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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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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不禁自嘲起來,和陳熙在一起,兩人的事業發展本來就拉扯不清,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她在這裡辯解,到底是為了心裡的坦蕩,還是又當又立。

她不清楚,隻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我作為李抒師姐的替補,替她的位置,讓你覺得不舒服嗎?”她淡淡地開口,問她,“覺得是陳熙的手筆?”

“他也不至于這麼下作。”

沈悅可被她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神色慌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到鎮定自若:“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怎麼當真了?”

溫月低頭看着譜子,“下次别開這種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蔡蔡皺眉:“都幾點了,趕緊開始,否則林老師一會兒生氣了。”

大師姐的威嚴還在,一瞬間的交鋒,被她中斷平息。

溫月懶得陪她笑臉,低頭看了一下手機,這時候才看到林鳳和李抒發來的信息,歎了口氣。

論表現力,她确實不如李抒,林鳳對她們要求極其苛刻,對演出精益求精,對她不滿意,也是理所應當,她翻着譜子,連忙跟着師姐們的節奏開始。

-

晚六點,她和師姐們在一起吃完晚飯,和陳熙打了幾分鐘電話報備行程,還沒來得及歇會兒,就忙不疊地跟着蔡蔡一起去換衣服。

《漁夜唱晚》是古琴名曲,成曲自宋朝,典出宋詞,曲意幽靜,盡顯泛舟而上的灑脫惬意,寓意深遠。

她們穿上青雲色的改良漢服,發間别着雕琢着細小花樣的苗銀簪子,古樸中透着精緻,流蘇随着輕快的步伐輕輕在發間搖晃。

在這批人中,溫月的個頭隻能算中上,學古琴的女孩本來就氣質不俗,論漂亮可能是不分伯仲,但偏巧她又長了雙很靈的眼睛,化了淡妝就看起來清秀俏麗,美人尖那裡毛茸茸的碎發,看起來又俏皮,人群中打眼看去,她最出挑。

她們的節目安排在開場,候場了一會兒就跟着工作人員到了一樓。

即使不是第一次演出,感受到下面客人的矚目,尤其是想到裡面不少是陳熙的朋友,她還是忍不住有點緊張,攝像拍過來的時候,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鏡頭掃過來的一下,她沖鏡頭笑了笑,下面漸漸響起掌聲。

陳熙和她說會早點過來看她演出,工作人員在台上搬着古琴,她跟着蔡蔡往台上走,正在試音的功夫,蔡蔡小聲問她:“陳熙來了嗎?”

就這個間歇,她偷偷往台下張望了一眼。

前三排的主桌旁坐着幾人,和站在下面西裝革履、名表在腕的男士、抑或是套裙翩翩戴着高珠的女士不同,主桌的幾人穿得雖然也是正裝,但低調随意很多,沒有什麼奢華飾品點綴。

她下意識地找尋陳熙的身影,沒有找到,卻意外和主桌那人對上視線。

男人單手撐着額角,修長手指上還是常戴的那枚藍鑽尾戒,正在聽旁邊的人說話,漫不經心地看過來,帶着股疏離和遊刃有餘的倨傲。

她莫名地心慌一下,想到昨晚自己在他面前裝乖,連忙躲閃他的視線。

林鳳在台下打了個手勢,從沈悅可的位置開始,前奏響起,雖然隻是替補,但這幾天的認真彩排也不白費,她很快把握好了節奏,悠揚的旋律緩緩升起。

陳濯來得不算晚,主桌上都是熟人,盡管有幾個論輩分算是叔伯長輩,但生意場上,錢多輩大,向來如此。

他也不拘着,陸野正好也在,倆人大小玩到大的交情,也不多寒暄,扯點不鹹不淡的笑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IiPad,有一個合同比較着急,需要電子簽名。

就這會工夫,陸野忽然捅了捅他胳膊,他蹙眉看向他,陸野卻沖台上勾勾唇角:“那不是你未來弟妹嗎?”

“有節目啊?陳熙怎麼不過來捧場?”

