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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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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對他賦予厚望,哪怕他患有眼疾,所有人都覺得他再無爬起來的機會,舅舅也毫不吝啬身邊的郎中與暗衛,一并遣來苓州。

舅舅在京城轉圜,還要為苓州的他費心,實在辛苦,隻要他快些振作起來,重上戰場,可為舅舅分憂許多,也能讓舅舅在京城多一分依仗。

可宋禮鶴也實在不願。

他才失去眼睛時,不似如今習以為常,他陷在數不清的黑夜裡,連火焰都瞧不見。

從前的許多人都棄他而去,至親是,友人是。

但他清楚,若他眼疾恢複,失去的很輕易就能握回掌心,可他實在有些厭煩,不願再去奉迎,所以他告訴郎中:“不必傳信去京城。”

左右舅舅都會再遣他上戰場,有沒有眼睛都不重要。

宋禮鶴依舊戴着布條遮眼,他甯願看不清。

唯有今夜,宋禮鶴俯身,輕輕地吻在那一處傷疤,心中忽然有些慶幸,還好他看得見。

林黛睡得沉,隻是覺得腰間癢,她嘤咛一聲,嘟囔着“好困了”,沒一陣便重新睡了過去。

宋禮鶴起身出去,影夜連忙現身。

他又去跟着林茂一陣子,林茂也沒想到影夜能等着他出來,影夜已經知曉林茂的住處:“若是郎君需要,我便将他綁過來。”

宋禮鶴搖頭:“不必了。你遣一個人跟着,庇護那人的安危。”

影夜沒反應過來,宋禮鶴接着吩咐:“他或許要去尋一個姑娘,若有什麼缺人的地方,你讓跟着的人想法子幫襯。”

影夜連忙應下。

宋禮鶴回房,影夜雲裡霧裡攀回樹上,與他相隔不遠的影織朝他揮揮手。

影夜揣着疑惑,但他向來将話爛在肚子裡,影織恰好也有事,朝着他比劃:賭坊出事啦!你去将郎君再喚出來。

影夜沒動,他不瞎,看得到郎君頸間的紅痕,不想自讨沒趣,比劃回去:你自己喚,我不去。

影織何嘗看不出來,眼珠子一轉,換了個方向,找韻福去了。

于是夜半三更,韻福頂着惺忪睡眼輕扣三下房門,沒一會兒,宋禮鶴從房中出來。

韻福連忙低聲說:“盧旗生接連五日沒有在賭坊露面,賭坊已經亂了,影織原以為盧郎君夜宿花滿樓,卻在他家中發現他出事了。”

原來這盧旗生算是賭坊面上的老闆,平日裡賭坊私下傳信,與别處的賭坊互通有無,還有諸多事宜都靠盧旗生經手。

宋禮鶴臉色陰沉:“為何接連五日都沒有發現異常。”

影織一直等着宋禮鶴問這話,連忙解釋:“盧郎君夜宿花滿樓是常事,昨夜我還瞧着他從花滿樓出來,未料方才賭坊亂了,我才知道盧郎君這幾日都沒有去賭坊。”

韻福:“郎中已經去看過,說是中毒的迹象,可郎中在京中從未見過這樣的毒,隻說過了今夜還想不到法子,就無力回天了。”

這樣細碎的動靜,林黛早已聽了個遍,她慢吞吞反應過來,原來賭坊是宋禮鶴的生意。

宋禮鶴正要回來披上衣裳,親自去一趟。

見林黛從榻上起來,宋禮鶴知道她聽見了,二人心照不宣的沒有試探。

宋禮鶴也沒有想借口瞞她的打算:“賭坊一時離不開盧旗生,我要去一趟,你先歇着。”

林黛已經睡不着了,她身上酸軟,無精打采地提起:“昨日我見的那馬奴,興許懂一些毒。”

