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了,開會了!”白慷培站在教室前面大聲喊。
大家七零八散的随處坐着,意興闌珊的看着白慷培。
白慷培拿着粉筆做好記錄的準備,等着大家獻計獻策,“大家有什麼想法暢所欲言吧,都有什麼點子?或者大家都有什麼特長,都說說!”
林令晚起了個頭兒,“我可以拉小提琴,鋼琴也會一點兒,可以伴奏。”
“那咱們來個樂器合奏?”
白慷培興緻勃勃的瞪大眼睛看着大夥兒。
林令晚也問,“大家都會什麼樂器?”
“鼓掌。”言歌放下筆,海豹似的拍着巴掌。
“吹口哨。”後面的體育委員大聲喊。
“打響指。”又有人說。
“豎笛。”
總算是有個靠譜的,白慷培欣慰的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敲鑼。”
“打鼓。”
“打退堂鼓。”
......
白慷培愁眉苦臉的看着一幫不争氣的“弱智”,對林令晚悄聲說,“要不你上吧,你小提琴不是剛剛得獎。”
林令晚說,“林老師不是說要重在參與,集體活動還是大家都參加比較好。”
“那要不咱們跳舞?陳慧琳的《花花宇宙》!歐咿歐,歐歐,歐咿歐,歐歐!”
體育委員是個胖子,林哥說之所以把“增強同學體制”的重要任務交給他,是為了督促他多運動減肥。現在他是個靈活的胖子,扭動的舞姿十分妖娆。
有人提出質疑,“應該很多班級都選舞蹈吧。而且這歌兒也太俗了,大街上天天放。”
白慷培想了想,“那就先做備選吧。大夥兒還有沒有别的提議?”
大家在下面七嘴八舌。
“咱們要是想勝出,就得來點兒特别的。别人沒有的。”
“沒有的。小白兔跳熱舞,旁邊再配個胸口碎大石。”
“再找個人跪在舞台邊兒給評委磕頭。”
幾個人越說興奮。
“絕了!我可以敲鑼收錢嗎?”
言歌拄着下巴問白慷培。
白慷培快瘋了,歪着腦袋大聲嚷求,“同學們,朋友們,大哥大姐你們能不能提點兒靠譜的建議,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體委再次舉手,“我我我,我可以表演絕活,吞拳頭。”
“你跟剛才碎大石那組一起滾粗!”白慷培崩潰的指着門口。
“我還能掰手指呢!”
大家都開始掰手指......
“我舌頭能碰到胳膊肘兒。”
幾個人紛紛歪着頭去嘗試舔胳膊肘。
林令晚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覺得,咱們應該高雅一點兒。”
“我有主意了,咱們可以模仿《超級變變變》!”
“這主意不錯,咱們變什麼?”
言歌挨在林令晚身旁,側頭低聲說,“要把我哥變出來,咱班保準兒第一。”
林令晚聞言,偷偷問她,“你哥真沒希望嗎?”
言歌肯定的搖着頭,語重心長的說,“不要抱有這種無謂的幻想!”
“林令晚你有什麼想法?咱們表演《超級變變變》行不行?可以讓大家都參與進來。”
白慷培站在講台上,期待的看着林令晚。
林令晚突然靈光乍現,“要不,咱們試試音樂劇?意大利語那種。我認識一個老師可以教大家。”
白慷培表示質疑,“關鍵是誰聽得懂?”
“就要聽不懂,這樣才顯得我們很高級!”林令晚說。
“姐你繞了我吧,我英語課文還沒背熟呢。”
言歌打心裡佩服林令晚,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困難。但是她不行,她是個正常人。林令晚和薄景良、言憶深一樣,都是“非人類”!
“那演話劇?”林令晚看着大夥兒。
“我覺得《超級變變變》配合起來難度比較大,需要嚴絲合縫的默契,一個人節奏慢了都會影響效果。還有就是道具去哪裡弄?咱們哪有那麼多時間準備?話劇或者音樂劇即便演出時出現一點兒小失誤,也無傷大雅。不是有同學會鋼琴嗎?林令晚可以拉小提琴,小白兔會口琴,咱們班還有會彈吉他的。”
學習委員終于在攻破物理難題的間隙,說了一句邏輯缜密,又充滿智慧和營養的話,救小白兔于水火。
白慷培拍闆兒道,“那要不咱們班就來個音樂劇吧。”
大夥兒聽了,又開始争論起來。
“演話劇更好,還不用唱歌呢。”
“你是不是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