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葉歡抹抹眼淚,“不就是唐似玉嗎,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
秦珏嘴唇微張,看着葉歡湊過來卻做不出反應,他嘴唇吃痛,而後嘗到了甜腥。葉歡咬了他,卷着血與他唇齒糾纏,像是立下了某種誓言。
“你等我。”良久,葉歡終于松開秦珏。兩人氣喘籲籲,葉歡撫向秦珏燙紅的臉,道:“你放心秦珏,老娘就算傾家蕩産,這一次也一定把你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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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内,程之祿坐在石床上打坐。
一日之計在于晨,這時最适合養氣,也最容易帶來好消息。
她聽着來人急匆匆的腳步聲,嘴唇勾起一個弧度,下一刻隻聽啪地一聲,灼燒感與疼痛襲擊了她的臉龐。
“你作甚!”程之祿捂住臉,沒有意料之中的誇獎,反而吃了個耳光,這唐似玉是純心讓她難堪!
“作甚?我還想問你出的是什麼鬼主意!”唐似玉呲目欲裂,胸膛不住起伏,“宜兒死了!你把他害死了!”
程之祿錯愕一瞬,“怎會……”
她趕忙算上一卦,卻發現所有都和她設想得不同。
“你真是會給我添麻煩,說是讓宜兒出手殺了徐壯壯,僞造出葉歡殺人的假象,卻讓宜兒搭了命!我今兒去打聽消息,那兩人都活得好好的,入獄的是秦珏!程之祿,你不是能算嗎?怎麼就沒算到秦珏會在那!”
宜兒确實武功高強,也僅限于六毒坊内,與玄機閣相比,六毒坊根本不值一提。程之祿以為,秦珏身中蠱毒,應當不會再到處溜達,可她忘了,玄機閣正缺人手,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得把任務扛到底。她模仿秦珏的筆迹,讓唐似玉傳信于葉歡和徐壯壯,想來一出借刀殺人,讓葉歡蒙冤入死牢。秦珏為人正直,除非他能破除底線換死囚,否則葉歡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天意弄人,偏偏秦珏入獄,小小牢房能耐他何,就算身困其中,他依然可以出謀劃策,實在不行還有皇上保他一命,也就是說,這個計劃是徹頭徹尾敗了!
程之祿第一次充當軍師便以失敗告終,她看向唐似玉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竟扯出一抹笑來。
“師兄莫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你看,如今秦珏入獄,起碼他不會在武力上幹涉你,葉歡殺不死,我們再殺第二次嘛,反正總會有機會的。”
“别跟我嬉皮笑臉!”唐似玉一把捏住程之祿的下巴,言語、行動間都充滿狠戾,“程之祿我告訴你,我留你一命不是念在舊情,而是你那算命的本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算不準,不僅你這破手指頭别想要了,我還要把你這幅身子全部剁碎了喂狗!”
程之祿下巴吃痛,她對上唐似玉巴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眸中精光乍現,她伸手用力,旋即将唐似玉壓在了身下。
“師兄你威脅我有何用?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替你出謀劃策?”程之祿畢竟是個女子,身子足足大了唐似玉兩圈,任憑唐似玉如何掙紮,也掙不脫程之祿的桎梏。
“我之所以在這,是因為我想來,不然你以為你圈得住我?”程之祿喉間卡出笑聲,手背暴起青筋,仿佛要把唐似玉捏碎了般。
“你給我放手!”
“不放!”程之祿俯身貼向唐似玉的唇,餘光上掃,道:“師兄,你不念舊情,我念舊情。你這副身子我可是想了許多年,若不是算到你來了甯城,我根本不會出來。我不辭辛苦來找你給你做軍師,你反倒不領情?”
程之祿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胡亂在唐似玉身上摸索。
唐似玉難以相信,眼前這個行禽獸行徑的居然是自己喂過粥的師妹。程之祿此刻像一頭嗜血的禽獸,眸子盯着他,手卻掀開他的裙擺觸碰他最敏.感的肌膚。
“程之祿你瘋了!”
唐似玉頸間鈍痛,看着程之祿劈下的掌,他緊繃的神經倏地放松,最後的記憶是程之祿猙獰的笑,及肌膚所感到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