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裝傻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那人輕笑,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她的掙紮:“你剛靠近這裡時好像就發現我了,随後我故意沒收斂氣息,你果然心慌轉身離去,一個東河村的女娘怎會有如此好的耳力。”
衛泠打斷他:“我那是發現走錯路了。”
那人繼續道:“在發現我的那一刻呼吸變了,步伐的速度也不對。”
“走錯了路,自然有些害怕。”衛泠仍強裝淡定。
“可是你此刻的心跳為何這麼快。”那人捏了捏衛泠的脖子示意有證據。
衛泠心一橫說:“我有病。”有是一定有,就是不知道什麼病。
“......”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衛泠堵的啞口無言,場面一陣寂靜。
直到遠處傳來了吵嚷聲,身後這人提着衛泠一起跳到樹上。
“這些人是來找你的?”為了不驚動樹下的人,他突然湊近衛泠的耳朵,如同蛇一樣冰涼的氣息傳入耳中漫及全身,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僵硬着搖了搖頭。
但衛泠沒想到剛否認,就被戳穿......
樹下不遠處坐着的兩人,不滿大半夜幫陳三出來找人,這不找個偏僻地方偷偷歇息,順便吐槽陳三。
“你說,那陳三真的相到婆娘了?”
“哼!誰知道,說不定是他買的,要不咋會跑嘞。”
“誰家裡不累的要死,偏要大半夜幫他找人!”
“誰讓人家叔公是裡正呢,哎,你說他相看的婆娘真有那麼好看?”
“我看是他吹牛,方圓十裡我就沒見過他形容的那種婆娘。”
道陳三是如何和周家達成一緻的。
周家既不願還錢,陳三也不願輕易放過衛泠,兩人商量一番,一個要錢一個要人這才暫時偃旗息鼓達成一緻。周杏發現衛泠跑了,趕緊通知陳三讓他去求裡正幫忙找人。
這不各家多少出一人幫忙尋找,但大多都是礙于裡正的面子,沒幾個真心幫忙的。
衛泠聽着樹下那兩人的話,暗道:這些人竟真是找她的,那無賴勞動整個村子的人出來找她?
這男子也聽出來樹下兩人找的是衛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發一語。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衛泠讪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來尋我的。”
身旁的人沒有出聲,衛泠便以為他不信。
片刻後衛泠聽見這人說:“如此也好,你若不想活命盡管說出見過我的事。”
衛泠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推下樹去。
“啊——!”衛泠吓得叫出聲來,摔到地上。這賊子!可惡至極!
衛泠落下的動靜引來了那兩人,好,這下她明白他是何意思了!
賊子!鬼鬼祟祟的藏在這兒,不知有什麼目的,不想暴露他的存在,所以将她推下去。要不是怕他殺人滅口,真想揭露他!
衛泠踉踉跄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還好這樹不高。
那兩人提着燈籠在衛泠面前繞了繞,衛泠慘白的面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
其中一人提着燈籠哆哆嗦嗦問道:“是...是人是鬼?”
另一人膽子大些上下打量着衛泠:“這不會就是那婆娘吧?”
兩人面面相觑,不遠處又有些人過來,他倆連忙叫人過來。
幾人走來隻見那破皮無賴也在其中,一瘸一拐的撥開旁人,上前指着衛泠嚷嚷道:“就是她,收了我銀子跑路的小娘皮。”
衛泠發覺又繞了回去,争吵、遁走、攔下、又回來,大半時間都花費在這件事上,不耐道:“收你銀子的人明明是周家母女,與我何關!”
無賴無賴道:“她将你賣給我自然與你有關。”
“我與周家無甚關系,憑何賣我,可有身契?可有憑證?”衛泠心裡暗罵,晦氣!什麼狗東西都敢欺上來。
“周家母女就是我的人證,你是她侄女她讓你嫁我你還敢跑,你若是不認,邊将聘金賠來,三,不,五十兩!”無賴自以為拿捏的住衛泠,表情嚣張,欠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