他這兩句話引得住桌上幾個人紛紛擡眼,前幾天他送她高珠的事情隐隐約約在郵輪裡傳開,前兩天他又和她跳結束舞,擺明了給這個未來弟妹她撐場子,陳熙之前交過女友,但這麼受重視的,是第一個。

别說有錢人就不八卦,聞言,主桌幾個人都看向台上,陳濯擡頭看過去的時候,溫月正垂着眼睛偷偷往下望。

對視的瞬間,她立刻躲閃了眼神,澄澈的眸子閃動着慌張。

“誰知道。”

陳濯垂眸,喝了口酒。

酒桌上的中年男人喝了杯酒,笑眯眯地稱贊:“陳熙有福氣,老婆仔真系靓女呀。”

陳濯看他一眼,點點頭,雖然沒說話,可也能看出有種自家孩子被誇的愉悅。

确實漂亮,少見的漂亮。

其他人見他高興,稱贊的話跟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倒。

他都笑笑,不說話。

老爺子喜歡古琴,所以節目一直都有,安排在前頭,前兩年還會來聽,這兩年精力不濟,可這熱鬧沒有改,他照例親自錄了一段視頻,給老爺子發去。

演出結束,他擡眼一看,台上的女孩依舊不死心地朝這邊看去,看的是他空着的鄰座。

他垂眸,沒說話,忽然看到二樓那邊陳熙走了下來,興沖沖地朝這邊走來,還沖她招了招手。

溫月原本以為陳熙不會來了。

他很少爽約,她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不好計較什麼,隻是一次演出,以前又不是沒演出過,他回回都會看。

隻是一次,肯定也有原因,她也不打算當着人問他。

沒想到陳熙坐在主桌朝她招了招手。

溫月一愣,看了蔡蔡一眼,蔡蔡了然,會意地笑了笑,沈悅可翻了個白眼,溫月沒理會,朝主桌走去。

她走近,才發現主桌上這些人,平時都是在港城新聞上能見到的人物,身家加在一起,恐怕要以兆來計數,主位的陳濯低着頭依舊在看着平闆,旁邊桌有人投來好奇的視線。

她穿着演出的青雲色小衫過來,像是這場饕餮盛宴的誤入者。

她還沒走進,就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貼心地拉來一把椅子,她連忙說了聲“謝謝”,站在原地不敢坐,直到陳濯淡淡地說了句“坐吧”,她才敢落座,下意識地靠近陳熙,迎接着主桌上打量的目光。

陸野就坐在溫月對面,看她怯生生地,小聲問陳熙:“膽小啊?”

陳熙白他一眼,微微側身,看她額頭上有着細汗,連忙抽了紙巾去幫她擦:“累了?”

溫月搖搖頭,隐約感覺陳濯朝這邊看了一眼。

她感冒鼻塞,頭有點暈。

“抱歉,剛剛有點事,來不及過來。”他小聲道歉。

溫月表示理解的沖他點點頭。

“瞧瞧熙仔,多關心老婆仔。”中年男人笑着捧場,“小姑娘緊張,喝點酒。”

說着,旁邊就有人幫忙倒酒。

她其實酒量還行,隻是今天喝了感冒藥,連忙搖頭。

“不能喝?當陳熙女朋友不能喝可不行啊.......”

陳熙側身看了她一眼,小聲說:“給uncle個面子。”

溫月頭昏昏沉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抱歉,uncle,早上喝了感冒藥,喝不了酒。

陳熙一愣,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男人的酒杯:“uncle,我替她敬您一杯,饒了她吧。”

中年男人笑嘻嘻地:“又不是頭孢?沒大事,喝點正好,酒是好東西啊。”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陸野翻了個白眼,心裡煩躁,看不慣這一套,可也沒立場去管。

說到底,這是仗着自己的輩分大,試探陳家的底線,要是較真,他反而推脫是玩笑話,比誰都耍滑頭。

蠢貨,不了解陳濯的心有多黑。

他看向主位的男人,男人本來慵懶地坐在上首,看起來隻是漫不經心看着四周的熱鬧,可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小姑娘臉嫩,喝點酒怎麼了,我就說——”

他話沒說完,忽然看到主位的男人面前的酒杯摔到地上,連同桌上一杯酒都摔了下去,摔得粉碎。

像是不經意間忽然掃下去的,但誰也沒有看見,旁邊趕緊有人過來收拾。

男人擡眼,瞥了中年男人一眼:“uncle長這麼大了,沒喝過酒啊?”

他修長的手指依舊把玩着手裡杯子的碎片,隻剩高腳杯的長腳,尖銳細長,指向中年男人,如同眼神一樣,像利刃。

“要不要,我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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