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什麼時候拿你的雞了?”
“昨天你們打暈我的時候,我手裡的那隻山雞啊!!!”
“......”
“快賠我的雞!”
“...本丸有養雞...”
“那種我才不要呢!我要我自己捉的那隻山雞!!”
他已經停止掙紮了,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緊緊的拽着他的衣領,跨坐在他腰上俯身看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賠、我、的、雞。”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後,他将頭側到一邊,不再看我,小聲的帶着些委屈的說道:“...也不止我一個刃把你的雞放跑的。”
我目光冷冷的看着他的側臉,接着他的話繼續道:“是啊,還有你的同僚,還有你的審神者他們。”
“...你既然知道的話,就快放開我。”他有些僵硬的回頭看着我氣鼓鼓的臉說道。
“哼,我不要,你可是幫兇。”
“...夠了,太鼓鐘貞宗,你現在也是這個本丸的付喪神了,不要再鬧了。”他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手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想要把我給推開。
“...不動行光,你知道你的審神者是怎麼跟我簽契約的嗎?”我死死的把他按在地上,不讓他推開我。
“那種事情,我不想...”
“我是在被你們打暈後直接被契約了,我根本就不願意!!!”
“...可你已經是了,”他突的停下了掙紮,紫色的眼睛閃過了些暗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太鼓鐘貞宗,你現在已經是她的刀劍付喪神了。”
“......”我抿着唇沒說話,眼睛直直的跟他對視着。
此刻,我隻覺得剛剛心裡那股在燃燒的無名怒火像被潑了一盆涼水,整個都涼掉了。
他閉了閉眼睛,又再度睜開,聲音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快放開我。”
我微微松了松他的領口,在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眼神的注視下,又重新申明了一遍:“我,不。”
“就算我現在是她的刀劍付喪神又怎麼樣,你還是要賠我的雞!”
他瞪大了眼睛,松開了握着我手腕的手,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聲音有些無力的說道:“我要去哪裡找山雞賠你啊?!”
“這個我不管,總之,我要我的雞!”
“...我隻是沒用的刀而已,你要的事情我辦不到啦。”
“不管,賠雞!”
他似乎有些受不了了,雙手重新握上了我的手腕,想要把我拉開。
正當我們兩個僵持時,從我側右邊傳來一個略帶吃驚的聲音。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我們互相推搡的動作一頓,齊齊扭頭去看着來刃。
“...是獅子王啊,”不動行光抓着我的手松了松,複又開始用力的推我,嘴裡說道:“快讓這個家夥起來,被...主人看到就不好了。”
措不及防被推,我下意識的抓住他了的肩膀,嘴裡不服輸的說道:“被看到就看到,不動行光,你快賠!”
他不服氣的開始掙紮着,“都說了,那種東西我怎麼會有啊!”
獅子王站在原地有些沉默的看着眼前那兩個刃,眼睛四處張望了下,然後走上前,将手放在了我肩膀上。
肩上突然傳來的觸感讓我壓制不動行光的動作一頓。
“...放開他吧,你們這幅樣子不要讓主人看到了。”肩上的力度加重了,我沉默的扭頭看他,“太鼓鐘,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吧,還是說,你想被主人叫去嗎?”
我當然不想了。
但是......
想到那隻顔色鮮亮的山雞,還有審神者帶給我的感受。
我最終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松開了不動行光的衣領,從他身上起身。
“...謝了,獅子王。”在我松開後,不動行光就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了,整個刃退到了離我五步遠的地方。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明顯放松的表情,冷聲道:“不動行光,你不要放松太早了,總有一天,你還是要還的。”
他悄悄往後退的動作頓住了,有些受不了的朝着我大聲吼道:“都說了,不隻我一個刃...”
“我知道,”我打斷他的話,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補充道:“我當然也會找他們的。”
他愈發煩躁的抓着頭發,快步走到我面前跟前跟我對視,壓低聲音說道:“太鼓鐘貞宗,你已經是這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這件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這已經改變不了的!”
我感受着身體裡的那抹靈力,心髒愈發難受,聲音有些變調的大聲說道:“我知道的。”
不要再提醒我這件事情了好不好!
在一旁看着的獅子王歎了口氣,上前将手搭在我們兩個的肩膀上,強制的分開了我們。
“好了,不要再吵了,太鼓鐘,明石呢?他不是在帶你熟悉本丸的嗎?”
我身體一僵,回頭看着他肩上的鵺,有些弱氣的說道:“...因為剛剛看到不動了...”
然後想到我的雞,就把明石國行給忘了。
獅子王又歎了口氣,回頭看着不動行光,問道:“不動,你不是在整理倉庫的嗎?”
“...還不是他...”不動行光垂下了眼睫,小聲嘟囔道。
最後,獅子王安撫性的拍了拍我們兩個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太鼓鐘我帶你去找明石,不動你繼續回去整理吧。”
我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他點了點頭,跟他走之前回頭看了眼不動行光。
紫發的付喪神剛好也看過來了。
雙方目光相觸一刹那,不動行光頓住,然後‘哼’了一聲迅速扭頭看向其他地方。
我的手指動了動,有些蠢蠢欲動的握緊了拳頭,同樣也‘哼’了一聲便直接轉身跟獅子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