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醒來之後,看到威士忌那張熟悉的臉,第一反應就是摸摸自己胸口的手機還在不在。
“放心,這些東西我都沒碰。”
恩佐從不喜歡廢話,他将世界意志的事和諸伏景光簡單說了一下,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諸伏景光一言難盡的神色。
給了他一點時間消化事實,恩佐吃着小蛋糕等待。
他還貼心地把一杯溫水往諸伏景光的方向推了推。
諸伏景光捧着水杯,終于找回一點思緒。
他沒有問“我該怎麼相信你”這類的蠢話。無論威士忌出于什麼目的,在知道他是卧底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要他的命,那他們就是暫時的盟友。
威士忌救了他,就說明他暫時不能死。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看來你已經大概了解了情況。”
恩佐吃完小蛋糕,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意外的是,波本居然會出現在那裡。”
這也是恩佐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前兩天波本還在日本做任務,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他也跟到了法國?
“波本看到了你自殺的事。”
恩佐還不知道波本以為是他殺了蘇格蘭,平靜地向諸伏景光闡述事實。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明明剛剛抿過一口水,卻仍聲音幹澀,握着水杯的手指因因用力而發白。
“是瞞着他嗎?”
Zero他......
不料威士忌卻看了他一眼,好像他是什麼奇怪的人。
“你們是鬧了矛盾嗎?”
恩佐委婉地問。
“為什麼這麼問?”
諸伏景光不解,下意識反問。
“我以為你會告訴他真相。”
從威士忌口中得到這個答案,諸伏景光顯然很意外。
他小心試探。
"告訴波本的話,不會有什麼......"
他頓了頓,觀察着威士忌的神色。
“影響?”
“你想要什麼影響?”
諸伏景光真的很奇怪。
“你們不是幼馴染嗎?你還活着這種事為什麼要瞞着他?”
在這件事上,恩佐從來沒有想過隐瞞降谷零。作為諸伏景光最重要的人之一,降谷零有資格知道真相。
諸伏景光心跳都漏了一拍。
威士忌什麼都知道。
那威士忌的立場......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以威士忌在組織裡的地位,如果他是他們的人——
恩佐看一眼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沒有像對萩原研二他倆那樣說自己和琴酒是卧底。
“嗯,不會瞞着他。”
諸伏景光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隻是應和着他。
“還有。”
恩佐想起了這件事。
“蘇格蘭已經死了,以後你就是新的蘇格蘭。”
短暫的驚愕之後,諸伏景光明白了他的意思。
“給自己想一個新的假名吧 ,之後我會給你們統一安排易容。”
你們?
感受到諸伏景光疑惑的視線,恩佐才想起這件事還沒和他說。
“忘了和你說,你們還有兩個同期也在組織。”
恩佐不知道為什麼諸伏景光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隻以為是之前自殺的後緩勁兒還在。
“你好好想一想新名字的事,我去叫波本。”
世界意志的事隻要相關人員知道就好了,這點相信諸伏景光也明白。
交織的命運線中沒有降谷零的死線,知道太多隻會讓他陷入不屬于他的危險之中。
但是,幼馴染還活着的事還是要告訴他的。
有些期待啊。
在組織裡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的波本,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