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啟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腿軟的跌倒在地上,看清兩人的穿着,“你們——你們是來送貨的人?快,情況有變,條子來了,把我帶出去。”
林滿和徐洲面面相視一眼,走上前一左一右把任何啟從地上扶起來。
林滿裝作不經意間搭話:“你是來對接的老闆?”
清冷的甬道布滿寒氣,任何啟在這種情況下緩了緩心神,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徐洲淡淡道:“剛剛,貨在雜物間裡。”他指着一個房間,任何啟臉上挂着陰測測的笑,“栽到這裡,誰也别想跑。”
林滿道:“什麼意思,誰跑不掉。”
任何啟突然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話太多了。”
“你們兩個是新來的?為什麼沒把貨摧毀?”任何啟想掙脫手上的胳膊,卻發現掙脫不開,兩個年輕人死死按住了他,“你們——”任何啟這才發現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這裡隻有他們三個人。
“诶,任總,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林滿把手上的動作拉緊,“就我們三個你還怕什麼。”
任何啟一心想着先離開,他很怕身後突然出現不相幹的人,“還不快打開暗門,你們拉着我想幹什麼。”四十多歲的任何啟身形單薄不是很健碩,甚至頭上有着根根分明的銀絲,他跟電視上侃侃而談的企業家形象大相背馳,現在的他有些狼狽,他察覺到面前二人的不對勁,想掏出自己的電棍,但是那根電棍在他摔到的時候滾到了旁邊。
林滿眼疾手快的把電棍踢開了,那根細小的棍棒在灰塵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急什麼,趕着回家吃飯嗎?”林滿一腿踢在任何啟的膝蓋彎,把他按到在地,緊接着把任何啟死死按在地上,“徐洲,找根繩子把他綁住。”
林滿拍了拍任何啟的臉,不懷好意道:“你應該值不少錢吧,任總。”
林滿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背上,任何啟以為他們是圖錢,“我有錢,你們放我走我給你們錢!來不及了快!”
警方随時可能找到這裡,再這樣耗下去他們一個人也走不了,任何啟一心想走,“誰派你們來的,我名下還有很多基金,還有股份,都給你們,放我走保你們榮華富貴。”
徐洲找個根繩子過來,林滿把他的手緊緊纏住,勒的皮肉都擠出印子,他笑了笑,“誰要你那些臭錢,我們要拿點幹淨的。”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窸窸窣窣,似乎為了踏穩每一步台階。
任何啟剛想大喊,被林滿用一團廢紙塞住,可來人已經走到門口,他剛一進來,林滿就蹙起眉頭。
來人正是趙昭,他剛剛被林滿打了一下暈暈乎乎跟着林滿走到了這裡,他看到地上的動靜,而地上的人把臉對着他,瘋狂使眼色。
“大老闆?”趙昭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在确認地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大老闆,但看了幾眼,發現确實是任何啟。
但是此刻大老闆正被壓在地上,捆成了個粽子。趙昭雖然雖然經常腦子糊塗,可這一刻他卻清醒了過來。
突然,一聲槍響從樓上的建築傳來,趙昭扶着牆壁感受着上面的動靜,臉色大變:“條子來了。”
而前不久被徐濤帶走的林滿又出現在這裡把他們老闆綁住,意圖太明顯了。
“好啊,林滿,”趙昭拿出手機,似乎是想找人來幫忙,“你跟徐濤串通要把老闆搞下台自己獨坐這個位置是吧,虧得老子還讓他把你帶走。”
任何啟呸的吐出來嘴裡的東西,大聲喊:“趙昭,你旁邊有個按鈕,把他按下去。”
林滿和徐洲此刻都向他看過去,果然轉角的牆壁有一個紅色的凸起,上面寫着兩個字——引爆
“呵呵,要是出不去,就一塊死在這兒,是上面的條子快,還是炸彈快。”任何啟有些瘋狂,似乎也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現在的他隻想讓所有人陪葬。
等了片刻,爆炸卻沒有出現,任何啟催促:“趙昭,你還不動手!”
趙昭看着牆上的按鈕,皮笑肉不笑道:“大老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還有那麼多錢沒花,怎麼舍得死。”要是他死在這,林三和徐濤不就兩個人操控酒中仙的實權,他可沒義務跟着自己大老闆尋死。
林滿和徐洲松了口氣,現在看來他們内部也沒有那麼團結,他們的任務本來是取樣,現在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抓住了酒中仙的内核人員,而徐洲内心很複雜,任何啟是他爸爸的兄弟,三年前也是任何啟上門處理了尹建成的事,沒想到多年後再見會是這個局面。
趙昭隔着走廊對着任何啟喊話:“大老闆,你就把各省的工坊先告訴我,我出去替你傳話,我趙昭可是個實在人。”
任何啟冷冷的看着他:“你做夢。”
趙昭還沒說完,突然飛起來的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他咚的一聲撞在面前的牆壁上,暈了過去。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三人面前,趴在地上的任何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跑得挺快啊,任先生。”一個短發女人從樓梯上走下來,林滿興奮的打了個聲招呼,“姐,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