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資金不足，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有鬥志，如果同樣是在工資很低的情況，在他們這給足夠發揮的空間，比去拍低質量遊戲廣告要更有意義。

“而是我看了一下他們拍攝的作品，雖然不能說盡善盡美，但我們對照過平台上的賬号，應該是超過大部分水平。”說着，王書譯又調整了平闆上的視頻。

“這鏡頭我特别喜歡，咱們新工區那，左邊是一個湖…

還有拍攝的設備，我問了，他們團隊有一些，都是大學的時候買的，到時候要是用他們，可以給些補助…”

“策劃方面我已經在找人，目前還是剛畢業的更有性價比一點，但看情況…”

人之所以會快速成長，就是經曆的事情太多，身上的重擔無法是現在自己群能承擔的，就會強迫自己盡快變得成熟。

短短的時間裡，王書譯似乎已經學會了讓自己面面俱到，讓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控制的範圍内。

王書譯專注說着内容，沒有發現自己認真時，眼眸都閃爍亮光，也沒有察覺到眼前人安靜注視的目光，并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眼前那充滿激情與沖勁的人。

他在看着那份鮮活，欣賞對方一點點脫離稚嫩，變得優秀的模樣。

“你很棒書譯…”

再多的忙碌，在假期到來前也要停止，好在假期前，敲定了拍攝團隊，隻等年後幾個人加入項目，也算是有了一個階段性成果。

“書譯，放假回家住吧，你奶奶最近不太舒服。”然而，假期第一天，許久沒主動打電話的王茂，又打來了電話。

說來好笑，親情在每個人身上有着不同的重量，而在王茂身上，親情的重量似乎更加靈活一些。

他可以為了王書琦莫須有的一句話，在大過年的把他趕出家門，也可以為了生意，用盡辦法壓下王書琦的脾氣，讓王書譯回家過年。

郭琴說王書琦為了這事在家大鬧一場，那吵鬧打砸的聲音傳到屋裡，即便結果如了王茂的意，但還是吓到了心髒不好的老太太。

連續幾晚睡不着，老人身體确實不舒服，所以明知王茂目的不純，王書譯還是在郭琴電話打來不久，退了回家的車票，去了王茂那。

一起去的，還有王書譯說什麼也沒能勸動的何承…

“叔叔，不打擾吧？”自打出了王嫣和王書琦的事，即便他極力挽回，何承對他們家還是冷了下來。

以何承之前的态度，王茂幾乎以為何承不會再登門，這會看何承跟在王書譯身後回來，哪怕再意外不解，表現出的都是真心誠意的喜出望外。

“不打擾不打擾，快進來，秀媚，小何也來了，再給小何盛一碗排骨湯。”

“小何來了啊。”黃秀媚聞言，也急忙探頭打着招呼，看起來親近依舊。

一切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卻仍有些許不同，王書琦不會再主動靠近何承，一見到人就躲進了屋裡，王嫣大過年的也不見回家。

反倒是何承，隻是一頓飯的功夫，就跟王茂說好了，過年期間可能會在王茂這打擾一陣。

理由用的什麼無關緊要，反正王茂對此求之不得，無論什麼理由，都是合理的，甚至當天下午，王茂還特意和黃秀媚出門，給何承買了被褥。

等兩人再回來，客廳裡，是正陪老人看電視的王書譯，何承則穿着駝色的毛衣，廚房挽着袖子洗水果。

聽到聲音何承轉向門口，不知為何，兩人看那個眼神，莫名有種自己是突然闖進這個房子沒禮貌的客人…

這一個新年，是郭琴照顧老人以來最開心的一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孫子就在身邊，過年的對聯是孫子親手推着貼的。

年三十一大早，一套大紅色的唐裝穿上，王書譯親自給扣上一條珍珠項鍊，何承半蹲在輪椅旁邊，還給輪椅貼上了喜慶的鞭炮貼紙。

晚上的餃子餡，是老太太許多年沒吃過的蘿蔔絲豬肉餡，以前家裡沒人愛吃，也沒有人記得老太太愛吃。

如今老太太親手指揮着大孫子調了餡，王書譯又推老人去電視前，一邊看着春節的節目，一邊抱着餃子。

大概為了融入這個氣氛，幾十年都不粘手這些的王茂，也跟着黃秀媚洗了手，坐在了沙發前，還說起小時候的種種。

做老人的那個不希望兒孫和和樂樂，哪怕那和樂隻是很短暫一瞬，可老太太還是控制不住的為往事露出笑容。

也跟着說起曾經，那時王書譯的爺爺健在，王茂還是孩子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