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顧風出門上課，趙涵茹呆在家裡，好在朱婷衍一大早就跑來跟趙涵茹說話。

家裡多了個人，尹顧風也能放心一些，畢竟趙涵茹的狀态不是太好，常常望着一個地方發呆。

有時候她坐在陽台的小闆凳上，有時候是靠在房間的飄窗，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尹顧風到樓下的時候習慣性的看着對面那棟樓等了一會兒，才想起夏言川昨天就回了他爸媽那裡。

他邊走邊給手機置頂的人發了幾條消息，随後把手機放到口袋裡往校門走去。

時間還早，但是學生已經陸陸續續到了校門口，尹顧風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個瘦削的身影。

那個小小的個子低着頭用外套裹着身子，腳步匆忙。

現在氣溫逐漸升高，周圍的人都換上短袖，隻有她一個人套着輕薄一點的春季校服外套。

溫小素……

她的腿怎麼了？

前面的女生走得快看不出走路的姿勢有什麼古怪，但是她一旦緩下腳步，能看出她的左腿有些虛浮，似乎使不上力。

尹顧風在十三班對溫小素比較熟，但他與溫小素僅限于課上的攀談，其他的消息他也不清楚，正當他想詢問溫小素的狀況時，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回頭一看，不是夏言川又是誰。

他穿着夏季校服，藍黑色的校服長褲被他穿的格外亮眼，周圍經過的學生都忍不住往他投射視線。

夏言川飛奔過來，緊緊挎住尹顧風的肩膀，他笑得格外開心，兩個人說着話。

“一天沒見，想我了沒？”

尹顧風對上他的視線仿佛心裡的憂慮消失殆盡，隻剩下見到面前人的喜悅，他低聲道：“16個小時30分鐘。”

“還不算一天。”

夏言川叫道：“那也是一天！”

兩人身高相仿，就着這個姿勢也不别扭，他們齊步向門口的小門走去。

門口依舊開了兩米寬的閘門，有兩個戴着紅袖标的人在門口值班，檢查來上課的學生有沒有衣冠不整，違反學校紀律。

尹顧風擡頭看去，剛好看到溫小素直直的看着他們二人，可一瞬間她就轉過身，一言不發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她的眼神......

由于之前在海濱的經曆，尹顧風對别人的目光總是察覺得很迅速。

好奇的，羨慕的，甚至厭惡的，摻雜着無數的情感。

而溫小素最後一眼明顯是帶着恨意，可那眼神轉瞬即逝。

“你在看什麼？”夏言川納悶道，随着尹顧風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三三兩兩的學生在往教室趕。

“溫小素。”尹顧風沒有隐瞞，畢竟這也沒有不說的必要。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夏言川愣了一秒，“溫小素？”

江素這個名字學校的人都不知道，也是托他爸溫哲平的不想承認自己有個私生女的福，沒有外漏她的身份，所以學校的人都不知道溫小素這個人其實是溫家的女兒。

也不知道她跟溫爽她們還有沒有牽扯。

“她跟你很熟嗎？”夏言川知道溫小素就是尹顧風的前桌，兩個人在同一班上應該也會有交談。

尹顧風點點頭，“跟她講過幾次題。”

“她以前叫江素，”夏言川收回手，揉了揉眉心，“現在她姓溫。”

身邊的人有些詫異，尹顧風想起剛才看到溫小素的走路姿勢，實在是溫這個字在兩人耳邊出現太多次，他面色凝重，“溫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