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轟隆一聲,景修哲清醒過來,腿間已經立起來的事物讓他實在無法忽視。
景修哲突然坐起身來。窗外還是一片漆黑,所有人都在睡夢中。
“程鑫小友,”景修哲想,“你可能真的要有個新爹了。”
……
景修哲不是什麼喜歡藏着掖着的人,既然有此打算,那便真正實施。
第二日程鑫醒來後,便發覺他爹和景修哲之間有些不太對勁了。
或許是受益于昨夜景修哲坦白,他終于正常起來,再不必在程長霖面前矯揉造作的同時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演技如何——他開始光明正大的撒嬌。
程長霖也發覺景修哲開始粘着他,但他實在不曾往别的地方想過,左思右想,燒了幾百個腦細胞也沒明白景修哲在鬧哪一出。
但比起這個,更讓程長霖犯難的,便是程鑫對景修哲的敵意好像更大了。
景修哲也不是吃素的,原先程鑫有他的身份做把柄,如今他坦白,二人互相沒有秘密,景修哲終于不慣着程鑫,畢竟二人都是從小被人慣大的,半斤八兩的狗脾氣。
程長霖心中看着,二人時常劍拔弩張,他活了兩輩子也沒想明白兩個年輕人究竟在折騰什麼。或許程鑫也是如此,他不知道究竟在和景修哲争什麼,但他總歸是和景修哲互相看不對眼。
為了磨合一下雙方好好相處,程長霖終于在立春之時決定前往一趟不滅天,了解一下尉遲睿追殺景修哲的實情。
此次他一人獨行,留下程鑫在家盯着景修哲,不再讓他生事。
想到景修哲即将離去,程鑫便心情好些,不想再與他計較,對方說什麼都當是在放屁。
讓他倆留在家裡大眼對小眼,景修哲絕對不幹。他想跟着程長霖一同去不夜天,對方則拒絕道:“若是你去,保不齊半路就會出什麼岔子,等我将事情了解清楚,再決定讓不讓你來。”
前往不夜天的路不是很短,尤其是程長霖從窮鄉僻壤出發,哪怕是禦劍飛行,也是用了五日。
不夜天的守門弟子今年剛換了一批,彼此之間對外面宗門人士的認知不是很全,見到一名身着粗布長袍,袖子挽起,手裡拿着一把極其樸素的佩劍之人風塵仆仆落在大門外,換誰都會懷疑一番這等散修來到不夜天做什麼。
為首的弟子走上前去,對程長霖行禮道:“這位道友,不夜天最近不接客,還請回吧。”
程長霖回禮,将佩劍背在後背上,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尉遲少掌門可在不夜天境内?煩請道友通報。”
說罷,他又取下腰間配飾,那是一塊用紅繩編成的金魚飾品,放在那名弟子手中,隻說道:“将此物交給少掌門,他便知曉我是誰了。”
這個金魚飾品上的紅繩乃是尉遲睿從秘寶處獲得的,某次程長霖生辰,他便将這紅繩交給了程長霖。
“不算什麼重要的東西,但終歸是在下一片心意,”尉遲睿将裝着紅繩的錦盒放在程長霖桌上,笑道,“與不滅天送來的禮物無關,這是在下拿來送給前輩的。”
幾名弟子恭敬接過,從中分出兩名弟子前去将配飾交給尉遲睿。但他二人剛關好大門,一名較矮的弟子猶豫道:“最近不滅天不太平,少掌門一直在為掌門的傷勢費心勞神,我們真要因為一名不知底細的修士去麻煩少掌門?”
“自然不必,”另一名弟子道,“若是天天有人有什麼小事都要見少掌門,那才是破了規矩,有什麼事非要少掌門處理?”
二人這麼說着,将金魚飾品随手丢在草叢中,又談到最近講經堂來了位美人夫子,趁着這個空擋去聽課去了。
程長霖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曾見到有人出來,敲了門也不見有人再來開門,心下便清楚怎麼回事,他又沒有能聯絡尉遲睿的東西,隻得歎了口氣,捏了法決,隻見不滅天入口四米高大門隐隐晃動,随即一聲巨大聲波震耳欲聾,境内衆弟子皆掩耳痛呼。
聲音道:“明山程長霖求見不滅天少掌門,還請放行!”
不過一刻鐘時間,大門開啟,尉遲睿自門内走出,對程長霖行禮道:“讓前輩苦等,實在是在下之過……”
程長霖無奈心道:“若不是我沒有能聯絡你的方式,我也不想折騰這麼大動靜。”
随即二人一同入内,途徑戒律堂,程長霖便看到那兩名送信物的弟子正跪在堂中央接受責罰。
尉遲睿道:“對人不敬不禮,就該罰。”
程長霖對此不置可否,今日還好他沒有太要緊的急事,若是日後真的有人有急事尋求幫助,不滅天弟子卻将此時按下不表,才是要壞了不滅天名聲。
進了會客室,尉遲睿這才問道:“前輩今日來到不滅天,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