴,這種生意,一旦沒能立即打進上層圈子隻會黃了一地,何況已經有“點翠”這麼個龐然大物霸占着京城。

“啧,難辦。”

“背靠常家,啟動資金有了着落,可到底該做什麼生意。”

宋清辭獨自喃喃,眉頭緊鎖。

忽的一串晶瑩剔透的果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咔嚓咔嚓。”

“宋姑娘,好久不見。”

宋清辭擡眼一看,竟又是那張玩世不恭的面龐。

這謝央,吊兒郎當的,一天到晚在街上都在逛什麼,天天來吃糖葫蘆,不會壞了牙嗎?

心裡暗中腹诽了幾句,宋清辭手上卻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糖葫蘆,小小咬了一口,淡淡的唇脂挂在那晶瑩的殼上,襯得那山楂愈發紅豔。

“兄台,好久不見啊。”

對于謝央知道自己名字的事情,宋清辭一點也不意外,也許是輕敵大意,謝央綴在她身後那天,确實沒怎麼特别小心謹慎,以至于被她發現了蹤迹。

而且故意留字“挑釁”謝央也是她的有意之舉。

對于謝央這樣的人物,隻有表現得越是神秘,強大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的尊重,傻子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謝央就對這麼估摸着隻有十四歲,卻和皇宮内有着莫逆關系的姑娘甚是在意。

而且宋清辭留下的那句話,不得不說,确實勾起了他的好奇。

“宋姑娘,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謝央目光裡毫不掩蓋地灑下一片好奇,一手拿着糖葫蘆,另一隻手卻是又不知從哪抽出一柄折扇,自顧自扇了起來。

宋清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四處張望着,反而嗆了他一句。

“大冬天的,兄台身子骨還真是硬朗,火氣這麼旺。”

“世族大家子弟,果真了不得。”

對于這份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謝央挑了挑眉梢,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姑娘,讨厭世族大家?”

“看姑娘穿着,一身绫羅綢緞,也不像是貧寒子弟,這話是作何解啊。”

回憶起,上輩子謝央放着富可敵國的家産不顧,甚至與父親反目成仇的場面,宋清辭試探道。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我們家每一分錢,都問心無愧。”

“倒是這些世家大族,每個銅闆,都是從不谙世事的平頭百姓手裡奪來的,來之不正,大盜也,不足敬。”

雖然撞見謝央是完全的意外,但二人之間可能發生的對話,宋清辭還是有提前斟酌過的。

像是這兩句說完,謝央聽來,宋清辭就像是個悟性不錯,但受限于眼界,辨析事宜有失偏頗,同時和皇宮内有着神秘關系的一個小姑娘。

值得再聊上兩根糖葫蘆的。

于是謝央笑着反問道。

“你情我願,談何‘奪’來,難道是世家大族打斷了這些百姓的手腳,拉着他們去賭桌上不成。”

說着謝央指了指不遠處的“快活間”——另一處大賭坊,宋清辭順着手指擡眼望去,人來人往,有喜有悲。但趨之若鹜,絡繹不絕。

略微估算一二自己目前在謝央心中的形象,宋清辭扯了扯嘴角,又是冷聲道。

“愚弄無知,罪加一等。”

聽到這八個字,謝央眼睛一亮,将手裡的竹簽一扔,折扇一砸掌心,發出一聲脆響,這姑娘,令他好生歡喜,心中連歎,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嘴角挂着笑意,他又問道。

“愚而不自知,不願埋頭苦幹,隻想投機取巧,這是不是罪過?”

這句話确實讓宋清辭犯了難,在這場關于世族大家的辯經裡,她一句“愚弄無知,罪加一等”已然算得上妙手。

但謝央的回話也是一針見血,幾個呼吸之間就覺察出了宋清辭話語中的漏洞。

将世家大族開設賭坊掙黑心錢一下形容成了,世家大族隻賺那些心術不正的愚人的錢銀,明明是下三濫的勾當,被謝央這麼一說,卻有了一絲因果報應的意味。

惡人自有惡人磨,既然選擇投機取巧,就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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