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咚咚咚...
戾起身去開門,易钊看着對方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對方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過房間不大,戾很快領着兩蟲進來了,等他看見戾正面時,頓時覺得剛才的感覺是幻覺。
易钊下意識的想起身去找點兒招待的東西,瞥見四周,打消了念頭,屁股穩穩坐着不動。
“雄子晚上好啊。”
“雄子”
達約法和米耶先後打招呼。
“嗯。”易钊點點頭,統一回複,見兩蟲坐到了戾原本的位置,他挪了挪屁股。
戾自然的易钊旁邊坐下,沙發不大,兩蟲靠得很近。
“委屈雄蟲了。”
“沒事。”
易钊看見達約法進門時掃了幾眼房間,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達約法笑了笑,看了眼旁邊的米耶,對方立刻領會,拿出一厚沓紙放在兩蟲中間的桌上。
“這是我這邊參與研究的雌蟲的資料。”
戾也不打招呼,迅速的拿起來,分了一半給易钊,仔細的看起來。
易钊接過資料,手指頭感受着那一份厚度,有些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控制了蟲數。
答案是肯定的,不過因為沒料到易钊不需要知情蟲,他酌情把五隻的範圍擴大到了六隻。
資料很詳細,易钊覺得裡面有些東西本蟲來了都不知道。
戾看得很快,資料實在很多,半天也不見看去了多少,達約法不催,靜靜地等待着。
很久之後,他交換了易钊手裡那一份,又仔細看起來,易钊其實很大一部分都看不懂,但見戾謹慎的的樣子,也被感染的認着讀起來。
等他才看完一半,那邊的戾便放下了資料,擺在他面前。
“不着急,你慢慢看。”并說。
“不用。”易钊把手裡那份疊在戾剛放下的那份上,搖了搖頭說。
六隻蟲的資料,戾看了将近小時。
“有問題嗎?”達約法說這話時是看着戾的,顯然知道問雄蟲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沒有。”
沒有可疑的地方,戾初步判斷。
“好,我明天就會通知他們,盡快把隊伍組織起來,另外一件事。”
米耶掏出一張巨大的紙,平鋪在桌上,時間很晚了,他們也不耽誤時間,利落的動作着。
“往後一段時間,你們的行動都會受到限制,這是基地的地圖,你們的活動區域隻有這兒。”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小圈,從地圖的比例來看,易钊發現這塊區域小的可憐,幾乎就是他們腳底這棟樓的大小。
見兩蟲略有些沉重的神色,達約法開口解釋。
“這片區域之外就會出現不相關雌蟲,戾目前的狀态還不适合出現在外蟲面前。”
見兩蟲沒有異議,達約法繼續補充。
“雄子,在您未徹底留下之前,您來基地隻有兩個目的,繼續欺辱上将和挑釁我們,所以您的主要活動區域主要是圍繞着我和戾的。而且...”
達約法面色微變,“您目前展示在外界的形象和您本蟲有一定的差距,你也不宜暴露在外蟲眼下太久。”
易钊點點頭,預料之中。
見易钊平靜的樣子,達約法忽然有些不忍,
“等上将稍微恢複了些,可以讓他陪您出去逛逛。”
兩蟲一塊出現時戾就必然得表現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而易钊也必須足夠‘變态’。
那不是易钊喜歡的,但他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面前有些愧疚的雌蟲。
“上将需要治療多久?”易钊問。
“一個月左右,這次的刺激會導緻他精神域提起崩潰,所以原本預測的兩個月時間也會縮短。”
易钊:“......”
所以所謂的稍微恢複和出去逛逛隻是安慰安慰蟲,現實是戾根本恢複不了,這次崩潰提前來了基地,之後也不用走,因為一個月後自然崩潰時間也到了。
達約法讪讪的笑了笑
其實大部分蟲子并不了解戾的精神域情況,可他們的目标是瞞過每一隻蟲子,如此一來,光是基地裡的其他專業雌蟲就夠他們受的,于是隻能謹慎的計算好每一步。
“那一個月後上将的精神力自然崩潰又怎麼解釋?”
“到時候就對外稱找了其他的A級雄蟲為上将做疏導,因為疏導力度不夠,他仍需待在基地。”
易钊終于皺起眉頭,
“我隻能一直保持B級雄蟲的身份,而戾也隻能一直待在基地?”
“是的,隻有上将一直待在基地,您才有理由留下來,在我們研究取得進展之前,隻能這樣。”
昨天易钊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怎麼合理的讓戾來到基地上,反而忽略了之後的安排,這個結論有些在他接受之外,他大腦快速思考的其他解決辦法,結果是沒有其他辦法。
原本的計劃被徹底打亂,易钊有些頭疼。
“我沒意見。”一旁的戾開口說。
戾自然是沒意見的,他早就料想到了這樣的安排,複職和留在基地對他而言都算不上選擇題,隻是...
他看向易钊,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接受。
“我也沒有。”易钊咬咬牙,也應下來。
“辛苦二位。”
易钊擺擺手,自己選的路,咬碎牙齒也要繼續往下走。
“最後一件事,上将或許已經知道了,斯普助理正在基地外,他想見一見雄子和上将。”
達約法和藹的看着兩蟲說。
幾蟲所有有關計劃的讨論都是面對面交談的,他還沒來得及求證斯普是不是知情蟲之一,沒有随意的放對方進來。
易钊側過頭,看向戾。
“叫他進來吧,我會把計劃全部告訴他。”
易钊了然。
米耶把地圖折起來,推到兩蟲的面前,達約法起身,
“一會兒米耶會把斯普帶過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兩蟲離開,除去看資料的四十分鐘,也就坐了不到五分鐘。
易钊也早就見識了這裡蟲子的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沒做任何挽留。
達約法口中的一會兒時間可不會太短,估計有的他們等的。
原本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的話題已經接不上,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困嗎?”戾的聲音忽然響起。
易钊愣了愣,随即跟撥浪鼓似的搖起頭。
“如果困了就去睡覺,不用管他。”
“嗯。”
他嘴上答應,心裡卻想着一定好好地會會這隻蟲。
戾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見對方确實沒有困意,打開終端。
易钊見狀,輕車熟路的控制精神力進入到其中。
“上将,我對精神力的操控似乎越來越熟練了。”易钊目不轉睛的盯着光屏。
“是玩終端玩的越來越熟練了。”
“哈哈...真的,我今天燒菜的時候還讓精神力幫我拿菜了。”
易钊頭也不回的說。
“嗯?”
“嗯。”
見戾不相信,他目光移開光屏,釋放出另一股精神力,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有什麼合适的東西,幹脆就操控着它環繞上戾的手腕。
戾感覺手腕被什麼東西環住,輕輕的,小小的,接着皮膚受到了的壓力越來越明顯,他能感覺到手腕正被拖着向上,可惜那股力還是太小了,他的手腕紋絲不動。
易钊也沒有真想把戾的手腕舉起來,隻是單純的意思意思。
“感受到了嗎?”
他沖戾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嗯。”
戾點頭,手腕上輕飄飄的觸感忽然消失,他手指微不可查的縮了縮。
易钊展示完就專心的刷起終端,刷着刷着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似乎安靜了些。
隻是一種感覺,昨晚刷終端時他總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有不少的蟲在和他浏覽同一個頁面,戾解釋說,這是因為刷終端釋放了精神力,他感受到的其實是其他精神力的存在。
而現在那種感覺微弱了許多,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