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沈梵開始有意無意躲着裴灼,也不是躲着,隻是想盡量減少和他接觸。
裴灼和她對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
她就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目光瞬間移開。這讓他很不爽,一上午都冷着臉沒說話。
郭迩瞅着倆人怎麼都不對勁,特别是裴灼。
以前他都是嫌老師講的東西太簡單無聊,趴着睡覺,可是今天他卻反常地坐在座位上盯着黑闆看了一節課,雖然沒做筆記,但是臉上沒一點不耐煩。
但他不知道,裴灼其實在出神,他故意強迫自己不扭頭去看對面的沈梵,肚子裡裝着氣,也無心睡覺,隻好盯着某處出神,然後……想着她。
昨晚自己從她身上抽離開,沈梵也冷靜了下來,在自己抽煙的縫隙,她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今天的事,算我欠你的。”
然後就走了。
等她走後,裴灼又沖了個澡,出來時已經很晚。他坐在床邊擦頭,另一隻手卻拿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沈梵的手機号碼,他看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睡夢中,沈梵像蛇一樣纏繞他,勾.引他,密密麻麻的親吻像雨滴一樣落在他身上,她妩媚的笑容、白嫩的皮膚、覆在他身上的手,還有她的呻吟,都讓他亂了呼吸,他越想去親她,就越動彈不了。
夢醒之後,裴灼盯着自己的那處,不着痕迹地歎了口氣。
十一月,倆人的關系一直沒有緩和,反倒像天氣一樣,越來越冷。
起因是周科宇決定追沈梵。
讓周科宇做了這個決定的原因是,在沈梵再次被闵詩青找事後,他忽然明白,他想要保護她,讓她快樂幸福。
于是,周科宇總是制造偶遇,然後找話題,和沈梵搭話,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自己在說話,但沈梵對他也沒表現得厭惡,而且倆人還甚至好幾次一起走出過校門。
這些,裴灼都看在眼裡。
有時候沈梵旁邊跟着周科宇,和裴灼碰上,沈梵也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和他對視幾秒,然後收回視線,繼續走自己的路。
裴灼臉臭得跟個什麼似的,心裡那些氣越積越多,終于在一個放學後,把沈梵從周科宇身邊拉走。
因為他分明看到周科宇那隻想拉沈梵的手好幾次伸出去又收回。
他不由分說,捏着沈梵的手腕就往外走。
周科宇和周圍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但唯獨沈梵,還能跟在他身後,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到底想做什麼?”裴灼的胸膛快速起伏着,臉跟臭豆腐似的,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問。
“什麼我想做什麼?”她動了動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反問他:“現在是你想做什麼?”
“你跟那男的,牽手了?”
她看見他擰起的眉,覺得特有意思:勾着唇:“你不是把我拉走了?還沒來得及。”
裴灼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沈梵,你他媽耍老子。”
“怎麼能是耍你,周科宇對我有意思,我給他個機會,不行麼?”
“他碰你了?”