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祁試圖用陳不凡來降低衛姈對陳旻的印象。
“這不是跟你差不多,隻不過你好色,他好賭,嘿嘿。”陸胖子喝了幾口酒就膽子大起來調侃起宋方祁。
宋方祁叫道:“胡說什麼!誰好色了。”
陸胖子不服氣,嚷嚷着要将他的事都說一遍,宋方祁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兩人糾纏在一起。
衛姈連陳旻都覺得不怎麼樣,何況陳不凡了,簡直是敗類。陳旻他配不上宋四娘,倒不是身份,而是他眼裡沒有如宋四娘一般的情誼,宋方祁還不知道他妹妹看上了陳旻不然怕是會氣死。
陳不凡那邊停了手,說是柳大家要在鳴音樓招待客人,這博頭在這裡慘叫容易驚擾客人,陳不凡自然會給柳玉娘這個面子,帶着手下走了,衛姈看着陳不凡想着‘嫡支獨子’四個字或可利用。
衛姈看見對面鳴音樓二層跳起了舞,與昨日看見柳玉娘畫舫上的舞一般驚為天人,這麼說來對面是柳玉娘了?刺殺之事柳玉娘也有嫌疑,那她跳給誰看的會不會是幕後指使。
衛姈半截身子都伸了出去,就為了看柳玉娘,比陸胖子還認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哪個癡迷柳玉娘的小郎君呢。
微風吹來,帷幔随風飄揚,隐約露出柳玉娘客人的身影,但仍看不見面容。
“那人誰啊,這麼大面子能請動柳大家。”陸胖子湊到衛姈旁邊不滿道,然後被宋方祁推個踉跄,這麼大體重都能踉跄可見宋方祁用了多大勁。
陸胖子站穩後真急眼了喊道:“宋方祁你是不是有病,推我幹嘛!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見不得我高興。”然後看宋方祁站在了他原來站的地方,旁邊的那小子側臉在燈下竟顯得秀美柔和,陸胖子好像想到什麼瞪大雙眼喃喃自語:“我就是怎麼不對,你”
宋方祁以為陸胖子看出衛姈的性别了,準備讓他閉嘴就聽見陸胖子說:“啥時候開始的?”
宋方祁:?
陸胖子一臉别扭道:“啥時候開始喜歡...”他聲音很小,宋方祁沒聽清“你說什麼?”
陸胖子大聲吼道:“你啥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怪不得你今天正眼瞧都不瞧茱萸!”
他後完之後整個閣樓都安靜了,茱萸看向宋方祁,就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紫雲都停了手中的琵琶。
隻有薛四翻了方向接着睡。
宋方祁臉色黑的如鍋底,呀牙切齒道:“陸胖子!”陸胖子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低頭喝酒不看宋方祁一眼。
衛姈回頭看了一眼尴尬的場面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看着對面,卻發現對面之人是褚珩!
衛姈佯裝想要去茅廁,脫身出來繞路到鳴音樓另一邊,樓下有人守着衛姈自然上不去。
“我是樓上客人都朋友,你為我通穿一下就行。”那婢女遲疑的上去,沒一會兒輕嘯下樓來看見衛姈,他有些慌,“衛”看見衛姈穿着男裝又改口“衛郎君怎麼來了?主子不在上面是我我仰慕柳大家已久今天才偷偷來的,衛娘,衛郎君不要告訴主子。”
絕不能讓衛娘子發現主子在上面,要不豈不是說不清了。
衛姈滿臉疑問輕嘯在胡說什麼:“我就是來找他的,他不在上面在哪,我明明看見了。”
輕笑幹笑道:“看見了,哦看見了,不是衛郎君有可能看錯了。”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起開别擋路。”衛姈開玩笑道。
衛姈上到二樓後,褚珩閉目養神像是在思考什麼,完全無視柳大家堪稱一絕的舞蹈,輕嘯看到後在心裡贊歎,還是主子厲害,直接裝不看。
褚珩揉了揉眉心“衛郎君真的我這般熟悉了,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衛姈沒理會他的打趣,直接挨着他坐下壓低聲音道:“碧春閣的後院好像藏有重傷的人,我懷疑是那天的刺客,你記得查談一下。”聲音吹在褚珩耳朵上酥酥的癢癢的,忍不住想躲卻沒有躲開。
“衛娘子怎麼知道的?”
衛姈将街上遇見朱衣女子的事說給他,隻是隐藏了她認識绮羅絕這一點。
還有陳不凡的事,衛姈貼着褚珩耳朵道:“或可從陳家入手,陳家與秦家來往緊密,總能尋得蛛絲馬迹。”衛姈将剛剛得來的陳不凡的消息都轉告給褚珩,至于怎麼做是他的事。褚珩交代輕嘯去後院查看,然後就要送衛姈回去。
“郎君!”柳玉娘在身後喚道。
褚珩置若罔聞,衛姈好奇的回頭看柳玉娘,她拜服于地看不見神情。
衛姈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忘了,直到出了碧春閣的大門,又看見了明心,她驚訝的湊近衛姈笑說:“娘子真厲害,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換了個情郎。”看衛姈的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原來是把宋方祁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