林茂是下毒解毒的好手,林黛跟着學過一段時日,但她始終不算開竅。

郎中從京城來,平日裡鮮少為人解毒,這種事自有别的郎中做,他醫治難病怪病是好手,遇上毒也隻是看個皮毛。

能看出來死期,卻找不到救的法子。

眼瞧着時辰越來越長,門外的韻福徘徊着,遲遲不敢再催,好不容易等到宋禮鶴出來,卻見他牽着林黛。

林黛肉眼可見的困倦,她跟在宋禮鶴身後,慢吞吞地讓宋禮鶴牽出來。

韻福目瞪口呆,影織則下意識要閃人,但宋禮鶴先一步喊住他:“讓影夜将昨日跟的那人帶去盧旗生的客棧。”

轎子從宋府的另一扇門出去,林黛上轎便睡,宋禮鶴将她喚醒時,已經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林黛連忙起身,從轎子出去。

底下人自然不會置喙宋禮鶴帶什麼人,但都小心翼翼地擡眸瞧林黛,見她顔如玉,又紛紛默契地垂下頭。

盧旗生的房門前擠滿了人,郎中來回踱步,見到宋禮鶴便說:“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全身抽搐,窒息而死,這毒應當中了兩日之久,我施針已經救不回來了。”

郎中說完,這才看見宋禮鶴身邊的人,腿一軟,險些以為自己昏頭看錯了,他疑惑地看向宋禮鶴。

宋禮鶴移開視線,隻聽門外的漢子嚷叫着被押進來。

影夜原也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但事急從權,他從推門而入,将這漢子喊醒,見漢子怒目圓睜的模樣,就知道三言兩語說不清,幹脆直接将人薅過來。

林茂氣的火冒三丈,手上的繩子被解開,正想發作,就見林黛回頭看過來。

林茂被影夜跟了一夜,好不容易甩開他,回客棧才歇下,就被這人押了過來,此刻滿腦門的火都被澆滅了。

他看着林黛,又看了眼與林黛舉止親昵的宋禮鶴,到嘴的老大咽了回去,沒急着與林黛相認,隻警惕地看一眼,問道:“綁我來做什麼?”

林黛松開與宋禮鶴牽着的手,上前說道:“我記得你從前在莊子上懂很多毒,房中的人還有一個時辰,你能救嗎?”

林茂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他警惕地看着林黛身後的人,打量一周,又見林黛沒對他有任何暗示,這才知道林黛是真的想讓他救人。

林茂連忙上前:“能!”

林茂滿腦門的疑問,但林黛不像昨日一樣主動提起,他不敢貿然相認。

一時沒人攔着,林茂将要推門進去時,郎中忽然反應過來:“慢着!”

郎中看向宋禮鶴,二人視線短暫相接,林茂脾氣臭,對着林黛以外的人都沒好臉色,他指了指天上:“再耽擱,救不回來可别怪我。”

也沒别的法子,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郎中抱着這樣的想法,主動推開門,退讓到一旁去了。

林茂動作迅速,出來要了一些藥材,又讓影夜回客棧取東西。

他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有信服力,但林黛卻隐隐約約猜到内幕。

林茂怕是早就有解藥。

郎中聽着林茂要的東西,忽然覺得不對,這藥拆開沒什麼問題,混在一起可就是另一種劇毒。

林茂等着旁人煎藥的功夫,與林黛對視一眼。

林茂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了聲,一臉的羞愧。

林黛狠狠地閉了閉眼,幸虧自己今夜沒猜錯,一聽他們禀的東西,又想起昨日匆匆離開賭坊的林茂,便猜測這毒和林茂脫不開幹系。

換旁人她就不管了,但宋禮鶴身邊有這麼多暗衛,順藤摸瓜找到林茂隻是遲早的事。

林茂搓了搓手,正想再看看林黛,就被林黛身邊的人吸引去了視線。

宋禮鶴側身擋住林黛,郎中順勢就說:“小兄弟,你這可以啊。”

以毒攻毒,夠膽。

林茂收起憨笑,依舊是一張冷面孔,他沒理會郎中,隻是目光不善地盯着宋禮鶴。

就在二人之間氣氛越來越詭谲時,林黛忽然拽了拽宋禮鶴的衣袖,柔聲喚:“夫君。”

林茂眼睛一瞪,赫然一副驚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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